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年关将至。

    过年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是个大节日。

    一年的结束，也是新的一年的开始，这样的日子里，过的再紧巴巴的人家，也会勒紧裤腰带，给家里增添点过节的气息。

    四合院家家户户，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就已经开始忙活备年货了。

    这段时间，四合院最忙的人就是何雨柱了。

    谁让他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做的饭人人都夸。

    人们拿着钱、拿着肉票买来的肉，首先就是交给何雨柱。

    这样才是不浪费食物，让食物发挥最大的价值。

    哐哐哐……

    菜刀剁肉馅的声音在何家从早上响到了下午。

    何雨柱好不容易盼来的星期六，什么也没干，全用来服务他人了。

    右手酸了，换左手，左手累了，再倒腾回右手。

    随着时间的流逝，何雨柱心里越发烦躁。

    他非常后悔在四合院的第一个人找上他，请求帮忙答应做肉食的时候，一口答应了。

    答应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

    “柱子，帮三大爷一个忙。”

    三大爷手上提着二两猪肉，笑嘻嘻的推开了何家的大门。

    咣！

    何雨柱将菜刀猛的一下扔在了菜板上。

    “怎……这是怎么了？”

    三大爷眼睛盯着菜刀，一脸紧张，结结巴巴的问。

    何雨柱看着三大爷皮笑肉不笑，干巴巴的说：“没什么，三大爷，我就是剁肉剁累了。”

    何雨柱的眼神似有若无的三大爷手中提着的二两猪肉。

    心想，自己先发制人总归是没错的。

    他就不信自己喊了累，三大爷还好意思张口要他帮忙。

    结果，他还是低估三大爷厚脸皮的程度了。

    三大爷脸上挂着笑，缓缓走到了他跟前，将猪肉放在了案板上面。

    他脸上的笑有多和蔼可亲，说的话就有多无耻。

    “柱子，离过年时间还远着呢，你也别急着一天就要把活给干完。”

    “你就先紧着院里其他人家的活儿做，三大爷家的不着急，你年前做好就成。”

    三大爷根本没有注意到何雨柱的脸已经沉了下来，还在自顾自的说。

    “柱子，你拿这些肉炸丸子，调陷的时候味道轻一点，我和你三大妈口味都淡……”

    突然，何雨柱开口打断三大爷的喋喋不休了。

    “三大爷，你拿着这些猪肉回吧。”

    何雨柱将案板上的猪肉又重新塞回了三大爷的手中。

    这下子，三大爷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把猪肉又摔到了案板上面，不高兴的说：“柱子，三大爷是什么时候惹到你了?”

    “怎么你能给其他人帮忙做饭，就不乐意帮我？”

    见三大爷误会了，何雨柱连忙解释。

    “三大爷，我对你是一点没意见也没有！”

    “我是真的太累了，不止是你，就是其他人找我帮忙，我也不帮了。”

    “我这休息下比上班还累，我啊，不给自己找罪受了！”

    何雨柱的耐心解释并没能打消三大爷的念头。

    三大爷皱着一张脸，好声好气的说：“柱子，你就帮三大爷家炸了肉丸子，也不耽误你拒绝其他人！”

    何雨柱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看着三大爷得意的神情，又再次坚定了决心。

    他看着三大爷认真严肃的说：“三大爷，要让我给你家炸丸子也行。”

    三大爷还没来得及乐，就听到了何雨柱说出无情的下半句话。

    “你给我五毛钱的出工费，我就给你们家炸丸子！”

    一提钱，三大爷就变脸了！

    “呸！何雨柱你是掉钱眼里了，三大爷就请你帮这么点忙，你也好意思问我要五毛钱。”

    “想都别想，没那个可能。”

    三大爷的斥责非但没有惹起何雨柱的不快，还让他非常高兴了。

    “好嘞，三大爷咱们就用不着商量了。”

    何雨柱的声调都在上扬。

    何雨柱将猪肉塞到了三大爷的手里，将三大爷推出了屋子。

    三大爷憋了一肚子气回家了。

    回到家里坐在椅子上，屁股还没有捂热，就又出门了。

    “四合院的街里街坊们，大家都出来，我有事情和大家伙说。”

    何雨柱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一个大喇叭，现在正用着它，对四合院的人们喊话。

    被何雨柱的这一番动静叫出来的不只是三大爷，还有很多人。

    “柱子，你大白天的抽什么疯，我正睡午觉，活生生被你闹醒了！”

    一大爷生气的朝何雨柱大声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

    何雨柱忍不住默默犯了一个白眼。

    你在睡觉，我在给你家剁肉，该发脾气的人明明是我！

    四合院的一大爷都率先表达他的不满了，其余人也纷纷开口了。

    “何雨柱是一天不在四合院闹事就浑身不舒服，咱们四合院住着这么一个人，就安生不了。”

    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的和身边人说。

    “许大茂，你少说两句吧，何雨柱肯定是有事才会把院里的人都喊过来。”

    秦淮茹看了何雨柱一眼，转过头来，替他向大家伙儿解释。

    “棒梗他妈，你说的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他何雨柱算什么东西，他有话要和院里的人说，开全院大会啊，他拿着个大喇叭喊，算怎么回事。”

    贾张氏挑事是一把好手，她的话一落地，有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开口了。

    “谁说不是呢，这个何雨柱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根本不把我们三位大爷放在眼里。”

    二大爷两条胳膊抱在胸前，挺着大肚子，声音浑厚的说道。

    “老刘，你这话是说对了，这个何雨柱是越来越没有样子了，我刚刚让他帮我做个炸丸子，结果……”

    三大爷的话被更大的声音盖了过去，不得不停了话头。

    何雨柱拿着大喇叭，清清楚楚的说：“各位，把你们喊过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通知大家。”

    “我何雨柱不再无偿服务大家了，要想让我帮忙做饭，必须付钱！”

    “还有，那些我帮了忙的，还有剁肉剁到一半的，我也就不计较了，算我白干。”

    这些话的威力无异于一道惊雷在空中响起。

    四合院人们的反应是剧烈的。

    “何雨柱在说什么鬼话，他怎么好意思问咱们要钱，想赚钱，也不是这么个赚法！”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凭什么有人就白占便宜了，有的还得给他掏钱！”

    “四合院找他帮忙的人太多了，他也是忙不过来，才会想出这种注意。”

    “一听你的话就知道，你家的忙何雨柱早就帮完了！”

    ……

    何雨柱把要说的话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了。

    他返回屋里，将剁好的猪肉馅子端了出来，放在台阶上。

    继而，回了屋子，关上门，把一切嘈杂都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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