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轮船冲进海里,加速的水柜车猛的冲进了丧尸群里,人体仿佛飞溅的浪花,被冲击得四散。
车体到底被尸群阻挡了一下,虽然冲了过去,速度却慢了下来,变速箱发出咯咯的声响,卞从文连忙降下档位,手打方向盘,一拐弯朝左开去。
身后的胖子冲击力更强,不管不顾的撞碎了几个支撑柱,最后咚的一声撞在侧面的水泥墙上。只是此时,被激怒的胖子反应比之前快得多,很快便从撞击的晕眩中回复过来,回头看见跌跌撞撞朝北开的红车,又是一声怒吼,咚咚咚的加速跑去。
何润一路穿过走廊,他焦急的在脑海中勾勒如何把胖子引过来烧一下,但是那肥肥追着水柜车屁股早就跑远了。何润实在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一晚上险死还生意外连连,本以为是最后搏命送死,却一直被这个半路认识的兄弟所救。虽说内心感激无以复加,但**提前死了,我找谁报恩去啊!
何润跑到坍塌处,本来近路再次被不断涌入的丧尸群堵住,不得已,他朝着走廊尽头奔去,打开最里侧的停尸房闪身进入。
氧气顺着排风管道,扩散的速度很快,到了停尸房内,何润仍然能感受到到空气中的那种提神清新感。
“老何!老何!快去地库那边!咳咳!开救护车!钥匙没拔!”耳机里再次传来卞从文的声音。
对了!还有车!
何润回了一句,飞速朝停尸间另一个门跑去
卞从文这边手把着方向盘一边持续咳嗽,随着药力的逐渐消失,腰腹间的疼痛开始加剧。他满头大汗,伸手摸向被绑紧的衬衫,已经能摸到点点湿润,那是逐渐渗出来的血。他想到了小郑警官,尸变前也是咳嗽不断。
妈的!不能死!更不能等着尸变,我还没见到老婆孩子呢!卞从文深吸口气,把方向盘向左猛得一打,巨大的车体跟着惯性横甩,擦撞在一侧的支撑柱上。身后的胖子仍然不依不饶的追逐,路上一切阻挡要么被踩在脚下,要么直接撞飞。
卞从文强行转弯,连续的碰撞,水柜车两侧外壳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驾驶室的挡风也撞得裂纹遍布,还好正面还算看得清。
开出不远,车速其实还没起来,卞从文又是一个急转,他想带着胖子兜圈子给何润争取时间。只是车大路窄不好操控,这次转向不足,猛的撞在一辆还停在地库的车上。水柜车打横停了下来,发动机也跟着熄了火。卞从文被安全带弹回座椅,拧钥匙刚要再启动,耳边嘭的一声,身体猛的被一扯,跟着天旋地转。
车体被赶上来的胖子撞得横移出去,横着拍在侧面的立柱上,车内的水柜再也经受不住连续的撞击,伴随冲击和挤压,嘭的裂了开来,水柜内数吨的水如潮般倾泻而下。
何润总算跑到内部车库,登上那辆救护车,发现钥匙插在车上果然没拔,怪不得卞从文这小子没破坏车就找到急救箱。他把碍事的长武器一股脑堆在副驾驶上,刚发动车,就听本就喧闹外面嘭得一声巨响,何润心理一紧,一脚油门直接从卷帘门撞了出去。
“卞从文!怎么样了?卞从文!!”
卞从文有安全带束着,但这下仍然撞的不轻,脑海里嗡嗡作响,耳朵像被棉花堵住听不到声音,身体上的剧痛更是阵阵袭来。正面的挡风玻璃这次被撞得粉碎,但仍然粘连着不肯落下。卞从文努力眨眨眼,渐渐的,他又听到了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
“**的!卞从文!没死就说话!”
卞从文张张嘴,话没说出口,咳嗽先传了出来。
“哈哈哈!没死就好!”何润听到咳嗽声,开怀大笑,他打了个转向,伸手把那把霰弹枪抽了出来:“我看到你车了!那肥肥在原地跳什么!?”
“什么……咳咳咳咳……什么跳?”
“不管了!我引开他,你能开走!”
何润把车窗降下,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持枪,护木夹在臂弯处。对着胖丧尸开了过去。胖丧尸仍然在原地跳着,近三米的身高不断踩踏着地面,带起隆隆的震动。
卞从文忍着疼痛松开安全带,抬起右脚,踹掉了遮挡视线的前挡风。
这时何润的车从后面飞速接近胖丧尸,忽然,他一拉手刹猛得一打转向,救护车如同漂移一样,车尾鞭子般甩出,抽在来不及反应的胖丧尸背上。本来被离心力带得差点翻倒的救护车反而被撞击的反作用力弹了回来稳稳停住。
丧尸被抽的前扑倒,一下子摔在泄露的水形成的水洼里,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胖丧尸摔在水洼里却像把肉扔在油锅里一样,刺啦啦冒起青烟,外表的皮肉开始如碎屑般脱落,胖丧尸惨嚎着翻滚,想要从水洼中脱出。
卞从文和何润看到这一幕都是吓一跳,何润反应迅速,左手一拉拉杆,车后门弹起。他探头对着跳下车的卞从文大喊:“快开走!”
说着,左臂臂弯夹住护木,右手推拉,嘭!嘭!嘭!几十颗铅弹瞬间打在翻滚的胖丧尸身上,一时间血肉飞溅。
卞从文回身启动汽车,万幸发动机没受损,再加上水柜内水泄露,被撞得破破烂烂救护车拖着还在泄露的水帘比刚才还要灵活的开了出去。何润也没停留,连忙也打着火,调了个头跟在大车后。
“咳咳!老何!那胖子怎么回事!还是你们水柜里的水加啥东西了?”卞从文对着对讲机大喊。
“水就是自来水!刚才那胖子还原地跳!是不是这些丧尸就怕水!?”
“那就试试看!”
说着,卞从文拖着水帘一打方向,又绕回电梯附近,刚刚的水炮他没注意,这次屁股后面拖着一滩水估计能好好试试。他开车冲到丧尸群落边,打转向一停,车尾打了个滑甩出。泄露的水帘随着惯性哗得泼洒一片。
离近的几具丧尸被水泼了个满身,果然丧尸外皮迅速冒起青烟,皮肉就像烤化的冰块一样悉悉索索的往下掉。几具丧尸惨嚎着翻滚在地。而外面一些丧尸,围绕着逐渐汇聚的水洼止步不前。
“哈哈哈哈!他妈的!咳咳咳!果然有效!老何!老何?”卞从文很兴奋,对讲机那边却是沉默了。
何润跟着把救护车停在一旁,他目睹了几具丧尸的倒下,看到前车裂缝还在流的水,精神一震恍惚,喃喃的说着:“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卞从文脑子一转就明白了,消防员同志现在心思有些范轴了,他张嘴骂了起来:“早知道啥!别跟娘们儿似得磨磨唧唧!咳咳咳!现在知道也不晚!咱们有招治这帮孙子!就能……咳咳咳!就能替你那些弟兄报仇!”
“呼…………我知道……只是……操!快开车,那胖子又上来了!”
两人身后,那个巨大的胖子,再次追了上来,只是胖子现在变化惊人,原本青灰色的皮肤油腻腻的,被脂肪撑得肉山叠嶂,身上仅有的几块碎布连遮羞都不够。而现在,外边皮肉脂肪纷纷脱落,血肉模糊的烂脸狰狞可怖。
然而最让人胆寒的,是胖子两只肥硕的手上,各提了一支沉重粗大的钢筋缠绕的水泥柱,那是从撞断的立柱上拆下的。胖子这次没有奔跑,而是缓步走来,临近任何东西,都嘶吼着抡起水泥墩砸过去。两颗昏黄的小眼睛,反射出怨毒的光芒。
二人看得头皮发麻,连忙各自发动机车开了出去,身后的胖子看见两车开远,也拖着钢筋水泥墩小跑起来。
“这样不行!我们甩不掉它!还是我去引开!你快离开!”
“姓何的!你不找死不舒服是不是?”
“那你说怎么办!出去也开不快!等没油了!被追上就死定了!“
卞从文没回话,而是伸头到车窗外查看,胖子跑的不快,但但凡遇到阻挡总要挥动两个“巨锤”砸扁砸倒。
“老何!咱俩尽量斜着开,绕圈子开!让这货多砸立柱!”
“你想怎么办?”
“咱俩困不住他!就让他自己困住自己!”
“我操!你不会是想……”
“要玩就玩大的!!!!!”
说完两人各自减速打转向,不再顺着路线行驶,而是沿着斜线歪歪扭扭的开动,救护车更小还好些,本就被撞破烂的消防车这次更是如弹珠一样在立柱之间不断擦撞。
地库面积不小,楼体垂直下部只占了一小半,构造上向北延伸了许多。数千平米的地下,支撑的立柱密布。两辆车没规律的这么一跑,执着追击的胖子前进路线上的遮挡就变得多了起来,胖子追着两辆车不放,不断抡起两个水泥柱敲击着四周,龙卷风一般席卷而上。脆弱的地下结构被不断冲击着。
随着支撑柱损坏的增多,失去了支撑棚顶,不断把天花板上吊挂的线路和管道挤压得扭曲变形,电灯被线路牵扯着连锁炸裂、坠落。
“卞从文!这里快塌了!”
“还差点!差点!”
两辆车偶尔擦撞着周围的立柱,在地库中划过了两圈。胖子丧尸愤怒的嚎叫,左冲右突。顶棚不断的崩塌碎裂,大大小小的水泥块下雨一般敲击着胖丧尸肥硕的身体。逐渐的,两支水泥柱被砸得粉碎,钢筋也弯曲得不成样子,胖子被越来越多的碎块敲击阻挡。不仅仅是胖子,两辆车的行进也随着增多的障碍物而变得越来越困难。
“不能再等了!快撤!”
“马上!马上!”
天棚的破损裂缝越来越多,终于有些部分再也坚持不住,天棚的钢筋发出牙酸的咯吱声,被重力牵扯着坠落,失去支撑的部位被牵扯着塌陷,整个顶棚如同被挖透底部的蛋糕,水泥,泥土,地面的汽车和丧尸雪崩轰隆隆崩塌而下。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破坏区域牵扯尚完好的区域,地库从北开始,向南连锁塌陷。。
“塌了!快走!!”
两辆车再也不敢兜圈子,打个转向匆忙朝着货梯东侧的出口开去。震动越来越大,何润透过后视镜望去,身后的胖子嘶吼着,被塌陷阻挡,速度越来越慢,被扯断线路的灯光开始成片成片的熄灭,地库如同被一只巨兽吞噬陷入恐怖的黑暗。
“妈的!玩大了!”
震动让卞从文几乎把不住方向盘,他咬着牙稳定好方向,加速朝着地库出口处的缓坡驶去。而那还有一扇落下的防火闸门。
“跟紧!!”卞从文大喊,油门被瞬间踩到底,直直冲着闸门撞去!
嘭得一声巨响,包裹防火材料的铝制闸门被撞个对穿,惯性带着巨大的车身冲过直路缓坡,毫不停留直接冲进盘旋通道,卞从文大叫着,双臂肌肉紧绷,他扳着方向盘向左打到底,破烂不堪的红色水柜车擦着墙壁,带起连串的火花。
震动越来越大,盘旋通道也开始有碎裂的水泥块落下,卞从文换了个档,不成样子的车咆哮着顺着路盘旋向上,何润则紧随其后。
盘旋通道也有丧尸,水柜车成了开路机,一路上所有丧尸都没碾在轮下。越来越多的水泥块落下,而亮光的出口就在眼前。
“到了!到了!到了!到了!!”
油门被踩到底,两辆车一前一后从剧烈震动的斜坡直冲而出,两车落在地面,直接冲出医院的大院,冲上外面的路面,眼见要冲入街对面的商铺,两人连忙转向。等两车停下,几乎斜斜的冲出去近百米。
而身后的震动还在继续。
北侧地库的连锁塌陷影响了本就不太稳定的楼底结构,楼北侧的地基开始崩塌,22层高大的住院楼以眼见的速度开始扭曲,沉降,向一侧歪斜。玻璃如同一个个被压破的气泡,从最底层向上如爆竹般接连碎裂。
由于震动都来自地下,地面腾起的烟尘并不大,而医院北停车场,因为处在地库上面,整个表面仿佛被12级地震蹂躏过一样支离破碎。
在大楼歪斜到可怕的角度后,楼体终于停止了震动,如同比萨斜塔一般,斜指天空。
何润把车停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的大楼。
“操……姓卞的……你知道那楼造价多少?”
逃离绝境的卞从文精神放松下来,汗水如瀑般落下,他软软的靠在座椅上。
“不……不知道……咳咳……”
“那楼造价两个多亿……现在让你给祸祸成危楼了……”
卞从文支起身,看着那栋住院楼,无声的笑了笑,刚想说话,脚下又是一震。紧接着,从楼底层和北侧停车场碎裂的地面冒出冲天的火光,泄露的氧气终于引起了爆燃。
二人俱是一呆,卞从文这下笑出声:“哈哈哈哈,妈的!姓何的!你他娘个纵火犯!”
“哈哈哈哈……”何润也跟着笑了起来;“老子干消防员干了6年了!还他妈的头一次放这么大火!”
正说着,楼体被这一次震动再次唤醒,朝着北侧再次倾倒,只听嘣的一声,高楼最上面几层开始崩塌,楼体就像一只面包,被天地间一双无形的巨手缓缓撕裂。
“我操!快走!不想活埋就快开走!!”何润惊恐大叫;“这边!快!”
卞从文强打起精神,跟着何润把车开动起来,两人匆忙顺着南北走向的路,向北急驶。这条路上停的车,要远少于另一边。
隆隆坠下的巨大楼体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裹挟着剧烈风压疾卷而至!
两人再次亡命奔逃,两辆破烂的车顺着路面朝北疾驶。然而路面上的障碍更多更不规律,车速却始终上不来,开出不足百米,冲天的烟尘裹挟着碎石杂物铺天盖地的打来。两人两车瞬间被吞没其间。
失掉了挡风的红色水柜车,烟尘卷进驾驶室,几乎迷住了卞从文的脸,卞从文一脚刹车才停了车,他闭上眼两手抱头,侧躺在驾驶室躲避。
鼓动的风声与震动掩盖了一切,卞从文感觉天地都在翻滚,对讲机里传来何润的吼叫,然而杂音让他听不清说什么,他伸手想去摸对讲机。
忽然噗嗤一声,剧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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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价值数亿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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