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也不见你们做些什么？是不是太过浪费了？难道眼睁睁空跑一次。”

    李菁菁骑在马上对我说道。很明显她的意思是我们过于胆小谨慎，没将沿途有用情报搜集。

    “百闻不如一见。”

    我笑道，只要我来回走一次，所见名山大川都印在我脑海里，只要有一天需要，我就会倒背如流。

    “小不忍则乱大谋。”

    其实我这次出马，就是到炽都活动，想方设法打探到卓天林真实底牌，这仗什么时候打起来，用什么方式才能揪住他的痛处，真有那么一天，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至于那些收集情报的事，自有专人负责，还有那些地图军事力量部署，只要找对人，就将炽都花费大力气才搞好东西，轻而易举送到我的桌子面前。

    既然如此得来不费功夫，我又何必舍近求远，自己以身犯险。

    “看来这次到炽都你是筹划已久，现在是按部就班。”

    李菁菁笑道。

    “小心隔墙有耳。”

    我讳莫如深。

    “是统领大人，在下李青唐突了，刚才言语之间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恭恭敬敬施礼道。

    “孺子可教也。”

    我笑着点点头说道。

    这时在前方开路高迎祥驾着快马奔过，看来又遇到什么急事。

    “什么事？高头领。”

    我问道。

    “禀统领，前面有人拦住去路，说什么也不让咱们过去。”

    高迎祥禀告道。

    “什么人？这不是无事找事吗？”

    我心中来气，我们是炽都秘密机构的人，风里来雨里去，刀口舔血，怎么到了官道，还受人欺凌，真是岂有此理。

    “前面带路。”

    我一扬马鞭说道。

    “怎么回事？我们是炽都来你。急着去复命，你们无故阻栏，耽误了正事，你们担戴得起吗？”

    我们这边的人正在据理力争。，

    “各位，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职责所在，如有怠慢之处，我们也爱莫能助了。”

    那边的人也是严阵以待，寸步不让。

    “怎么回事？我们可是炽都来得，奉圣上之令办差，耽误了正事你们可吃得不起。”

    我扬鞭笑笑。

    “我们办差也不是一天二天，风里来，雨里去，刀口舔血，到那里人家都是恭恭敬敬。怎么到了你们这里，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成心找我们难堪是不是，是何道理？还请各位指教一二。”

    我居高临下冷冷瞥了那群人一眼。

    “他妈的，老子在刀光剑影拼杀时，你们在那里？现在人模狗样站出来找我们的麻烦，也不惦量惦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这边军士也不是吃素的，骂骂咧咧说道。

    “你们是些什么人？立了什么功劳？我们不想管，也管不着。只是今儿个到了我们地界，就得服我们管。要是不服得问我们刀剑答不答应。”

    那边索性公开给我们下马威。

    “你们该什么？刚才我们已经给你们看了朝庭文书。怎么得寸进尺，没完没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高迎祥喊道。

    “很简单，有人检举你们私藏有朝庭的钦犯，我们一个个的搜身。”

    那群人趾高气扬喊道。

    “只有让我们一个个搜身，检查一个个包袱，完全没有一点问题才能离开。”

    “什么搜身？”

    高迎祥等目瞪口呆，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这样做摆明了是找我们麻烦。

    “我们今日无冤，往日无仇，大家既没有杀父之仇，奇妻之恨，何必苦苦相逼。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人留一线，它日好见面，又何苦弄个你死我亡。”

    高迎祥上前劝道。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是不是心虚有鬼。你们已经毫无退路，还不如束手就擒，或许能死得痛快。”

    那帮人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诸位，我们真是朝庭官员，奉旨办差，你们何什么非要苦苦相逼。大敌当前，我们何必要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呢！”

    高迎祥仍不甘心，向他们苦口婆心解释道。

    “不为什么？小爷们今天心情不爽。现在我们不仅怀疑你们私藏朝庭钦犯，我们更理由怀疑你们就是磨金国奸细，混水摸鱼搞破坏。我们偏不让你们如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有人扭屁股挤眉弄眼说道。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人命关天的事，总得有凭有据吧！不然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岂容尔等草菅人命。”

    我大声喝道。真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未见到如此嚣张跋扈的人。

    “就是，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你们行径与杀人越货的强盗有何区别？”

    我们这边的人也忍不住骂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龙难压地头蛇。多说无益，你们要么乖乖接受搜身，要么就从我们胯下爬过去。”

    “实在不行，通融一下，吃屎喝尿也可以。”

    “或者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饶命。”

    “如果带有女人，让我们共享，说不定大爷们心情一好，就让你们走。”

    他们争先恐后羞辱挑衅我们。

    “我们要是不愿意呢？”

    我冷冷说道，杀气自心中涌起。

    “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你们，你们从那儿来的，滚回那里去就行了。”

    那边人哈哈大笑。

    “到了老子们地界还想耀武扬威，难道你们知道自己是谁吗？狐假虎威这一套在老子们这里没有用。”

    他们哈哈大笑。

    “真的没有商量余地吗？”

    高迎祥冷冷问道，将手握在剑柄上。

    “商量个屁，难道你听不懂人话，给老子们滚，否则一会儿爷爷送你们去见你爹妈。”

    那边的人吼道。

    “你们喝酒了？”

    我冷冷问道。

    “喝了，关你屁事，牛圈伸出马嘴，闲吃萝卜淡操心。”

    那边那边人还不以为然朝我竖个中指。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秉公执法了。”

    我冷冷一笑。

    “临行之前，圣上授予我尚方宝剑，见剑如见君，赐予我便宜行事之权。看见违反律令重罪者，可先斩后奏。尔等身为军士，值守时酗酒误事，依律当斩。”

    “将士何在？”

    我大喝一声。

    “在。”

    所有人亮出刀剑。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留下一人回去报信，剩余之人斩立决。”

    我大喝一声。

    “杀。”

    “杀。”

    “杀。”

    喊杀声中，已经义愤填膺军士们犹如猛虎出山。

    “饶命，大人饶命。”

    想不到这帮人是外强中干，我们一硬，他们就丢了手中武器，直接跪在地上。

    “统领大人，你看怎么办？”

    几位贴身侍卫面面相觑，高举在半空中刀剑一时之间砍又不好砍，收又不好收。

    “朝庭正是用人之机，既然幡然悔悟，就尔等狗命，待到将来战场上将功赎罪。”

    我大声说道。

    “死罪可饶，活罪难逃，各打五十军棍，看你们还敢不敢和土匪一般占山为王，为非作歹。”

    “认罚。认罚。”

    “刻骨铭心，以后再也不敢造次了。”

    刚才还老子天下第一的，估计这会儿肯定酒都吓醒了。是啊！比起莫名其妙的死去，任何处罚那就太显得微不足道了。

    “执行。”

    王川盾大喝一声，跟着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

    “你早点知道他们喝酒违反律令，早点把这杀手锏亮出来，也省得他们小人得志，猖獗一时。”

    李菁菁埋怨道。

    “你不觉得这寂寞孤单旅程有人给你免费演戏不好吗？”

    我笑道。

    “不管品味如何？聊胜于无。”

    “就这样便宜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泼皮了？”

    李菁菁似有不甘。

    “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你以为他们会有好下场吗？不死也是半残。”

    我说道。经此教训，心有余悸的他们那敢再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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