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照顾她，这种病只能慢养，我会定期给他做检查，”徐医生摇头叹息一番，便向小光告辞，临走时又嘱托一句，“可千万要顺着他来，病人一激动，心情再闹一个不愉快，就很有可能，加速病情的恶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好，我知道了，谢谢徐医生，我送你，，”将徐医生送下楼梯，小光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张妈，送一下客人。”

    “好的，少爷，”张妈答应了一声，来到了客厅门口，向着徐医生抬手道，“您请！”

    “呼！”站在楼梯口，小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转身回到父母的房间，

    “儿子，”张春梅换了一身衣服，香水味淡去了许多，只见她红着一双眼睛，迎过来伸手拍向小刚左手手臂，昂头说道，“去看看你爸爸吧，他这次摔倒在地，差点就没有醒过来。”

    “爸，”轻轻推开房门，卧室的大床上，柳江蜷缩在被窝里，背对着门口，一只打着绷带的脚，斜放在被窝外。

    一直英俊威武的老爸，只几天未见，竟成了一个病倒在床的老人，此情此景，令小光唏嘘不已。

    枕头边不断呼气的大嘴里，正发出“呜呜！”难受的声音，

    小光心中酸涩，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坐在了床旁。伸出一只手来，想覆在他的肩头，迟疑片刻之后，又缩了回来，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爸，你好些了吗？”

    “儿，子？”肩头明显颤了一颤，柳江想转过身来，然而打着绷带的脚无法移动，只痛得他龇牙咧嘴。

    “爸，你别动，我过来。”小光赶紧起身，顺着床边移到对面，搬条椅子坐了下来。

    “你真的，回来了！”此时的柳江，像个孩子一样，见到儿子，竟一下子满脸是泪，还扁了扁嘴。

    “爸，回来了，你还好吗？怎么会摔成这样？”打量着面前好像老了十岁了的柳江，小光的鼻尖颤动，一度酸涩。这还是当初那个英挺，俊俏的老爸吗？

    “哎，都是自己不小心，也是罪孽难消吧，照这个情况，不知道还能熬多久。”柳江说这话时，眼光瞬间阴暗，将头部偏向一边，抬手擦拭眼泪，他左耳下露出的刀疤抖了抖，似乎也在表述着内心的一份压抑。

    “别胡说！你身体硬朗着呢，多活个几十年，没有关系的。”小光摇头，伸出手来，把老爸的身体扶正，让他换了个舒适的位置，这才说道，“晚饭差不多好了，要不我扶你一起，下去吃饭吧！”

    “我不想吃，还是带上来吧，我现在感觉，自己每走一步，好像都会摔倒似的。哎！”柳江深深叹息了一声，望着天花板片刻后，突然闭上双眼，流起了眼泪，“生与死的大事，不是你我，能主宰得了的，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言语中透露出浓浓伤感，卧室里的空气也变得莫名压抑。

    “爸，”听到老爸这么说，小光只得起身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和妈妈说会话。”

    “去吧，你妈有事想和你商量，至于有些事情，你要不要答应，自己衡量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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