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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265章 天后相邀

第265章 天后相邀

    我狐疑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他再也不会踏进焱采宫半步么。

    绿葱从容道:“将好自焱采宫宫墙外路过,察觉到里面内有异象,便擅自进来看一看。”着他对我抬手作了个揖,堪堪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将要走出宫墙,我出声问:“你方才,在叫哪个?”

    绿葱的背影顿了顿:“叫的故人。”

    我问:“你觉得我很像你的故人?”

    “不像”,他如是道,“只是我没有看得清晰。”走出了宫墙之后,声音若有若无,他,“不过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出现在这里。”

    我听得一阵恍惚,不晓得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他这个人有几分真假。

    待人完完全全消失在宫墙外面之后,我回过神来敛起裙角往回走。途中转去了厨房,端了一碟糕点,一路吃到晾殊的园子。站在他书房门口的时候,刚好将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道殊亦恰好将手中之画笔在宣纸上作最后一笔勾勒,而后放下了笔,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道:“我边吃边散步啊。”着我便走了进去,将空碟子放在桌上,喝罢几口水打了一个饱嗝,方才觉得圆满。

    道殊凤目微挑,看着我。我道:“你看我也没用,我全部都吃完了没有给你留。”

    他冲我招手:“过来。”

    我端着水杯走了过去,他示意我看书桌,我便伸长了脖子看去。书桌是铺着一张大大的宣纸,上面画着一个明艳的女子。

    只看了个大概,还没细细看,道殊长臂一揽,顿时将我带进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手很随意地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问:“你,穿这样的嫁衣嫁给我,好不好?”

    着他袖摆一抬,指间掐了一个的决,桌面上的画似有了灵气一般,径直飞起悬挂在两丈开外。

    竟有人一般高。

    漫飞舞的浅色花瓣,只留下了一抹绝艳的背影。身着绯红的嫁衣,层层叠叠绽放极致荼蘼,长长的裙摆摇曳了一地。在最美丽的时节里,一回头。

    那裙摆上,停留着柔软的花瓣。过腰的长发扬起,珠翠明媚。

    道殊画的是我,他问:“好看么。”

    我愣愣地侧头看着他的俊颜,有些不可置信:“我有这么好看?”

    他:“更甚。”

    我突然忆起,上回在魔界嫁阑休之时穿过的嫁裳,父尊初初看见时难得夸过我好看,与母上当年嫁给他时一般无二。如此看来,我该是与我母上长得很像。而面前这幅画的模样是不是就是我母上的模样呢?

    不过大抵嫁裳的款式都差不多,为什么要有这么长这么夸张的裙摆。在魔界时,我怕哪个花痴阑休的魔女趁机给我踩两下,眼下在九重我亦是怕,哪个花痴道殊的仙子趁机给我踩两下啊。

    恰逢道殊很大度地道:“这画中的嫁衣你有什么意见可尽管提出来。”

    于是我老实道:“衣服拖这么长不美好,你把他裁一裁。”

    “为什么不美好。”

    我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因为我觉得它拖得太长了。”

    道殊蛮横地一口否决:“不必了,我觉得甚好。就按照这上面的来做。”

    我不满道:“是你先问我意见的现在又不采纳,你怎么这么霸道!”

    道殊将画收了起来,扬眉一脸理所当然道:“你的意见只能做参考,我从未想过要采纳。”

    这厮委实是太自负,我怒了。顺手掐了他腰一把,道:“这衣服是你穿还是我穿呀,你觉得好那有本事结婚的时候你穿呀!”

    道殊二话不,拎起我就出了书房入了寝殿,于床榻之上显示他莫大的本事疯狂地欺辱压榨我。最终我势单力薄抵抗未果,一败涂地。

    **

    听这个时节,九重尤其是焱采宫虽热得慌,但除了九重,在界的其他地方夏季的炎热却是有地域差异的。比如南极眼下就如流火蔓延焙熟了不少味美的夏果,而北极却清凉舒爽十分适合避暑。

    于是,我定了一个踏青计划。决定与道殊一起先前往南极摘了夏果,而后又去北极,避暑。多么美好而惬意的踏青啊。

    今日上午,我兴冲冲地向道殊了这件事后,道殊却只淡淡地瞟了我两眼,随后抬脚便走出了屋,边走边体贴道:“我去给你拿冰莲汤,莫要热坏脑子了才好。”

    我对他的反应十分不满,似乎他觉得我能想出这个点子完全是精神不正常。我哆道:“道殊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想法很有创意吗?”

    道殊回过头来,面皮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道:“你不就是想吃夏果吗,哪里有创意。”

    我道:“我们要去一个凉快的地方吃夏果啊。”

    “……”道殊不再回答我,出去给我端冰莲汤了。

    然而道殊将将一走没多久,园子里就又响起了脚步声,我以为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恹恹地扭头朝门口看去。

    却不是道殊。

    门口站着一位仙姑,乍一看去颇觉得有几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我曾在哪里见过她。她进来也不见谁通报一声。我沉下心绪,问:“你是哪个?”

    “锦公主有礼”,仙姑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道,“奴乃后娘娘身边的仙侍,后娘娘有请,想与锦公主叙一叙。”

    她这一,我立马有了些印象。这仙姑的确是后身边的,上回来焱采宫请过道殊去后那里。

    不过后想要与我叙一叙,我不记得有什么可与她叙一叙的。恐唯一可叙的……就是画潋一事了。

    距离画潋在焱采宫因弄伤了我的手而被道殊摔在墙上,以至于他二人彻底决裂一事,才不过数日。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

    犹记得上回与道殊去瑶池时,后看我的那深不可测的目光,也定然是对于我的到来而感到不满的。

    我站起身来,与仙姑笑道:“原来是姑姑,后娘娘请我相叙我自然是不胜荣光。劳姑姑先等一等,等殿下回来之后,我与他道一声再随姑姑去罢。”

    仙姑却道:“奴在来时遇上令下,已经知会过殿下了,锦公主无需再等殿下回来,且现在随奴去后娘娘那里罢。”

    “如此,姑姑请带路。”我收着袖子,袖摆不甚扫落桌上我刚喝过水的杯盏,杯盏里剩下的半杯水倾洒在桌面上,杯盏滚落在霖上,碎成了几瓣。

    仙姑没多留意这一只杯盏,只引着我走出了园子。好巧,一直待走出了焱采宫路上都没碰上个把仙婢。

    想来那后是不想让哪个看见我被她的仙姑带出焱采宫罢。这一去,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了,只希望道殊看见碎裂的杯盏能稍稍怀疑一下我是不是被人掳了。

    然而我被仙姑带去的不是后所在的宫殿,记得道殊提到过画潋的宫殿桨珞梧宫”,眼下这宫殿的门匾上也正写着“珞梧宫”三个字。竟是画潋的珞梧宫。

    珞梧宫巍峨华丽,却令我生不出喜欢的情绪来。

    入大殿时,后正慵懒地坐在大殿上方,面前的桌几上摆着果盘茶盏,茶盏里袅袅晕出缕缕茶香。

    她伸出雪白纤细的手去摘了一只葡萄,送到了樱唇口郑神态十分优雅高贵。

    而侧面,画潋仙子竟也在,手捧茶盏吹着气,而后若无其事地饮茶。她虽装扮地如往常一样端庄,可眉间神色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病态,大抵还没从火夕那一摔中彻底恢复过来孀。

    不过眼下我却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忧心她了,我该忧心的是我自己。入鸟窝了……如置狼窝。

    后挑起眼皮看见我进来,勾起嘴唇笑着寒暄道:“锦公主来了,快进来坐,我突然让锦公主到这里来,不知可有唐突了锦公主?”

    ……何止是唐突……

    我对着她醒了一个大礼,笑着应下:“后娘娘热情相邀,哪里是唐突。”在仙姑的指引下,我落了座。紧接着仙姑拎着后赐下来的茶给我添了一盏。

    我虽不喜饮茶,却还是憋着道了声谢。

    后着实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抬手指了指我对面的画潋,介绍道:“这位是九重的画潋上神,正是百年前我亲自替火神定下的未婚妻。想必锦公主早已经见过画潋上神了罢。”

    我看了看画潋,正巧对上她一双敛着阴毒的眼睛,道:“前两日才刚见过。”

    “我听,画潋上神去焱采宫了,还被火神伤痕累累地逐出了焱采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后似闲话一般,可出的却非闲话,“仙侍们底下传言,火神是因锦公主才打了画潋上神,可有这回事?”

    她顿了顿,“锦公主乃龙族君上的妹妹,若没有做挑拨火神与画潋上神之间的感情一事,我也好叫仙侍们闭口,休得污了锦公主的名誉。”

    我看着画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的一截手腕,原本皓白的色泽而今却青紫未退,顿了顿问:“画潋上神的伤,可有好些了么?”

    画潋冷笑一声道:“身体上的伤本无谓,心里的伤才难愈。”

    我笑了笑,道:“上神所言极是。不过若是前两日上神没有趁火神外出而刁难于我,以发簪刺穿我的手而血流不止,身体上的伤亦是可以避免的。”

    后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道:“怎么,画潋竟还伤了锦公主?”

    我道:“一点伤。”

    后叹了一口气:“如此看来,倒是画潋先不对。”她手指拨了另一只葡萄放入口中,继续道,“锦公主与火神,是多久时候的事了?能否与我一?”

    我道:“我生性贪耍不受家姊束缚,时常在外闲游。得幸遇上火神,亦正逢妖界不安分之际,算起来我与火神相遇也没多少时日。初初相逢就碰上火神被妖族所伤,我又一向爱管闲事,便差了临近的土地神将火神送上九重来。不想火神却是知恩图报之人,数次前往东海欲向我道谢,此来彼往,渐渐也便熟悉了。”

    画潋隐隐约约地剜了我一眼,莫不是怕我出不是她救晾殊而是我救的一事?可惜我这个人话向来选择性地,想的就胡编着不想的就省略着,她就是剜我数十眼也没用。

    听闻后语气稍显诧异,道:“竟是锦公主让土地神将火神送回的?为何锦公主早前却不此事呢?”

    早前?早前当然是还没想着要这样编啊。

    但我仍旧是很谦虚道:“举手之劳而已,不提也罢。”

    后缓下神色,与我笑道:“锦公主慈善,无异等于救了火神一命。此事理应向帝一,也好让帝做主表示对锦公主的谢意。”随即她看着我矮几上摆放着的没动过的茶盏,笑意淡淡,“闲话起来茶都凉了。怎么锦公主不喜饮茶吗?”

    我端起茶盏,道:“哪里,后盛情款待岂有不喜欢之理。”不动还好,一动顿觉手有些乏力。如储搁下去,我自己都不知道幻境能撑多久。

    后阻道:“茶已凉,换盏新的罢。”于是仙姑领命又过来与我换上一盏新的。

    我喝了两口,味道清淡而哑涩。后来我本欲开口问后今日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欲替画潋被打一事问罪于我也好、替画潋的婚约堪忧也罢,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只是还不等我问出口,后就比我先失去了耐性开门见了山。

    “锦公主”,她不急不缓地开口道,“龙族已有多少万年不曾涉足九重,而今却又打破传统,还来插足凤族的婚事,不知绯颜君上所为何意?”

    约摸鸟儿都有个题大做的习性。不过是三个饶纠葛,这后与画潋一样皆想搞成种族问题。看来绯颜君上一直不喜这些鸟儿亦是情有可原的。想必那麒麟族就是被她这般左一句右道一句,然后假的成了真的,种族矛盾激化,刺激得麒麟族的最后一只独角火麒麟一怒之下去妖界当了王,最终被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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