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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丧萌世子燃萌妃第287章 求情。

第287章 求情。

    郭思谨快要睡着时,感觉身后像是躺了人。她先是背过手摸索了一下,接着翻转身,挽了他的脖子,偎依在他怀里,“晚饭用了吗?”

    “嗯。”

    郭思谨这才睁开了眼。

    没燃灯,朦胧的月色里,床帘上的流苏在微风轻摇。他背光侧躺着,面容沉隐在黑影里。陌生而疏离。

    “什么时辰了?”

    “将近子时。”

    “若是忙的太晚,就别回来了,歇在永和宫。”

    赵瑗摸着她背后的头发,接话道:“是不是吵到你了?明日着人在这屋里摆个塌,我睡塌。”

    郭思谨先是抿着嘴角,低笑了两声,然后凑在他耳边悄声说:“你这人太坏,做事目的性太强。”

    “嗯?”

    “做不成那事,你就不想跟我睡一起了。”

    赵瑗先是轻笑了一声,然后说:“不是,你想哪儿去了。”

    “就是。”

    看赵瑗不再接话,郭思谨吃吃笑道:“就是也没错啊。你是因为喜欢我,想同我亲近才那样的嘛。”放低了声音说:“再等一个多月就可以了。”

    “什么?”

    郭思谨嘿嘿笑。

    赵瑗摸着她的头发问:“你不困吗?”

    “睡一下午了。”郭思谨往他怀里靠了靠,低笑道:“你不在家,也没人叫醒我。”

    “明日告诉秋葵,白天最多只能睡小半个时辰。睡的太久,晚上不容易入睡。”赵瑗停顿了一下,说:“我有点困,想睡了。”

    “再说一会儿话嘛。你不想说话,我说给你听。”郭思谨笑嘻嘻地说:“你喜欢听什么?

    赵瑗撩起她的头发,摸了一会儿她的后颈,又揉捏了一会儿她的耳朵,半天后,低声说:“你说你喜欢,喜欢跟我在一起,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男人也喜欢听这些?这么肉麻的话,怎么能说出口嘛。郭思谨打了个哈欠说:“好困啊,睡了。”

    捏着她耳朵的手,移动到了她嘴唇上,描摸了两圈后,赵瑗说:“不说不许睡。”

    郭思谨稍想了一下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成了亲,就盼着晚上能跟你在一起。睡不着的时候,两个人能说说话。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这是我想像中最好的日子。”

    赵瑗对这话还算满意,又说道:“你说,无论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不嫌弃我,不离开我。”

    郭思谨嘿嘿笑道:“离开你,我去哪儿再找你这样俊俏的小郎君。”

    “......”

    次日天未亮,赵瑗就起身去上早朝。

    将近午时,有宫人提了食盒快马至普安王府。

    秋葵欣喜地说:“殿下人不在府里,心里却在娘娘这里,惦记着娘娘爱吃的东西。”

    郭思谨食用着从宫中送来的莲房鱼包,迟疑地问:“你没觉得,殿下同前些日不太一样?”

    秋葵笑道:“娘娘真是难侍候,在眼前的时候多了,嫌烦;听您的话,不在眼前了,又胡乱猜疑。”

    次日午后,刘木兰到普安王府的时,郭思谨正坐在后园子的凉亭看话本子。书中的皇帝,在上元节的晚上,想到故去的爱妃,不仅悲从中来,当着众掩面大哭。

    郭思谨不太能理解这种感情,书中的皇帝几十个妃嫔,同她们睡了无数个晚上,生了几十个孩子,自己却与贵妃很恩爱。

    相爱难道不是彼此之间都是唯一的存在吗?

    你是她的唯一,她也是你的唯一。

    郭思谨问秋葵,能不能接受未来的夫君纳妾,秋葵说:“想都别想,敢纳妾,我下药把他们毒死。”

    郭思谨说:“你可以选择拿刀砍死,这样更解恨。”

    秋葵立马说:“我打不过他。”

    郭思谨正要追问她,是不是有意中人了。静静领着一身青衣,没有任何发饰的刘木兰进了园子。

    除去了锦衣华服和精美的珠钗首饰,刘木兰看上去,较之以往温和很多。

    一番寒喧客套后,落坐。

    郭思谨见她迟迟不开口讲正题,就找了个理由,把秋葵和静静支开了。

    “算起来,我们还是表姐妹。妹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世家小姐刘木兰曾经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向某个人低头。即使在皇帝赐婚的时候,她也没对父母说句软话,而是拼死相争。

    皇帝解除了婚约,她认为这是靠她自己争来的,不用感激任何人。

    可是当她听了她母亲的那些话,却毫不犹豫地说,她来求皇妃试试。

    虽然早就打定了主意,开口时,却依旧很艰难。刘木兰连喝了两盏茶后,望着神色恬淡的郭思谨说:“求娘娘看在亲戚的份上,放过刘家。”

    郭思谨见刘木兰一直不应话,就不由的去思索话本子里的故事。这突然开口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正在她寻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时,刘木兰起身跪下,额头伏地,再次说道:“求娘娘放过刘家。”

    字正腔圆。

    没错,就是说求她。

    郭思谨没顾得上再去想,自己跟荣国公府有什么牵连,急忙弯腰伸手的去扶刘木兰:“妹妹坐着说话。有什么话,慢慢说,姐姐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帮。”真心话,虽然知道了荣国公跟自己没血缘上的关系,但毕竟是义父的舅父家么。

    刘木兰也没再坚持,跪只是彰显她的诚意,重要是把事因讲明白。她低着头站起了身,稍迟疑了一下,又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

    郭思谨往她面前的茶盏里加了茶:“花茶,美容养颜。”

    刘木兰双手捧着喝了两口,放下茶盏后,开门见山地说:“娘娘在同里镇秀水茶楼遭遇的刺杀,是我父亲的人安排的。”

    郭思谨刚提起茶盏盖子的手抖了一下,茶盏碰触到杯沿,“叮”的一声响。刘木兰的眼睫毛,随着这一声带着稍许刺耳的声音,快速地抖动了几下。

    “万幸娘娘福大命大,没有受伤。若是不然,灭了刘家三族,也抵不了伤害娘娘的罪过。”

    烟雾缭绕,残肢断臂,空气中的血气令人作呕。

    郭思谨曾在多个似睡非睡的夜里,无意中想起这个场景,想起来的时候心就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还曾有两次因此惊醒,赵瑗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她说,梦到了小时候见过的一匹狼。为了让赵瑗相信,她还描述了狼的样子。

    在这个秋日的午后,刹那间,她仿佛又感受到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

    郭思谨放在手里的茶盏,双手摸了一下脸蛋,看了看手指,悄悄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先前的笑脸。

    “妹妹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刘木兰答非所问道:“父亲是一糊涂,事后非常后悔,彻夜难眠,并且早已与那些江湖人士断来往来。”

    郭思谨原来对荣国公的印象称不上好坏,因为刘木兰的事,见过他两次,还未深谈。对他的夫人杨氏了解的也不多,寻常夫人们间的聚会,她不常参加,遇着哪个朝臣家有婚丧嫁娶之事,才见她露面,也是晚去早走的。

    乍一听到那场死了七八十人刺杀的幕后指使人是荣国公,郭思谨有点不能和她想像中凶残的人对号入座。

    可这是由刘木兰说出来的,再不能相信,都是确定的。

    人不可貌相啊!她从同里镇回来去荣国公府上,他笑得多温和。想到曾同想杀自己的人对面喝茶谈笑,郭思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也是,荣国公是武将,那是杀人无数才能得来的功勋。面对想置于死地的人,能谈笑风生,也正常。

    他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女儿出家后,他突然良心发现,想一心向善,所以差遣女儿来向她赔罪来了?几十条人命的事,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的?

    郭思谨心里疑问重重。她不动声色地望着刘木兰,等着她的下文。

    而此时,刘木兰也在仔细的看着她的表情,想从她的表情里判断出她的想法,好决定下面如何说话。

    二人对视了片刻。

    刘木兰再次开了口,话语深沉:“因为此事,大殿下极为愤怒,着人调查了父亲这些年做的事。再这样查下去,刘家三族的人,都不够赔的。”

    她深吸了口气,继续说,“娘娘也知道,但凡能做到父亲这个位置上的人,见不得光的事是不计其数。”迟疑了一下,“若是论查,能站在紫辰殿里的官员,哪个人是干净的。”

    郭思谨明白了,荣国公是觉得大祸临头,所以在四处使法子保命。

    刘木兰开场的话,郭思谨觉得还不错。做了错事,挺坦荡,敢于承认。后面就越听越不是滋味了,好像是坏人做坏人是理所当然一样,理所当然的不受到惩罚。

    再说她被人刺杀,和荣国公做的其他坏事,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她被刺杀,他做其他坏人就可以免于惩罚了?在她琢磨着逻辑不通时,想到了大殿下愤怒这句。

    唔。这样啊!若不是她被刺杀,就没人查他。

    郭思谨干咳了一声,接话道:“我一直身处内宅,不懂朝政。这样的事,若是想私下里解决,是不是需要找刑部?还是找大理寺,还是直接找圣上求情更好?”

    刘木兰的脸上浮上了喜色:“娘娘愿意帮忙?”

    郭思谨急忙说:“不不不,这样的大事,我帮不上忙。我是指点妹妹另寻别处想办法。”

    刘木兰走后,郭思谨唤了张伯过来问话。

    “荣国公犯的事挺大吗?”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张伯没有卖关子,直接往下说:“克扣军响、非正当途径为族人安排官职、收人贿赂这些算是小事。”

    这还是小事啊,这些事中的其中一件,轻则入狱,重则秋后问斩,甚至牵连家人。郭思谨迫不及待地问:“大事呢?”

    “这些事只是引子。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这其中一项若是拿出来治罪,众人就会觉得圣上是要抛弃荣国公,就会同他撇清关系,甚至落井下石,站出来指证他的其他的罪,以证自己的清白。

    最终会把他当年在战场上带兵逃跑的事牵连出来。如此一来,事情就大了,死他一个人,就是加上他的三个儿子,也不足以平息众愤。”

    郭思谨听得心惊胆战。她以为顶多是罢了荣国公兵权,削爵。做了坏事就得承担后果,这是他应得的。刘木兰说的没夸张啊,赔不了三族,全家以及牵连到的人是跑不掉了。

    她立即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殿,殿,殿下做过的事,也不经查吗?”

    张伯没有明确答复,而是说:“现在没人敢想着去查殿下。”

    “什么时候会有人想着查他?”这句话,郭思谨是没有思考的脱口而出。答案她是知道的,如果确定了皇太子,而且是赵渠的话。既使赵渠没有对这个大哥生出恶念,但这不代表,他身边的人就没有恶念。

    两个月前,在同里镇说给慕容叶青的话,那只是说说而已。

    历史上祸起萧墙的事,还少吗?亲兄弟还不行呢,何况这还不是亲兄弟。

    张伯退下后,郭思谨独自呆了小半个时辰,翻来覆去的想赵瑗的事。她都能明白的道理,他自然比自己明白的更透彻。以目前的状态来看,他好像不对那个位置报希望了。

    自己还为此窃喜。

    做个普通的王爷,就可以不用纳妃,就可以两个人一起到老。

    这怎么能行!

    郭思谨又想到了册封皇子时发生的意外,和宫中悄悄流传大皇子与皇帝命相不合的传说。

    她再也坐不住了。

    “徐先生,圣上晕倒是怎么回事?”

    郭思谨去到春园里问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刚睡午觉醒来,正为梦中的事烦心。自己烦心的时候,别人也别想顺心,他没好气地说:“你此时来问我,就表明你已经知道答案了。既然知道了,干嘛还明知故问。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还是去绣绣花,看看有趣的话本子吧。保持好心情,以后生的孩子漂亮。”

    有些人,就是不能跟他好好说话啊。郭思谨平静地说:“我听殿下说,你儿子准备明年参加科考,已经来京城了,住在我朋友的茶楼。需不需要我关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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