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璇灵塔就飞悬在那位三清头顶，洒下一片青光将其笼罩在其中。

    这绝对是实力的差距，不承认不行，那位道门大能面红耳赤羞愤欲死，该理他是没脸再呆下去的，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装死，居然留下来了。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青璇灵塔吸引去了，对那位三清投以羡慕忌妒恨的眼神，艳羡是大部分，也有不少是眼红忌妒的，毕竟再白痴的人也能看出，这次如果融合成功的话将是脱胎换骨的提升。

    能位列三清之一，本身实力就异常强大，再大大提升一截的话，实力无疑更强大。于是，四周开始骚动，各种打算的都有。

    三清中的另外两位寸步不离，一左一右守着，他们是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根本不用多说，另外两个必须全力守护。

    只要这位三清成功了，另外两个融合的时候会更轻松。

    如来目光闪动，说实话他心里后悔了，非常后悔，他忽然意识到，如果是他来融合，也有可能成功，功德境界已经超脱门派之别，根本没必要那么在意。

    “如来，咱们来论道如何？”寡言三清盯上他，不动声色地向他提议。

    如来明白他是为了稳住他，心里暗暗鄙视，但表面上不能不客气应对。

    “可以，道兄先请。”如来伸出手，他再后悔也不至于会当众翻脸，因为翻脸的成本极高，即使他得手了，也不地得到自己想要的。

    虽然在他看来，青璇灵塔不可能做下什么手脚，但是它毕竟是宁凡做出来的，跟他之间肯定有一些因果，如果由此惹恼宁凡，还得付出更多的代价，不值得。

    之前的教训历历在目，虽然和他没有太在关系，但是也算相当深刻了。宁凡折腾了几次，害得他们损失不少珍稀无比的重宝。

    话说有些宝贝的价值不亚于功德之塔，如来看了都觉得肉疼，因此他格外谨慎，不会轻易留把柄给宁凡，否则只能乖乖割肉。

    如来已经在心里暗暗腹诽，骂宁凡太心黑，简直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小王八。但骂归骂，该求的还得求啊，尤其是不能让宁凡看出来，否则他就惨了。

    所以，对于寡言三清递来的橄榄枝他欣然接受，以显示他的心底无私和坦荡。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更是做给南海女大能和宁凡看的。

    只是很可惜，南海女大能一直看着宁凡，而宁凡的注意力则是天马行空，天知道他在关注什么。对于南海女大能的表现，如来是郁闷无比又无可奈何。

    他现在也几乎已经认命了，知道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太可能挽回她的心。

    但是如来特别想知道，她的心是否在他身上过，哪怕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只要有过真情，他也认了。所以在和寡言三清论道前，如来做了一件在常人看来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问了南海女大能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小音，你跟我说实话，你爱过我吗？”如来的问题简直就是白痴到了极致，就像没有恋爱过的小男生，也不知道他心里面究竟怎么想的。

    “……”南海女大能显然被他的问题震惊到了，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话。

    过了很久，她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淡淡一笑：“你是在拿我开心吗？”

    “不是，我是非常认真的！”如来加重了语气。他们两人的传音不会传出去，所以他有些无所顾忌，在语气方面赋予了真情实感。

    南海女大能有些好笑地道：“你这个样子，让人怀疑是否走火入魔，以你的修为还用在意那些陈年旧事？好好和三清论道，别想那些没用的。”

    如来难过地道：“我是很认真地问你，想了却心中一直以来的夙愿，如果你真心待过我，无论你如何对我，我也觉得值了，就是这样。”

    说的时候真情流露非常痴情，以他的身份地位，这是极其罕见的，如果南海女大能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太不符合常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南海女大能说不感动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她再绝情灭性，也还是在心底有一块柔软处，但是以她的智慧和见识，断然不会像小女生那样一哄就晕头转向，不知道天南地北。

    她的头脑非常清醒，她意识到如来怀有目的，不可能只是向她倾诉衷肠。可是如来为何要这么做，却是有点难住她了，她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报复她？揶揄她？抑或是明抬实讽？南海女大能心中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宁凡身上，这可能也叫做当局者迷，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如来会因她暗妒宁凡，这番话其实是针对宁凡的。

    现在，即使有人告诉她真相，她也不会信的，因为她和宁凡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她对宁凡说那些，无非也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想要得到必先付出，无非是在她的选项中包括了她自己罢了。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漂亮女人，实力境界又极高，对男人的诱惑力可以说非同一般，这是她的资本，在她考虑的时候自然而然会想到。

    要说她喜欢宁凡，还远远没有到那一步，只能说对那个小家伙挺有好感，不讨厌，现时也觉得他有出息，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她看好宁凡的未来，所以愿意在这个时候赌一把，在他身上投资。这是一个精明商人的做派，而不是一个坠入情网的女人的做派。

    三清中融合青璇灵塔的那位，笼罩在青光中，面部表情不断地变幻，似乎正经历着无与伦比的事件，让他时而惊喜时而惊愕时而又迷茫。

    见到他这个样子，另外两位三清又不能替代，只能更执着地位如来论道。在他们看来，如来是佛界第一强者，理所当然的第一人，必须先把如来稳住。

    但如来跟南海女大能私下交流，竟然忘了他们那茬，把他们可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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