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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魏周林大闹军中

    修道一途,说破了大抵是人自诩为众生之灵,强行将天下灵宝全都掠夺于一身罢了。

    这道理白展堂曾在后世的几个武学道人的身上见识过,可却不曾想,在魏伯阳这里也是一样的。

    看着白展堂阴晴不定的深情,魏伯阳继续道,“不过我也并非藏私之人,我最近就想要写上一本制丹妙记,将我生平走过的错路逐一记下,氐人以剥小儿皮囊为道,终究是失于下乘,我会以我之力,拨乱反正,以证天道。”

    终究是人与人的想法各异,白展堂心想的是驱逐氐人,让天下再无剥皮修道的不平事。

    而魏伯阳心中所想的,则是通过自己的炼丹之法颂扬于世,进而从内心影响氐人拨乱反正。

    两人之间,或许白展堂的法子短期内更奏效,却终究是魏伯阳的改变更彻底。

    这倒让一直困顿不已的白展堂顿时如拨云见日。

    只见白展堂放声大笑道,“不愧是魏仙人,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白展堂初次登魏家府门,并未提及要钱粮支持的事情,只是对着魏伯阳说道,“魏周林也是有些才学在身上的,听龙头公提及,昔日里这家伙就有些治军的才能,故而在军中任功曹,若阁下有心,当规劝你的侄子魏周林,来我军中,无论是寻常布衣,还是高门望族,均可被重用。”

    这一点,华歆倒是深以为然,也对魏伯阳苦口婆心道,“主公所言不虚,魏周林有才能在身,就当入仕,方能不辱没自身。”

    魏伯阳点头笑道,“这个还请孙将军放心,周林为人执拗,但心地却不坏,若能在孙家军中任职,也是美事一桩。”

    简单寒暄几句后,魏伯阳便送走了白展堂和华歆,转身入了内府,发现自家侄儿魏腾,此刻正在闺房中颠鸾倒凤,自房中传来两个小娘子此起彼伏的告饶声不断,在清修之人看来更是呕哑嘲哳难为听,偏生魏伯阳叩门的时候面不改色。

    “谁来坏小爷好事?”门里的魏腾粗声叫嚷着,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

    魏伯阳也不气也不恼,只是淡然的清了清嗓道,“是我,你伯父。”

    听着魏伯阳的声音,魏腾顿时吓破了胆,慌乱穿上鞋袜,推门而出的一霎那,露出室内一片春光,那几个没尝过绝美滋味的下人都凑近了有意无意地往屋中巴望眼,唯有魏伯阳仍是面不改色的背对着屋里,安静的等着魏腾出来。

    随手关上房门,魏腾用一只鞋打散了前来看热闹的小厮们,破口大骂道,“天杀的奴才,小爷有的吃,谁叫你们看了?”

    几个小厮连忙该去后院劈柴的劈柴,该洒扫的洒扫,顿时做鸟兽散。

    唯有魏伯阳清咳了一声,俯身将魏腾遗落在院中的鞋子替魏腾拿到近前,缓缓道,“腾儿,你不该如此大的脾气。”

    魏腾却是不以为然,“我在军中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一个像野村夫都要在我头上。”

    面对满腔抱怨的魏腾,魏博洋并未出言制止,只是怅然若失的时候前方走去,口中呢喃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魏腾不是魏博洋这般仙风道骨的,自然到达不了魏伯阳的这般境界,不过碍于魏博洋是魏家的家主,他说的话还是要听的,所以第二天一早魏腾就去孙家军中报到了。

    白展堂答应给魏腾一个功曹的职位,军中之人自然就不敢怠慢,领魏腾前去的还是张昭。

    面对声名显赫的张子布,魏腾倒是一改先前的脾性,收敛着满脸的不悦,恭敬道,“若能跟着张公一起磨砺,晚辈倒深感荣幸。”

    张昭引路在前听到魏腾如此说,忽然转头看向了魏腾。

    “那倒是老夫与你没有这个缘分了,我麾下军务繁杂,已经让我焦头烂额,再没力气去指点旁人了,今日我来接你,不是因为有多看好你,而是因为你姓魏。”

    张子布的脾性本来并非如此差,只是听闻昨日魏腾将白展堂拦在门外,拒不开门的时候也是动了三分气性。

    自家主公,自己就算舍了这条老命点灯熬油出谋划策,也得哄着捧着,怎的到旁人那里竟受这种窝囊气。

    当白展堂让张昭来接人的时候,张昭的心里其实早就暗自想给魏腾一个下马威,没想到魏腾偏偏撞在了针尖上,这倒让张子布有了发威的机会。

    说是故意为难也对,说是借题发挥也罢,反正以张昭的脾气就如此,做了他不信魏腾还能将他怎么着?

    即便是魏腾满军中,满城中,放眼整个会稽郡说他张昭的坏话,且看会不会动摇张昭半点名声?

    因为有才所以无惧,因为有德所以无畏。

    就是这个几年来伏案操劳背脊越发佝偻,但双目却炯炯有神的山羊胡小老头,所有的私心罢了。

    针对张子布如此蓄意的为难和羞辱,魏腾却也能秉持着读书人的自矜,甭管心中如何波涛汹涌,表面上却还能装作和气的不气不恼,在张子布面前,仅以晚生自居。

    张子布回头,看了一眼魏腾,倒觉得这个小子一天不见到多了些城府,但也不失为一位人杰,索性就将他带到了庞统面前。

    庞统身为中郎将,统管军中诸多事物,张子布平日里忙着建立六扇门,策划保护主公安全,这钱粮之事,自然就归他庞统管理。

    面对又是一个草根出身的庞统庞士元,魏腾不可谓心里没有想法。

    国家军中虽然军纪严明,但是等级制度并不森严,常有小卒与军中将军秉烛夜谈,也常有老将和贩夫走卒相谈甚欢,即便是身为孙家军主公的白展堂,也是跟谁都混个脸熟的脾气,没有半点架子。

    这倒让魏腾深感不适,只能暗自皱眉,感叹孙家军中毫无军纪。

    在庞统手下领了军令,魏腾负责起了军中的粮草押送,这在军中可谓是一个肥差,多少人求之不得,庞统愿意将此差事给魏腾,也是考虑到他的身份。

    魏腾起出对于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庞统还有诸多不满,可是在军中做了几日差事,眼见庞统将军中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心中的怨气也就消散了三分。

    他心中也明白,凡事都该是有德者居之,庞统的能力自然是无可挑剔,做事又是一丝不苟,无论是从人品还是从口碑看,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倒让自视甚高的魏腾不由得暗暗啧舌,心中暗暗对庞士元生了几分亲近。

    起初归家的时候,心中还有诸多苦闷不解,闷头喝酒可时间一长也逐渐让孙家军的军纪深化了,这匹烈马逐渐变得温和了许多。

    然而不过一个月的光景,事情还是一触即发了。

    事发当天,白展堂正在等着大乔临盆,而就在此时军中骤然生出许多事端。

    白展堂浅浅问了几句,只听来通禀的士兵说道,“启禀主公,是军中的功曹魏腾魏大人与太史将军打起来了。”

    白展堂紧握着大乔的手,深深的皱着眉头。

    大乔却一贯温婉道,“军中既然有要务需要处理,你且快些去稳婆说我还不到临盆的时候,你只需早些回来便是。”

    要是寻常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倔脾气顶了起来,这套让白展堂不得不前去看一眼。

    匆匆赶到军中,白展堂打的是早些回家探望的主意。

    没想到到达现场时,太史慈见白展堂亲至早已收手,虽然面孔上还有几分愤愤不平,但也只能先委屈暂停。

    可那魏腾见太史慈收手,顿时猛的反攻过来,一柄短刀横刺,招招要人性命。

    若不是太史慈在山贼窝里就有了反手制敌的本事,恐怕早就死于魏腾的杀招之中。

    白展堂顿时怒不可遏,一挥手便是几千柄刀刃指向了魏腾。

    “把人捆了,绑在军营门口,给我游街示众!”

    有史以来,白展堂还是第一次如此发怒。

    面对主公的盛怒,即便是周公瑾都吓得有些愣神。

    “兄长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如今正是兄长的大喜之日,若嫂夫人能生得一男丁,则孙家后继有人,还何愁大业不成?”

    周公瑾说着拍着白展堂的肩膀,可白展堂的脸上仍然没有流露出半分喜悦的神情,反而是紧锁着眉头不肯开解。

    “军中滋事者,当立何罚?”

    白展堂朗声一问,太史慈麾下的伍长连忙上前回答道,“启禀主公,按律当斩。”

    毕竟军纪严明,此时若不罚恐怕,再难立军威。

    白展堂也是一时怒,急紧咬着牙齿,恨不能直接一刀劈了这个滋事的魏腾。

    大乔在自己请脉的时候早就意识到了自己胎位不正,子嗣有些大,生产怕是有几分风险。

    白展堂听到这些话,本就忧心如焚,如今这个魏腾早不惹事儿晚不惹事儿偏偏赶到了这个节骨眼儿撞到了刀尖上。

    眼见军中上下局势不对,魏腾也高呼道,“我有异议!”

    “我封你为主公,为何只罚我不罚他若今天你将太史慈一到斩了,我也毫无怨言,可是明明是太史慈有错在先,为何偏生只罚我一个?”

    白展堂面色发冷说道,“我亲眼所见,方才子义已经收手,而你却并未有半点收手的意思,下手皆是杀招,你是何居心?”

    听着白展堂的追问,魏腾并未有半点辩驳,反而只是坦然道,“我的确是心中有所不平,我在正中掌管粮草,人人都要手持庞中郎将手书,以庞中郎将亲笔所书之数,领足额的粮草,可他太史慈命手下前来的时候,偏偏坏了军中的规矩,明明该八佰石的数量,他偏要挑挑拣拣,扔下二百石,耗损军中粮草一千石,我当众鞭打了他,他便回去找了太史慈过来,我敢问主公这就是孙家军的治军有方吗?”

    白展堂抬眼看向太史慈,太史慈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头。

    白展堂知道太史慈这个人,本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用兵奇诡,攻击从速,故而粮草消耗的总是比旁人多了些,平日里吃穿倒也不是奢靡,只是在粮草上,太史慈向来是择优而用的,不精的草,太史慈不会用来喂马,不好的粮,太史慈不会用来养兵。

    也正是因为太史慈如此铺张豪迈的用法,才比别人消耗的多,不过也才能养出他这副骁勇的脾性。

    在旁人看管钱粮的时候,总对这个山匪出身天生自带横气的太史慈有着三分恭敬,可是魏腾早就与太史慈结下仇怨,虽然算不上是蓄意为难,但也的确有一点借题发挥的成分。

    旁人皆知白展堂对太史慈是如何宠信娇惯,他魏腾也并非是没有颜色自然也清楚其中利害,只是孙家军有军纪,自然也就有了他魏腾说话的立足之本。

    见两者僵持不下,吵闹不休,还是庞统站出来替二人解围道,“如此一来便是我的粮草算少了,本该就是一千石。”

    没想到魏腾当时破口大骂道,“枉我平日里还敬庞中郎将是一位君子,没想到竟然也是这种趋炎附势的卑鄙小人,人人都知道主公喜爱太史慈远胜于他人,故而都不敢出言顶撞,可今日我偏要说,孙家军粮草本就不算多,他太史慈用度浪费,吃精粮喂好马自然能养精蓄锐,旗开得胜,是旁的将军不想吗?若主公只宠信草民出身而故意疏远世家子弟,那又该如何,这就是所谓的公正吗?”

    听着魏腾的朗声高呼,白展堂一时间也是难以抉择。

    的确在魏腾看来,这些军中的职位本就该由世家子弟世袭而至,可如今这机会给了诸多山越和小门小户出身的子弟,世家弟子的机会又少了几成。

    今日之事,谁都无全对,也谁都无全错。

    虽然白展堂私心中更加偏向太史慈,但也不该是这么个罚法。

    魏腾虽然说的不中听,但罪不至死,这一点白展堂清楚,因此如果借机杀了魏腾,那也是不该如此的。

    可如果不杀一杀这个世家子弟的威风,恐怕以后也对此人难以掣肘。

    白展堂看向周公瑾,我姑娘还没说话,只听孙家府中小厮,慌忙前来报信道,“禀主公,夫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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