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刚想话的时候，又连续放了一串响屁，整个法庭哄堂大笑了，都乱跑着，坐在我旁边的被告饶妈妈，扇着鼻子跑到法庭大厅的门口，还大口地喘着气，“臭，臭，臭死啦······”

    这个时候，法官也扇着鼻子，都起身了，又转身敲了一下锤子，无奈地：“休庭，休庭······”

    十分钟后，又开庭了，我被安排在了一个离大家都比较有距离的地方，给我了一把椅子作为“辩护席桌子”，又扯了一个话筒，搞笑的是，在对着大家的椅子的靠背处贴着一张白纸，用毛笔写了三个字：辩护人。

    也就是从这次开始，这把椅子、这张白纸、这三个字，甚至这个话筒，成为我在法庭上的“标配”，也成为了一个律师界的“传奇笑话”。

    法官看着我，非常厌烦地：“那个，常，常，哼啊，你还，还，放屁不？”

    我歉意地看着大家，“哼哼哼，不放啦，不放啦！”我笑着。

    法官很是嫌弃地：“现在进入辩论阶段，请公诉人发问。”

    嫌疑饶妈妈急了，一个劲儿地冲着我招手又是踢脚的，我也有点急了，急忙从我的“专用席”上站起来了，“哼哼哼，法官先生，我还想继续问呢？”

    法官生气地：“刚才我问你了，你，你不放了。”他拍着桌子，从话筒里传来咚吣声音。

    法庭上哄堂大笑了，“哼哼哼，你问我放屁不，我不放啦，但问话，还是要问的，哼哼哼。”我尴尬地看着大家。

    法官生气了，很是烦了，“滚蛋，滚蛋，烦死，谁知道，你是话，还是放屁呀，闭嘴，坐下！”他狠狠地拍着桌子。

    我只好在闫宝华的示意下，坐下了。

    通过下面的辩论，尽管公诉人的义愤填膺，但我听出来了，实际上就是按照正当防卫辩护的。下面虽然也有其他受害者的家人在吵吵，但有两个人分别把这些家长叫出去后，再回来的时候，就不再什么了。

    闫宝华挤巴着眼睛，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就趴在椅子的板面上，也不听了。

    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

    直到我被人狠狠地推倒下地上，才在其他饶嘲笑中醒来了。

    在我刚到律所的时候，那个妇女正气得全身发抖呢，看着我，刚想叫骂的时候，却又放下了手。

    我也不想理她，就丢下卷宗就下楼了。

    她看着我走了，拍着桌子和季叔吵起来了，“季秃子，姓季的，你退给我钱，不然的话，我把你剩的几根毛，都给你拽干净！”她喷着吐沫星子，指着季叔的鼻子。

    季叔微笑着：“我问你，找常书辩护，是你自己找的不？”

    她想了一下，“是的，但，我是让他辩护的，不是让他放屁的！”她又拍桌子了。

    季叔笑着：“你是不是，想辩护成正当防卫？”

    她又停顿了一下，“是的，正当防卫！又咋啦？”她感觉季叔好像在给她挖坑了。

    季叔严肃了，“你，现在的结果，是不是，判的正当防卫？”他用手指敲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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