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顶在脑门上,张琳嘉发现自己居然溜号了,她居然想到卞从文教她握枪时候的话,单手持枪,在近距离很容易被专业人士反击,尤其是连保险都没打开的时候。唔……反击是什么手法来着?
此时房间已经大亮,三个男人掏出了手电,几个女人也把两盏应急灯打开,乔雪娇把儿子掩在身后,陶莉和杨晴吓的不敢说话,抱着被子滚做一团。那个胆小的眼睛中年人也呆愣愣坐在了地上。
“**的!哈哈哈哈!”刚刚差点被晃瞎的高胖中年人缓了过来,看着场上的情况开怀大笑,他拎着铁棍走到乔雪娇跟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妈的!臭**!”
乔雪娇被扇得原地转了一圈,眼冒金星,直接坐倒在地。
“啊!!!!!!!!!!!!!!!!”一直不发声的小孩乔睿忽然发出高亢的尖叫。房间里几乎所有人都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杜志安回头大吼:“叫那小崽子闭嘴!!”
就是现在!!张琳嘉半蹲的身体一挺,左手反手抓住手枪套筒,向外一扭,咔吧一声,随即着传来杜志安的惨叫,女孩右腿紧跟着踹向杜志安裆下。
然而女孩身体虚弱,再加上光脚,踹的力度不足也没踹中地方。姓杜的手指剧痛,怒火攻心,左手一把拽住女孩抓来的手,铁钳一般夹住往下拉。
僵持让两人瞬间滚做一团。
“啪!!!”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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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铁笔的平铲狠狠拍在一个丧尸头上,丧尸本就酥软的头颅被拍了个稀碎,恶臭的体液溅了卞从文一面罩。
“我操!”已经有了经验的卞从文赶忙从腰间抽出个布条去擦面罩。
“哈哈。”不远处消防员何润同志在几只衰弱的丧尸中间闲庭信步,瞥了眼有些笨拙的卞警官,嘲笑了两声。两只大斧毫不停留的交替翻滚,不多的丧尸已然倒下一半。
“老何!你忒不厚道!你还笑!”
“你臂力不错,卞警官,但打的方式不对,你说你用不惯短斧问题也在这。”
卞从文皱皱眉,趁着丧尸距离远,他开始偷看何润的动作。
“打这东西避免不了血液四溅,但要尽量由内向外横向或斜向挥砍。”
“老何,你不是消防员么,怎么这种活儿跟黑社会打手一样。”
“我说过!我当过兵!老家那边!各家!都还会点!庄家把式!”何润没停手,边砍边回话。衰弱的丧尸反应很慢,几乎是站桩一样被砍倒。
卞从文掂量了下手里的铁笔,把原来的握棍尾,改为握到三分之一处,镐头向外。正好一个丧尸缓慢的走了过来,他一个垫步,铁笔横挥,风声响起,镐头敲在丧尸脖子上。铁笔一顿,镐头掀开的创口被大力撕裂,整个脖子都几乎被斩断,只留后颈一点皮肉相连,头颅如同打开的盖子向后翻去。
“不错,继续。”
地下车库涌进的丧尸不多,12点后丧尸的衰弱也让砍杀变得很容易。两人顺着车库的内的立柱环绕着清除丧尸,保证尽量不留后患。只是数千平米的地库,清理起来还是很费力。穿过货梯的位置,就是一旁的防火通道。
防火通道在地库这边有扇对开的防火门,双层金属结构密封严实,把手一边,还挂着打开的门栓。
卞从文警惕的对着门说道:“要开门看看里面么?”
何润没先说话,而是直接过去把门栓插上:“先不管他,我去挪车”
地库空间很大,向北延伸出去很远,远处头灯照射过去就被吞没在黑暗里,东侧的向上出口通道,两扇巨大的折叠卷帘门把对向的的通道封得死死的,通道口还能看见几具倒毙的尸体。八轮的红色水柜车头冲内停在门口,车体侧面的银色小卷帘门都拉开着。
二人先围着车绕了一圈确认没有丧尸,何润打开驾驶室的门准备蹬车启动。
忽的!车内不知何时爬进去的一具丧尸猛的扑了出来,一下把何润压在身下。驾驶室的门对着墙,打开后本来空间就不大,何润被正面扑倒,一下子连翻身的空间也没有,他只能撑起手臂让丧尸远离自己。
卞从文听到声音赶忙从另一侧绕过来,车门的遮挡让他只看到躺在地上的何润。
“低头!”卞从文大喊,紧跟着一撞打开的车门。车门带着内侧的丧尸摔打在车的侧面。卞从文撞关了车门,伸手一够何润的手何润,拖拽着从车和墙的缝隙间把他拉了出来。沉重的提笔如投枪一样,狠狠灌进还想爬起来的丧尸脑袋里。
何润支起身体,看着被击杀的丧尸,吐了口吐沫:“操!差点阴沟里翻船!”
卞从文伸手把他拽起来,打趣道:“我说老何,小心开门再蹦出来一只。”
“去去!一边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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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嘉脸颊火辣辣的疼,但她浑不在意,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一旁的乔雪娇,看着她捂着腹部缓缓倒在地上,血液把白衬衫染成猩红一片。乔睿不再尖叫,而是双手抱头被陶莉抱在怀里。小护士杨晴慌神的用能找到的一切布料想填住伤口。乔雪娇脸色平静,倒在地上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儿子。
忽然,张琳嘉感觉腹部又传来一股冲击,剧痛又传来,整个人站立不稳向后摔了出去。女孩滚了个满地葫芦,捂着小腹抽痛得站不起来,她觉得肠子仿佛被踢断了,正想着,胸口又被踢了一脚。
暴怒下的杜志安可没怜香惜玉,手扇脚踹齐上。
胖大中年人把一旁差点尿裤子的眼睛男拽起来,把他踹出门去召集其他人。回身见杜志安还在踢打,连忙伸手拦住。
“别他妈打了!打废了还怎么玩!?那大胸妞儿快挂了!救不救?”
“老子还没玩过!当然要救!”杜志安一脸狰狞:“你去把那小兔崽子和姓陶的那女人关夹间去。
说着他一指护士小杨吼道:“那丫头!”
小护士被吼声吓的一哆嗦,飞快抬头看了眼杜志安。
“把咱乔经理救活喽,不然我让他们轮了你!”
“子弹……子弹……打穿了……我……我……我没药……纱布……纱布……也没有……”
胖男人把不敢吭声的陶莉和小乔睿踹进夹间,又依原样把门封住。乔雪娇此时已经因为失血,嘴唇发青。
“操!我说了!救不了就轮了你!”
“唔呜呜呜……”吓坏的杨晴哭了出来。
“你……别吼……我能……我能……救她……”张琳嘉强撑着身体抬起头,额头的包扎被摔打松脱了,漂亮的脸蛋被打得红肿一片。
杜志安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趴伏在地的女孩看了几秒,说道:“你会救人?”
“给我……两颗子弹,一个打火机。”张琳嘉表情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臭**!你想玩我!”
“子弹,又没要你枪,你怕什么。”
“嘿嘿,行!臭**!你要把她弄死了,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干你!然后把你扒光了扔进楼下的丧尸堆里!”杜志安一顿威胁,却没从女孩脸上看到一丝其他神色,他感到一阵失望。
杜志安把枪交到完好的左手,肿胀的右手一阵抽痛,他又冲反身回来的胖大中年人挥了挥手:“你!给她俩子弹!还有打火机!”
见杜志安完全一副对小喽啰的口气对自己,胖男人脸色很不好,只是见枪口有意无意撇向自己,也只好乖乖去枪套上的备用弹匣里抽了两颗子弹,连带自己的打火机一起递给了地上的女孩。只是递的时候,两眼色眯眯的盯着女孩看。
张琳嘉在黑暗中不觉得,现在屋子里有了光照,她才想到自己有些走光,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掩饰的念头只是一瞬,女孩伸手接东西,反而很隐蔽的挺了挺胸,让胖男人的眼光都集中过来,左手趁机把一支笔藏进袖子里。
外面传来了争吵声,还越来越大,其他屋子的几个男女老少,和被惊醒的曹鹏一起聚了过来。而争吵声,就是两个大妈与眼镜男之间的。
张琳嘉不管其他,女孩忍着疼痛踉跄着走到乔雪娇旁边,杨晴用可怜彷徨的眼神看着她。女孩拿起两颗子弹,她努力回忆着脑海中的记忆,颤抖着开始使劲的晃动弹头。
手枪子弹很短,尤其是六四式的手枪弹,圆圆的弹头更加不好抓握。张琳嘉无法,张口用牙齿一下咬住弹头狠命的上下晃动。噗的一下,包铜的软铅弹头被硬生生咬了下来,只是过于用力的牙龈也渗出了血。女孩没停手,照着方法把第二颗弹头也咬了下来。
手枪弹的发射药并不多,女孩小心翼翼的准备把发射药倒在撕开衣服的伤口上。乔雪娇的伤口现在有点奇特,子弹从腰侧贯穿,前后都有伤口,开始血流了不少,而现在不知是血压变低了还是血小板的作用,伤口除了有点湿润,已经不怎么往外渗血。
火药掸在伤口上,没有意识的乔雪娇条件反射的一哆嗦。
吵闹声已经接近了门口,眼镜男的气势早被两个中年大妈压了下去,身旁几人倒是看热闹心态在观望。
杜志安面色阴沉,他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女孩,侧头再一看两个女人抓着眼镜男走到了门口。
“啪!”杜志安抬手就朝着两个女人就是一枪,可惜枪法太差,子弹只打在门框上。两个大妈被吓了一跳,回头就要接着吵,看到举枪的杜志安,转瞬就哑了下去。旁边人同样被枪声吓到了,见到屋里乱遭一片,暗道不好的几人就想溜走。
“不许走!你们俩再他妈吵吵,老子就给你们开瓢儿!”杜志安吼完,回头盯着地上的张琳嘉:“臭**!你到底会不会救!?”
女孩没抬头,他把两个发射药分别倒在两边伤口。咔哒一声按着了打火机,深吸一口气就把火焰朝伤口上的发射药凑去。火焰顿了下,紧接着发射药剧烈燃烧,贯穿的伤口如烟火般从两头喷溅着火花,剧痛袭来,原本已经昏迷的乔雪娇整个人如虾一般弓起,高亢的一声惨叫,眼睛一翻疼晕了过去。
“啊!!!!”杨晴同样一声惊叫。张琳嘉在乔雪娇剧烈反应的时候就一把抱住她,等到她晕过去,女孩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张琳嘉不知道,她从电影里看来的方法有多不靠谱,仅仅是发射药的不同就很可能点不着。而之后面临着内脏出血伤口感染等问题更是毛病多多,只是,命暂时是保住了。
女孩的做法同样让别人吓了一跳,控制了局面的两个男人脑子都有点当机,旁边人更是惊呼连连。
张琳嘉深吸一口气,缓缓从地上站起,挺起胸膛,贴身的秋衣裤把她的身材勾勒得如同雕像般完美,女孩盯着杜志安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不是想上我么,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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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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