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东十八年来被许闹的各种脑洞浸淫,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小丫头,你的这个女杀手喜欢你?”
许闹不想把她们的话让第三个人知道,她觉得这是尊重:“我是她主公,她还能喜欢别人不成?”
贺江东也不是笨人:“你多聪明,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你不是说爱情分三种,男女之情、盖跟百合,我刚才说的是你之前说过的百合那种喜欢,她当你是她的爱人和伴侣~你别想骗我!”
许闹眉目一变,眸子一凛:“你再说一遍?”
贺江东脖子缩了缩,调侃就咽进了嘴里:“好啦,我不说就是了,其实你不用这么顾及她,你越避讳,她就越放不下你,甚至还会错觉你其实只是嘴上倔,心里却有她。”
许闹怒了:“放屁,她心里有分寸,我跟她都坦白说过了,她只是需要时间,我给她时间就是,你不准出去胡说,冥夜性子孤僻,我怕她被人孤立,这样不好。”
贺江东举双手投降:“好好好,不过我觉得不是她被人孤立而是她孤立别人,你搞错了你家手下的属性了吧?”
许闹威胁道:“我不管她什么属性,反正不准说出去!”
谷雨弱弱地看着她:“谷主,其实南、惊蛰、白露、霜降还有昼白都知道的,因为我们几个跟着你十八年了,昼白今年也有十二年,实在是太久了,习惯跟江东一样思想天马行空,尤其是偷偷观察过冥夜的举动,不过我们怕她难堪,一直保密,我连江东都没有说过,谁知道江东一眼就看穿了。”
冥夜呆滞地站在门口,手里的灭魂剑掉落在地,双手微微颤抖着将书信送给许闹扭头就走了,连剑都忘了拿,颓唐地走到河边靠着洛水河岸的杨柳出神,自嘲地笑着,笑着笑着不自觉落了泪:“谷主说的没错,喜欢一个人,真的藏不住。哪怕自问已经掩饰的很好了,还是没有瞒住身边的这些人,难怪梅少的爱谷主总是能感受到。难怪谷主会说因为见过被爱的样子,所以不爱一眼就能发现,被爱也一样……”
许闹扫了一眼发现是风雨这半年的总结和规划,干脆胡乱揣在怀里等以后再看,拿着剑去追冥夜,性子要强的人都会钻牛角尖,她怕冥夜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见冥夜在河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冥夜——”
冥夜回眸望去,一抹绿意由远及近,心突然像被攫住,难以呼吸:“谷主,你怎么来了?”
许闹紧张坏了,大口喘着气:“冥夜,你别想不开,大家都没有嘲笑你的意思,除了血缘关系的乱--伦,其他的感情都不是违法的,你别投河自尽好吗?你死了,我……”
冥夜眸子忽的锁住许闹,目光灼热,带了破釜沉舟的绝望:“我死了,谷主会记得我吗?会为我难过吗?会心疼吗?会不舍吗?”
许闹被这份热烈烫到了心坎:“我当然会记得你,也会难过,会心疼更会舍不得!但是……”
冥夜再次笑了,泪水跌落在衣襟,声音里有哭腔也有笑意:“但是,跟梅少不同,我知道。”
许闹觉得此时此刻她好心疼,她希望有个人能抱住冥夜带冥夜走出来,可是她更无奈,因为她不是那个可以给冥夜回应人,她不爱她,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席卷,她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人:“对不起,冥夜,我……”
冥夜闭了闭眼睛,晶莹的液体扑簌簌滚落,在地面碎成了一朵朵花,面带微笑,摇头回答:“不关你的事。谷主,是我要喜欢你的,就像你喜欢梅少那样,你当初并没有因为传闻是梅少制造的舆论就心生怨恨,我也一样可以做到复无怨怼。”
许闹轻声喊了一声:“冥夜……”
冥夜拿了灭魂剑,扯出一抹笑容,真切的眼神里有期待:“谷主,我希望你跟梅少有来生,你们,真的很相配,我会祝福你们的。”
许闹微笑道:“谢谢你,冥夜。”
冥夜回了贺族医馆的后院,见谷雨站在门口:“怎么了?”
谷雨一脸歉意:“冥夜,对不起啊,我们不是要八,八什么来着,谷主,你说的那个八……”
冥夜脸色如平常那般冷漠:“八卦吗?”
谷雨点头:“不是我们非要八卦,我们是……”
冥夜真是除了许闹不给任何人笑脸,连语气都依然如故的冰冷:“我知道,谷主说过,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眼睛里都是爱,举手投足,也是爱。我爱谷主,我跟她说过了,她知道就好,其他人无所谓。不过,多谢你们替我保留尊严,有事我会帮忙。”
谷雨知道冥夜的性子冷清:“不用谢,也不用你帮我什么,我只希望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处就成,谷主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冥夜的冷淡的脸上有了一丝皲裂,对,她怎么忘了,她可以把谷主当作家人,这样,就能忘记这段感情:“多谢,当家人就好,我明白了。”
谷雨看见许闹眼神中的认可,也很开心地说道:“嗯,我们是家人~”
许闹见到冥夜眼中的亮光就知道冥夜已经有主意了,暗自松了口气。
又过了三天,昼白与霜降一起到了贺族医馆,来的不止是人,还有一只幼鹰,两件厚重的斗篷。
许闹带着三样信物,带着三个人一只鹰出了远门,这次回来估计要等到过年前或者过年后了,扭头跟谷雨说:“江东如果再恢复些,可以挪动的时候,你就带他去采薇客栈,刚好也在洛州,让风雨放话出去,说济世医圣贺江东经悬壶医仙贺江北救治,然伤势过重不幸身亡。”
谷雨满口答应,她明白,谷主是准备要再次收拾人了:“好,我会的。”
许闹四人扬鞭疾驰,直道两旁常青松柏和枯黄梧桐形成鲜明对比,深秋的天气属实冷,许闹还特地在采薇客栈换了一身厚衣服,这才披着斗篷骑马远去。
他们此行的确是过河西,因为那里坡度最缓,地形来说最安全,也最稳妥,从玉门关换上车非顾给大家准备的毛皮衣裤,保暖极了,再用皮质斗篷一裹,更是暖和的人想打瞌睡。
他们换了车非顾推荐的牦牛爬雪山,牦牛按理说时速在四十公里左右,一个时辰一百六十里,但现在已经九月底,十月就要立冬了,山上到处都是雪,好在不是隆冬,雪还不够深,速度大约六十里地半个时辰,一百二十里一个时辰,一千里地走走停停本来只需要八个时辰,就是一天一夜不到,他们却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
从贺江东受伤到现在,憋了半个多月的许闹看到云雾缭绕的昆仑丘早就没心情欣赏了,就算两个淡水湖泊蓝宝石般镶嵌在雪山上,却当了昆仑丘掌门人邢如山的眼珠子,一心只想抠下来当炮踩!
“嘭!”
许闹将正在闭关修炼换颜丹的大门一脚踹开:“霜降,看看,有你那天看到的背影么?”
霜降有一点好处就是过目不忘,当然只针对人体特点而言,字是要记一千遍才能写下来的,眼神定在其中一个:“是他!”
许闹顺着霜降指出的位置,唇角一勾,走上前看了看,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人,脑袋秃着顶,一副地中海老流氓的赶脚:“邢如海的弟弟邢如山,你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梅君鹤跟她说过,不,应该是君念卿跟她形容过,邢如海长相老态,头有秃顶,三十岁的年纪像五六十岁,弟弟邢如山与其如出一辙。
邢如山惊愕:“你是谁,你认识我大哥?”
许闹没有参加过武林大会,所以并不是所有掌门人都见过她,刚好就差一个昆仑丘,没见过不要紧,我这就给你们长长记性:“不认识。至于我是谁,一会儿再说,九月十日,你到中原做了什么?”
邢如山没听清日期,只听到中原:“去中原处理琐事。”
许闹眼眸淡然,唇角微笑:“是杀人吧?杀的还是一个很出名的人呢~啧,你想出人头地怎么不拿出你大哥当年瓜分雪域的本事,令氏一族费心费力死了百人拿到三株千年天山雪莲、三颗万年龙骨固心丹,就被你大哥要挟分去了三分之一,杀人的功劳怎么不分别人一点呢?”
邢如山一点没有掌门人的气量,眼神已经慌了,仅剩一丝理智残存着跟这个陌生人较量:“你休要胡言乱语!”
许闹笑容更甚:“搜!”
冥夜、昼白、霜降三人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搜寻,邢如山跟两个长老想上前阻止,被许闹三指连弹一一定住。
昼白从角落摸到一个精致的匣子,似冰非冰。
透过那个半透明的匣子是一朵浅绿色花萼白中泛黄的花瓣组成的带有毛刺的花朵,花蕊也是毛刺球一般的褐色,花朵依旧呈盛开的模样。
冥夜找到了一株百年天山雪莲,用一个绿檀木匣子装着,许闹心想这个就给贺江东好了,答应了天山雪莲,管他百年千年是天山雪莲就成~
许闹知道这是浥朝的水晶盒,工艺还不够完善,但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居然能让它始终开着花不凋谢:“东西我带走了,你么……杀人偿命,晓得伐?”
邢如山身体动不了,但可以说话:“求你,东西你已经找到了,放过我,放过我!”
许闹笑道:“不想死啊?”
邢如山拼命使眼色:“对对,杀贺江东是他们俩的主意,不是我!”
许闹很诧异,这种货色是怎么当上掌门人的,等冥夜找到了万年龙骨固心丹,她直接转身出门:“哦,原来是平均分啊,漂亮,你们仨,一人挑一个地方砍吧!对了,把换颜丹拿上,人也带出去砍!”
昆仑丘一共三个长老、两个护法、四任掌门、一千弟子,创派六十年,规模不算小,派龄不算老,中不溜最烦人,上没有自知之明,下不讲仁义道德。
许闹冷目一扫,坐在霜降端来的掌门皮椅上,嘴角微扬,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威慑力十足:“谁来说说你们昆仑丘都跟谁结了帮,想要打我凌风谷的主意,说出来的,我尚且免他一死,不说的,就陪着他们三个一起死!”
话音未落,昼白、冥夜、霜降手起剑落,转魄、灭魂、青霜一齐将邢如山与两个长老的左臂砍断,手臂与鲜血落在地面,手指还动了几下,三声长短不一的哀嚎飘散在风中。
像是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所有人都在风中打了个冷颤,看着那个面带笑容却目光冷漠的女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许闹的声音很轻,轻如耳语,却吹到了每个人耳边:“我数到十,每数一声,掉一个零件儿,等他们三个的手脚都卸完了,就轮到你们了,刚才是一,现在是——二!”
当转魄、灭魂和青霜再次举起落下,地面多了三条右臂,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很多人话都说不完整——
“这,这是个魔头,大魔头啊,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掌门和长老?”
“凌凌,凌风谷果然是邪教!”
“我,我们我们掌门说跟水帮新帮主做了交易……”
许闹淡定地看了一眼地面:“舌头捋直了再说话,还跟谁勾结,他们可就剩两条腿了,而你们每一个人都还有机会切身体会~三!”
左腿被砍下时,三个昏迷的人都没有了声音,只剩了身体本能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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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来者不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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