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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烧烤么,看我的

    ??文海丽和王丽两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拍起手来,程新康心里面也有些得意,搞得谷黎明很是尴尬。

    程新康发现后,便转身又垒灶去了。

    很快,灶也垒好了,他从火堆里选了七八根烧得正旺的柴,移入灶膛,简单拨弄两下,火便烧得旺了起来。

    “老谷,可以炒菜了!”程新康向着谷黎明喊了一声。

    “哎呦!我菜还没洗!”谷黎明惊呼一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说完,赶紧拿起蔬菜,到山溪里去清洗。

    程新康摇摇头,便去选出了一些正烧得红红的炭块,放在了早已用石头砌好的烧烤槽里,接着取出木炭加进去,引燃了炭火。然后又把烧烤架取来,架在了烧烤槽上。

    王丽见状,赶紧取过肉块和铁签子,开始串起来。文海丽就这么老闲着多少,便不好意思,不一会儿,也加入了进去。

    这时,谷黎明已经端着洗好的菜回转了。

    程新康就有些疑惑,“这么快?小子,洗菜速度不慢!”

    谷黎明来到灶旁,看见火势仍然很旺,当即就乐了。

    “我先露一手,给大家炒个菜啊!”他笑着,大声宣布道。

    “好啊。你准备炒个啥?”文海丽听了,感兴趣地道。

    谷黎明把几兜菜挨个扫视了一遍,“先炒个简单的,黄豆芽吧!”

    这个菜无论购买、清洗还是制作起来都比较简单,因此,谷黎明以前做的最多,也自认为比较拿手。

    他说干就干。立即支上锅,倒上油,就准备开炒。

    程新康此时,正在向文海丽和王丽走去。

    只见两人此时已经串好了十多个肉串。他便拿起来走到炭火旁,望着红红的炭火和手里短短的铁钎,不由皱起了眉头。

    “该怎么烤呢?”如果像烧烤师傅一样直接用手抓着铁钎子烤,就会很不好受。具体来说,有三种。一是热传导作用下,铁钎子将会很烫。二是炭火的热辐射厉害,时间稍长,就会将双手炙得疼痛难忍,脸部也烤得通红发烫;第三是油烟,炭火看着好像没烟,其实是有的,只是不太浓,是轻烟,再在火光照射下,不容易看到而已。当然了,炭火燃烧产生的烟子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肉串被熏烤时产生的油烟,这种烟的成分复杂,具有较大毒性,时间一长,会熏得人眼睛睁不开,甚至鼻子、嗓子都很难受,对身体也有害。所以通常来讲,烧烤摊上的师傅都会戴着口罩,烧烤架上也会扣上个电风扇当做抽油烟机。

    如果把铁签子架烧烤槽上,长度又不够,而且王丽文海丽两个人串肉串时,肉是靠前端的,没有串在中间。

    “怎么搞?”程新康皱着眉头,凝神思考着。

    “有了!”他抬头四下一望,已经有了主意。他取过两根短棍,用力将铁钎子尾端扎进短棍的一端,然后架在火上烤着。

    “你这办法好!”一直闲着的沙懋见状,大声道。

    “嘿嘿!还行吧!”程新康望了他一眼,打着哈哈道。

    这时,谷黎明的豆芽菜早已经炒好了。不过嘛,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菜炒得实在是不咋滴。

    沙懋上去瞅了一眼,也看出了这一点,故意揶揄着他道:“小谷,豆芽菜炒好了?味儿咋样啊?请大家品尝一下嘛?”

    “嘿嘿!这个菜,我事先没准备好,炒得有点失败!给搞糊了!不过,样子虽然不好看,味道应该还是可以的!”谷黎明闻言,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道。

    “呵呵!好不好吃,只有尝了才知道嘛!别谦虚,让我们欣赏下你的手艺。”文海丽凑上去看了一眼,也跟着打趣道。

    谷黎明虽然明知大家是在取笑他,在看他出丑,却也拉不下面子,索性豁出去道:“尝尝就尝尝,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来吧!”说完,他取了几双筷子,端着豆芽菜,挨个送到大家面前。

    沙懋只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不过,他抿了几次嘴,好歹给咽了下去:“你这个菜!炒得挺有特色!嘿嘿!”

    轮到文海丽时,她瞪大眼睛,一番精挑细选,谷黎明手都快酸了,她才夹起来一根,瞅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可惜,她只嚼了一下,便张开大口使劲哈气。很快,终于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她这番举动,惊得谷黎明张大了嘴:“我之前尝过的啊,虽然说不上可口,可还是勉强能吃的吧?”

    文海丽“咳咳”又吐了几下,抓过杯子漱了口,这才看着谷黎明,惭愧地道:“实在……不好意思。刚才……那豆芽,外表一股糊味,里面一股生味,吃得我发恶心。”

    谷黎明闻言,一脸的尴尬,只好干笑着连声说道:“没事,没事,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做的不好!”

    接着,他又走过去,把豆芽递向了王丽,王丽看到沙懋和文海丽两人刚才那样子,早就对这盘豆芽菜产生了畏惧感,于是连连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谷黎明再向程新康走来,程新康不好直接拒绝,只好笑着说:“呵呵,不好意思,你看,我在烤肉,腾不开手。”

    谷黎明只好端着那盘豆芽菜,悻悻地走开了。

    文海丽悄悄向程新康走去,假装在看烤肉,趁谷黎明不注意,先抿着嘴笑了个够,这才头也不抬地小声问道:“他厨艺很差嘛?把个豆芽炒成那样?”

    程新康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这件事,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他看了眼谷黎明,悄声说道:“不是!是火候没掌握好!”

    原来,这种柴火灶不比燃气灶。燃气灶的火力是瞬间可调的。但柴火灶就不一样了,它的火力调节需要一定时间,存在滞后性。

    谷黎明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他按照平时习惯,倒上油,才去取刀和砧板,拍切辣椒、葱条和姜末。

    要是平时在家用煤气灶,此时都是调了小火的,一边准备作料,一般等着油热。可惜这是个柴火灶,而且火正越烧越旺。等他准备好作料,转身一看,油都已经冒大烟了,烧得快着起来了。

    于是,他当即手忙脚乱地撮起来一把葱姜蒜扔了进去,事实上,这些作料入锅的瞬间就糊了。见此情形,他赶紧又将黄豆芽倒了进去,只听“滋啦”一声,油星四溅,火苗窜起来老高。他只有暂避锋芒,侧身多了半天,这才手忙脚乱地翻炒起来。

    自然地,这盘豆芽菜就炒成了外糊内生的怪味。

    ************

    文海丽见他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再问,而是专心致志地看他烤肉。

    不一会儿,第一批共十根肉串就烤好了。程新康把短棒从炭火上拿起,凑近眼前,仔细翻看着,只见这十根肉串烤得颜色焦黄、油光透亮、鲜嫩爽滑、香气四溢。见此情形,他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虽然比不上之前跟师父在山里那几次烤的,但这是受肉串肉质不佳等的客观因素所限,原因并不在于自身。肉是谷黎明在菜市场买来的。当前,在城市里,土猪肉几乎已经绝迹了,这肉当然是来源于养殖场,而养殖场的猪都是打小吃着饲料和添加剂长大的,肉质当然不会好。跟打来的野味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把肉串从短棒上取下,给每人分了两根,大家便开吃了。

    程新康一根还没啃完,便发现有人正在眼巴巴地望着他。他抬眼一瞧,发现居然是文海丽,只见她手上的两根钎子居然已经全都空了,“两根下肚?这也太快了吧?都还烫得很呢!”

    瞥见程新康惊讶的眼神,文海丽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嘿嘿!我早上起来晚了,没吃饭,肚子饿。再说了,这个肉串实在是好吃,口感好,又香又滑又嫩,而且是十成熟的,吃了肚子不疼。”她一边说,一边瞟着程新康的左手。

    程新康暗暗叹了口气,便拿那根肉串“做了贡献”。

    “没吃过瘾吧?接着吃?”他关心地问道。

    “呃!给了我你就没了。你吃吧!我不急!”文海丽一听,看了王丽一眼,强行忍住了内心里的冲动,这般说道。

    “呵呵!别客气!吃吧!吃吧!我是有这门手艺的人,平时经常做!”程新康再往前一伸,递到了她手里。

    文海丽急忙接过来,边吃边呜呜道:“谢谢!”

    此时,沙懋和王丽也已经吃完了,两人不约而同地赞叹着。只有谷黎明躲在一边,默默地吃完,没有吱声。

    很快,文海丽又风卷残云了。她平时虽然大咧咧的,这时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求程新康再烤,于是,她就嚷嚷着想学习烤肉串,学会后,也算掌握了一门技术。

    程新康被她磨得不行,只好暂时点头答应了。但在心里,他却想,“烤肉嘛!我这样的男人还可以,但你这样养尊处优的,能坚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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