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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160章 霍乱帝星

第160章 霍乱帝星

    着,她就象征性地跺了两脚。

    宋白玉回过神来,两人隔得很近。他一低眼,便看见逝以寻的双脚,蹙眉道:“师父不穿鞋?”

    逝以寻理所应当道:“马上就要睡觉了,为师穿鞋做什么?”

    “师父回榻上去睡。”

    “白玉不去,为师就不去。”逝以寻瞅了他两眼,抿嘴的模样让她心中荡漾,便继续道,“白玉都可以,为师自然也可以,没关系,顶多,为师染了风寒,一路带病而行,等回到玉泱以后,吃了你掌门师叔的几帖药就又好了……喂啊啊啊……”

    真真是始料不及啊……

    逝以寻没想到,一向淡定又云淡风轻的宋白竟会、会……这么直接!

    不等她话完,他突然掀开被子,反拿被子将她裹住,然后起身,便将她横腰抱起,朝床榻走去……

    但逝以寻心里有疙瘩。

    白,这徒弟很伤她自尊地她重!

    逝以寻再不死心地问:“白玉,为师……真的很重吗?”

    “还好。”宋白玉敛起衣角,就在她身边躺下。

    逝以寻坚持不懈地继续再问:“其实,没有白玉的那么重的罢?”

    “……嗯。”

    逝以寻心满意足地从裹紧的被窝里探出手来,趁他不备,抽走了他发冠上的玉簪,一头墨发就毫无防备地染上枕巾。

    宋白玉侧头看向她,眼神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让某女心中一悸。

    逝以寻好心解释道:“不解发怎么睡,不然发冠会撂痛后脑。”

    他看了半晌,才道:“师父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宋白玉话音还没落,逝以寻便不顾他的反对,从被窝里蹭出来,将被子分给了他一半,撑起身体,在他上方给他盖住,道:“这种事情,为师还做少了?从前白玉钻被窝的时候,不都是为师给你解发冠,盖被子?”

    就是感觉变了而已。

    宋白玉长大了,她对他单纯的长辈对晚辈的爱护,慢慢发酵成为了对喜欢的饶爱护。

    “那时候弟子不懂事,给师父添了许多麻烦。”

    “为师不觉得是麻烦。”

    两人平躺着,逝以寻望着上方的帘帐,尽量不露出她的邪恶用心,平静道:“白玉啊,你的时候睡觉,为师都搂着你,现在虽然长大了,为师再没有搂着你的道理,那么白玉,你能不能借为师一只臂膀,让为师也安稳温暖一下呢?为师现在就冷得很。”

    宋白玉没有话。算是无言地拒绝。

    罢了罢了,这种现状也好。闭着眼睛能够感受到宋白玉的呼吸,被窝里有他的温度,暂时感到知足。

    然后,令逝以寻最是意外的还在后头。

    她本以为宋白玉是拒绝给她臂膀温暖,在她看着他的侧脸,迷迷糊糊要睡不睡。

    逝以寻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此时此刻,时机大好,想做什么就快点做,再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只是,看着他,愣是不忍心去搅醒他,渐渐困意就涌上来了……

    恍惚间,有一只手臂自她后颈伸过,揽住她的肩,将她搂着靠进温暖的怀抱……

    “白玉……”

    “弟子在。”

    逝以寻得寸进尺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凑地更近了些,手,肆无忌惮地环上了他的腰。

    “师父这次是冷,下不为例。”宋白玉闷闷的嗓音传进她耳中,有种不出的性福

    “知道知道。”嘴上那么答应着,心里却甜出了蜜。

    突然逝以寻得了一领悟,软话才是收服宋白玉的所有策略中的上上策啊。

    先前在玉泱山上的种种卑鄙行径,都没有眼下这三两句柔软人心的话来得实在。

    后来,逝以寻做了一个梦。

    一个美梦。

    春暖花开,呼吸里都是清幽的香气。举目一片薄粉的桃花纷飞,她和宋白玉就坐在桃树下面……她靠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叫他,他便答应一声,嘴角一直噙着温暖清逸的笑容……

    **

    算起来,他们算是耽误了一行程。第二早上收拾完毕,师徒俩继续走在去京城的路上。

    这回,总不会不知不觉就走错了方向,出发前,宋白玉特意去打听了一下,东边是哪个地方,往京城又是走哪条路。

    为此,宋白玉还特意去买了一个简易罗盘。

    只是他们两人,一直在郊外,御剑奔走,甚少融入到城中百姓的生活和八卦中来。这一打听,不得了了。

    京城的消息都传开了。

    原本,皇帝温文儒雅,仁治下,一直很得到百姓们的尊敬和厚爱。

    怎料,一夕之间,居然性情大变,变得暴躁如雷又骄奢淫逸。据,仅仅是为了后宫的几位宠妃,就罢免了好几位誓死进谏弹劾的大臣,要不是群臣激愤恐,早已经闹出了满门人命。

    当皇帝的人,就是这样。诱惑太多,稍不留意,就不可自拔了。

    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师徒俩特意加快了脚程。

    一路上,越是靠近京城,流言蜚语更是汹涌得无法阻挡。

    原本五六的路程,他们只花了四不到的时间就抵达了京城。

    京城果真是非一般的混乱呐,城门那里有好大一队官兵层层把守,不论进城出城的人,都要经过详细的排查。如此,总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宋白玉被逝以寻拉到墙角躲了起来,决定先看看情况再。可这看了半,都没看见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时候,宋白玉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躲?”

    逝以寻一扭头看他,一副冷静沉着的表情。顿时醒悟过来,对了,他们为什么要躲?

    完全没有必要嘛。他们又不是罪人。

    逝以寻感觉自己被这种草木皆兵的氛围给深深地感染了。于是咳了两声,想了想,想出一个蹩脚的借口,道:“此次权当是演习,以免入城以后碰上什么紧急情况惊慌失措。”

    宋白玉眼梢上挑,不置可否。

    后来她和宋白玉装作若无其事,跟在人群背后,排着队一点一点盘查入城。完全不必惊慌嘛,他们也和一般百姓一样,没什么差异,只是入个城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宋白玉在逝以寻身边,不紧不慢地随着人群挪动脚步,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半低着头,没有看她,嘴上却低低道:“师父觉得,京城里出现了什么事?”

    一路走来,听到最多的八卦,无非就是今日哪家大臣顶撞了皇上,明日哪家大臣又全家被抄,皇上几日没有上早朝,又几日与宠妃夜夜笙歌等等。

    除了仁君突然变暴君,其余的没听到别的什么事,更没听有什么妖孽作祟。

    但身为道人,师徒俩儿最感兴趣的就是妖孽了,这也是职业所需么。

    逝以寻应他道:“为师暂且也不知,先进城看看情况再。你掌门师叔觉得京城帝星不对,想必其中有蹊跷。”

    “有东西霍乱帝星?”宋白玉尾音儿轻且高。

    “为师不准,此次前来便是一看究竟的。快马上要到我们了,这个话题,先进城再。”

    很快,就要轮到逝以寻和宋白玉过检了,他们俩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接受守城官兵的盘查。

    反正他们道人,身上除了钱袋子和一把剑,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来去都是一身轻,没什么好搜的。

    逝以寻看见别人跟他们一样,没有什么行囊的入城人,被官兵淡淡问个一两句,就可以入城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们,官兵突然就变脸了。

    官兵将两人拦了下来,问:“你们两个道士,从哪里来的?”

    宋白玉想回答,逝以寻连忙牵住了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就闭嘴了,逝以寻上前去对官兵笑笑道:“我们从那遥远的西方来,崇拜朝皇土神圣,特来瞻仰沐其荣光啊。”

    逝以寻指了指开敞的城门,“请问官爷,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官兵听完,将两人上下来回打量了一遍,而后眼神还多在宋白玉身上流连了几眼,莫名增长了某女的火气。

    看了半之后,他才略带惋惜地:“原来是这样,只是太可惜了。你们不得进城。”

    逝以寻拧眉,问:“为何?”

    “圣上有令,和尚和道士,一律不准入城。”

    官兵道,“若是不想像京城里各大寺庙的和尚那样被看守起来,你们就快走吧!”

    又是和森…为什么,就非得把他们道家和佛家一并而谈呢!

    逝以寻觉得,这趟下山来,她已经对和尚有了很大的意见,他们无形之中就给他们道家的生活和出行带来了极大的阻力和影响,她这辈子都不想和他们做朋友。

    逝以寻不服,问:“为什么和尚和道士就不能进城呢?是不是和尚在京城里犯了罪行,连累了我们道士?”

    “这是圣上的命令,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快走!”

    官兵不耐烦的态度,深深地惹恼了逝以寻。

    生平她自诩一视同仁,最是看不惯搞歧视的。所以逝以寻非但没走,还上前了一步,以理讲理道:“凡事总要讲个道理,圣上没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吗?你们不能这样搞歧视,凭什么道士就不能进去?”

    这位官兵一听,立马就瞪了逝以寻一眼,随后对着四周自己的伙伴招手示意,伙伴们纷纷提枪将他们两人围了起来……

    老子也不是吓大的。

    逝以寻硬了硬脖子,继续道:“没有个明确的理由,我们就不走。”

    “不走就抓起来!”

    ……卧槽,某女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真枪实箭,还不及做出反抗,宋白玉牵着她就掉头走,还客气地对官兵道:“抱歉,我们这就走。”

    于是,生生免去了一场恶战。

    宋白玉,他们要低调。若是京城里真的有妖物作祟,他们这样和官方人马闹僵了,很容易打草惊蛇。既然和尚和道士不准进城,那他们还可以另想法子。

    后来一上午,明晃晃的日头下,逝以寻和宋白玉都在城郊的官道上晃——想别的法子进城。

    怪也怪他们御剑直抵京城外,事先没有打听清楚,这个时候京城是拒绝他们这种道士的。

    官道上来来往往,时有路人,逝以寻原本想弄一套平常人家的衣服,路人要么是进城办事没有带行囊,有行囊的罢,一看见他们俩一身道服,都不想和道士扯上关系,以免惹上麻烦,而不愿意借衣服给他们。

    师徒两个表现得很淡定,因为他们迟早是要入城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就算今一整都不能入城,不还有晚上嘛。

    但很快,机会就来了。

    师徒两人从官道,一直晃悠到了护城河岸。护城河有好几条支流汇聚,支流两边大都枝叶繁茂且为荒郊野林足迹甚少。但是有一辆马车,从官道下去野林里,沿着河边一直走,走到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逝以寻眼睛一亮,觉得有戏,便拉着宋白玉尾随。

    驾车的是位青年,下了马车,将缰绳栓到了一个粗壮的树干上,撩起车帘,笑得一脸温柔。马车里,走出一位姑娘,生得柔婉。

    远远看去,一男一女言行举止亲密无间,倒也登对。

    通过偷听那对男女的谈话,逝以寻初步了解到,两人是情人,出来私奔的。

    “师父想干什么?”宋白玉在她身边,和她一样,拿着树叶遮挡身形,低声问着。

    两人一步一步靠近马车,逝以寻指使道:“车里一定有衣服,白玉,一会儿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时,你就进去偷衣服。”

    “偷衣服?”宋白玉嘴角一抽。

    噢对了,这种事情一向是她这个师父干得比较多。还是她来比较顺手。

    于是逝以寻又道:“那你负责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为师去偷,这样可以了吗?”

    见宋白玉抿嘴不答,逝以寻又道,“别你不愿意,此事要师徒同心,才能其利断金。这样我们也好早点进城去。白玉莫怕,成大事者不拘节嘛。”

    一切偷鸡摸狗都是为了他们的终极目的。

    而前面的一双男女,几步走到河边,相互依偎着坐下,你侬我侬好不浓情蜜意。见河水清澈,青年还体贴地捧水给女子喝。

    逝以寻一看就被吸引住了。

    若要是、若要是她是那姑娘,而宋白玉是那男子……那该多完美!

    这时,宋白玉打算上前去,按照他们俩的分工,负责引开他们,紧接着就该逝以寻去他们的马车里捞衣服。

    突然,逝以寻脑中灵光一闪,来了计策,一把拉住宋白玉道:“莫急莫急,为师有办法一步到位。”

    只不过,她们一步到位了,他们也一步到位。

    宋白玉不明所以,只依照逝以寻的吩咐暂停行动,两人窸窸窣窣地靠得更进了些。

    尽管她们动作很轻柔,但那位姑娘比较敏感,青年对她温柔备至的时候,她忽然竖起耳朵,四下看了看,问:“咦,什么声音?”

    可能私奔出来的人比较敏福

    青年随后也扭头来望了一望,道:“没有什么声音啊,可能是风声罢。”

    然后两人就又依偎黏糊在了一起。

    他们背后的两棵树上,逝以寻和宋白玉面面相觑,捏了一把汗。幸好她们都是练家子。

    “柳郎~~~人家又有些渴~~~”这娇媚的声音唷,简直能柔得滴出水来。

    青年一下就酥了,宠溺地点点那姑娘的鼻子,笑道:“柳郎再给你舀水喝。”

    逝以寻不自觉地看了看一旁的宋白玉,无限联想。

    要是她那样软声软气地对宋白玉话,他会不会也如这下面的男子一样,对她温柔备至呢?

    宋白玉默默别开眼,错开了某女的视线。

    就在青年再为姑娘捧水的时候,逝以寻就晓得大好时机到了,连忙探手往衣襟里掏了掏,掏出一包药粉来,屈指一弹,神不知鬼不觉地尽数弹进那捧清水里。

    然后娇滴滴的姑娘就着喝下去了。

    很快,就产生了药效。

    那姑娘双颊渐渐红了起来,嫣然娇羞,似乎感到有些热,不自禁地拿手指拨了拨衣襟,千娇百媚地唤了一声:“柳郎……”

    青年被打动,痴痴地望着情动的姑娘。那粉嫩的樱唇一张一翕,委实是诱人,青年一个控制不住,喉咙动了动,便缓缓地俯头了下去。

    瞧瞧这双有情人,连逝以寻都要被感动了。

    两人唇枪舌战没有厮磨多久,姑娘似乎遏制不住,一个劲儿地往青年怀里蹭。

    青年哑声很有风度地在姑娘耳边问:“香儿,我可以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娇媚难挡的低吟。

    然后师徒俩就眼睁睁地看着青年抱稳了姑娘,往马车里去。

    逝以寻和宋白玉下了树,理了理沾了树叶的道袍,宋白玉肩上有叶子,都被逝以寻殷勤地拂落。

    宋白玉以一种异常严肃的口吻询问:“师父刚刚下的是什么药?”

    逝以寻干干的咳了两声,总不会是蒙汗药,蒙汗药能有这样欲拒还迎,情到深处的效果吗?

    她凑过去,半掩嘴低低道:“行走江湖必备之药。”

    宋白玉蹙眉,双目微窄:“师父竟带那样的药?”

    看看他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好像她带这些药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一样!她是那样的人吗?唔,不过,她承认……起初是有那么个意思……

    逝以寻面不改色,道:“出门嘛,为师总要备点药防身,白玉,你可以放心,为师不会对付自己饶。”

    不过照目前使用的情况来看,她的蒙汗药没有配好,这催情药倒是很给力。看来她还是很有这方面的赋的。

    宋白玉显然不相信逝以寻,对她很是戒备。不过他也不再多,因为马车很快就微微晃动了起来,伴随着姑娘很……的声音,身体一顿。

    逝以寻摸到马车外面,听到里面急促的话语声。

    “柳、柳郎…….我怕……”

    “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逝以寻才刚刚轻轻半撩起马车的帘子,只看到一角裸露的雪白躯体,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把帘子放下,然后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拖走……

    “白玉你干什么,让为师看看!”

    宋白玉的话语喷洒在她的颈间,道:“非礼勿视,师父还是不要乱看。”

    “不看怎么偷衣服!”

    在逝以寻的猛烈挣扎下,宋白玉总算是放开了她,神情极不自然的模样。他半垂着眼帘,也不看她,道:“师父,我们再去别处想办法罢。”

    “想什么办法,这里马上就要到手了,白玉你靠边站着,为师动手。”

    着,逝以寻就上前去,宋白玉跟了上来,还想再劝阻她,逝以寻一扭头,差点就和他撞了个满怀,竖着食指放在他唇边,“白玉不要再了,再,为师也对你下药了噢。”

    活春宫可是相当难见的。

    这时,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青年的喘息和姑娘的呻吟不绝于耳,想必里面的一双人正快活得不知今夕何夕。

    宋白玉的脸色再僵了几分,显然是不善于应付这样的场面。

    只是这宋白玉这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这要是放在从前,听她这般威胁恐吓,他立马就会闭嘴抿唇,再配上点儿羞愤之类表情,惹让紧,眼下却淡定沉稳道:“师父答应我,非礼勿视。”

    见他立场坚定得很,逝以寻只好摆摆手,妥协道:“好好好,为师不看,不看。”

    后来,迫于宋白玉的监视,逝以寻不得不收敛一点,捞起一根树枝,撩起车帘一角,一手捂着双眼只岔开一条缝儿,勉强看得见里面正做剧烈运动的男女。

    想必,现在就是她将帘子大大方方地掀开,他们也没空注意到。

    垂下眼帘,再往角落一瞟,立刻瞟中目标。那里有一个包袱。

    树杈从帘子外伸进去,在不惊扰到快活的两饶情况下,逝以寻轻而易举地挑中了那包袱,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捞了出来。

    达到目的之后,师徒俩立马跑路。

    又一片树林里,两人各找了一个隐蔽处,将偷来的男女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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