“总管大人，我们将尽早动身往都城赶，能不能请你帮忙？”

    我找到总管说道。

    “这是自然，你不说我也会考虑，只是有些事我不便问。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一定安排好。”

    总管笑道。

    “那敢情好，我现在最大愿望就是尽快见到昌吉国王。”

    我开门见山说道。

    “能不能请叔父排人护送。”

    “这当然没问题，可我是林长山总管，超出我的地界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总管说道，意思很明确，他的辖区范围一点问题没有，别的就不行了。

    “能不能通融下？”

    我垦求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大了，不就派个人跟随，与所过之地官员通报一声，免得彼此误会产生摩擦。

    “这恐怕不行。”

    总管不为所动摇了摇头。

    “王子你得理解我的苦衷，朝庭明文规定总管不能越权越界管事，各地总管也是相安无事，只对国王和朝庭负责。别的就真的循规蹈矩，毕竟没有谁来自己前程和身家性命开玩笑的。”

    总管解释道，看来一行有一行规矩，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风俗，翻过梁子就不一样了。

    “那这？”

    我一时之间犯了难，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那真神愿不愿意见面？”

    总管那话说得神神叨叨，我却有些心烦了，难道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总管大人，你有话请说，有屁快放，我可没那闲心听你说谜语。”

    我瞪了他一眼，我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可我偏不按他的套路走。

    “王子，你怎么能这样沉不住气，这些总管都是人精，他们对你目前都是观望，就等着国王陛下的风向了。”

    总管低声说道。

    “什么？你是说我的国王舅舅还没确定见不见我。我千里迢迢赶来拜见，作为长辈忙里偷闲挤出一点时间来见我这个晚辈对他很难吗？”

    这下轮到我目瞪口呆，难道真的是弱国无外交，今日不同往日，手足之情真的不堪一击吗？

    “王子，这话你选错了对象，跟我说了不起丝毫作用。”

    总管大人赶紧出口说道，摆明这事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说怎么办？”

    我单刀直入。

    “你把你此行目的简略说给我听，我给你修书一封呈给国王陛下，静等他裁决吧！”

    总管说道。

    “还是我自己修书一封，你帮忙呈送昌吉国王。我自己还是动身去都城，无论如何我要见到国王本人，不然两手空空我怎么有脸面去见我母亲。”

    我断然说道，我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王子，我劝你等准信吧！不然除了特殊日子在王宫外，昌吉国王大多数时间都是行踪不定，连他最亲近心腹都不一定知道他的确切行宫在那里。”

    总管说道。

    “这也是他的治国理政方式？神出鬼没当个江湖侠客多好？还不如让贤，自由自在快意恩仇，一举两得。”

    我调侃道，不知怎的，我对昌吉国王好感立马锐减，我听母亲说舅舅年轻时心愿是当个行侠仗义的侠士。没想到到了利益面前，他也经受不起考验，照样免不了俗。

    “王子，只要有活气就有江湖，庙堂更是大江湖。盖棺定论，不要随便给一个人下结论，尤其是这人是你长辈。”

    总管这话明显有打抱不平成份，毕竟说的是他的上司，他脸面上挂不住。

    “好了，打狗还看主子，我说的确欠考虑了。”

    我笑道。

    “王子，千万别乱说，我说这样话可是遭天谴的。”

    总管吓得满脸煞白，小爷这是安心整他，目的就是刹刹他背后主子和他的威风。

    “开玩笑的，我还是要走，见不到正主，我也要见见其他亲友，不然无功而返，我就太亏了。”

    我笑道，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真的颗粒无收，回去我如何面对流泪母亲，父亲肯定是失望得唉声叹气。

    “磨金公国气数已尽，连最该出手亲密盟友都袖手旁观。天意如此，国王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好多见不得我们好的人会私下议论，欢欣鼓舞。

    “争了不一定得到，不争永远没戏。”

    更多的人野心会释放，蠢蠢欲动到付诸行动，再起战火，生灵涂炭。

    “无论如何，赖也赖在林凉国。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不见昌吉国王死不甘心。”

    “为了那风雨飘摇江山，为了那爱恨交加王室，我徐向虎得没皮没脸。”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劲。

    “要走也得吃了饱饭再走。”

    总管采用缓兵之计，他是想等到昌吉国王有明确旨意才作打算。

    “多谢叔父成全。”

    我恭恭手，换位思考，我也理解人家难处，端了谁的饭碗就得替谁考虑。

    “你放心，我会将你所说一切如数禀告昌吉国王，到时候想必国王陛下也能理解你的不易和我的苦衷。”

    我说道。

    “昌吉国王作为一国之君不愿意见我这位磨金公国使臣，我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他享有权利，我不能强人所难。”

    “但是除此以外，撇开国与国之间关系，我们还有一层与生俱来，血浓于水的亲戚关系。我想我一位晚辈去王宫拜见我的长辈，只叙私人感情，于情于理应该没人反对吧！”

    我笑道，明目张胆不行，我就暗度陈仓进去，到时候见面说什么话，还不是我说了算，总不能拿什么东西封着我的口。

    “这你们之间挡次太高，我这样级别根本不敢掺和。”

    总管笑道。

    “那好我就马上俢书一封，烦请总管大人代为传递。”

    “另外，亲兄弟明算账，我想采购一些路途用的物品，一会儿我的人找你的人，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总管大人连句客套话都没有，一口应承下来。客不走主不安，他巴不得我们早点离开这里。

    “昌吉国王，我奉磨金公国亲王徐升象和王后希苑公主之命，出使贵国商讨两国结盟及合作，专书送达，不知贵国意下如何？尚请回复。”

    第一封是表达公事，我力图表达出不卑不亢态度。想合作共赢就谈，没兴趣我们用不着低三下四自掉身份。

    第二封是家书，我是晚辈，对他这个长辈自然得恭恭敬敬。

    “舅舅：一别十四年，母亲甚是想念您及家人，因诸多不便，特全权委派我来拜见家中各位长辈及亲友。侄儿快马加鞭，恨不能昼夜兼程早日拜谒各位长辈及亲友。侄儿向虎跪拜。”

    我写完后想想没必要再写第三封信，前二封信就是够了，一切皆表达清楚，没必要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王挺全，你马上派人将这两封密信交给总管大人。”

    我将王挺全听来吩咐道。

    “另外你多派几个人去找总管手下采办物资。”

    是人都喜欢贪图便宜，我决定多派人参加，人多嘴杂，想必有所顾忌。

    “那价格？”

    王挺全笑着问道。

    “我们磨金公国的人不是自诩最会做生意吗？常年捉鹰可不能让鸟啄了眼睛。”

    我淡淡一笑，桥归桥，光明正大送出去还有个人情，做生意吃亏还被人瞧不起。

    “明白。”

    王挺全答道。

    “王子，这里酒别有一番味道，咱们是不是买些备着在路上享用，那东西驱寒解乏。”

    他转过身来笑道。

    “你用脑想想，不怕别人在里面下药，到时候我们是哑巴吃黄连，到那里诉苦去。”

    我半开玩笑骂道。通过这一路我是深刻认识喝酒危害，一来是喝酒误事，倒床睡下连天打雷劈都唤不醒。二是大家都血气方刚的年龄，喝酒时有时容易出现话轻话重，极有可能诱发矛盾争执。

    所以酒这东西少喝为妙，可多少男人视这种液体为男人快乐源泉，立马一口回绝容易树立对立情绪，迂回曲折，大家容易接受。

    “也是。出门在外，多一个心眼总是好的。”

    王挺全是聪明人，也是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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