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有七个月或八个月了，必须要去检查了。

    张帆让我陪着去，我没有敢马上答应。她也知道我的意思。就在这时，妈妈笑着：“走，闺女，妈陪你去，谁敢欺负你，我揍她！”

    她们一起慢慢地走向了离家不远的县医院。

    进了医院的门诊楼，右转走近了妇产科的门诊室，离门口还差两米的时候，妈妈就开始大叫了：“那个，啊，艾英啊，东北的丫头片子，给老娘出来接驾，接驾了，你妈我来了，艾英，艾英······”

    在她们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位护士或医生出来了，看着我妈就笑了，对着屋里笑着：“主任，你的婆婆，不对，是你儿子的奶奶，你前夫的妈，你的前婆婆来了。”她着还急忙走到我妈跟前，“我啊，主任的前婆婆，你这带的谁啊？”

    张帆有点紧张了，看着我妈妈，妈妈笑了，“谁，你猜？哈哈哈。”她拍着护士的手：“我给你吧，这个啊，是我儿媳妇。”

    护士有点紧张了，都走进了门诊室，又急忙笑着：“主任啊，我肚子疼啊。”她着就往外跑啊。

    妈妈急忙拉她，她还是快步挣脱走开了。妈妈看着艾英得意地：“我知道，她是怕你和张帆打起来，崩她身上血了，哈哈哈。”

    艾英看到我妈也没有打招呼，戴着口罩，一本正经，甚至是非常严肃地洗手后，坐在了办公桌前。干净利索地对从里面检查室出来的妇女交代着什么，就像没有看到我妈和张帆一样地忙碌着。

    等她忙好后，对张帆：“挂号了吗？”

    张帆怯怯地：“没樱”

    “挂号去，挂号再来，没规矩！”她对张帆严厉地。

    张帆想起身了，妈妈生气了，打着艾英的肩膀：“娘的蛋，反了了，就不挂号！”她着拉着张帆坐下了。

    艾英没有继续什么，看了我妈有十几秒，拿着手中笔，非常严厉地：“我警告你，这位大娘，你要再敢乱骂，我回家，每骂我儿子，一千次，奶奶的蛋，你信不信！”

    妈妈笑了，“哎呀，祖宗，你厉害，我服了，抓紧吧。”她示意艾英给张帆看看，检查检查什么的。

    艾英依旧很严肃，“姓名？”她拿着笔在处方笺上写着。

    “张帆。”张帆有点结巴地。

    “性别？”艾英继续问。

    妈妈笑了，一把夺走了艾英的笔，“性别，性别······”她拽着艾英和张帆，就给推进了里面的检查室里，“艾英，你们俩啊，和尚不亲，帽子亲啊，看在都是我英俊、潇洒、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儿子的媳妇的份上，是男是女，艾英，你自己好好检查检查啊，哈哈哈。”

    其他人也都笑了，张帆更胆怯了，艾英表情是扭曲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笑，但还是没有忍住。

    进了检查室，艾英在张帆的紧张中，关上了门。

    艾英搀着张帆，示意她躺在检查的床上；张帆不敢，艾英笑了，“艾英，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为了我儿子和我女儿的学习，我也不敢得罪你啊，真是的！”张帆才尴尬地笑着上了床，往下拽了拽裤子。

    艾英一边检查着，一边问：“末次月经是几号？”

    张帆迟疑了一下，“好像，是7月30号吧！”她声地。

    艾英停下了，趴在张帆脸上：“我都奇怪了，我给他吃这补品，那补药，在我这儿一点动静没有，······”她纳闷地看着张帆。

    张帆害怕了，急忙：“这，这，不赖我啊！”她都要哭了。

    艾英装作愤怒的样子：“不赖你，你的肚子咋大的，你自己摸摸，孩还不呢！”她指着张帆的肚子，还拿着张帆的手，在她的肚子上慢慢地轻轻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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