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皇子……我怕,皇上想的念的不是什么大皇子,只不过是借着看大皇子缅怀故人吧!”
朗锦荣冷笑一声,丫头自地上起来,谨慎安慰道,
“郡主,您想多了。”
“都明摆的事了,那个贱人,果真就是这样阴魂不散!”
那丫头恍若大悟,忙想起前些日子慕昭仪回宫的事情,这之中的缘由,若是可以利用一番,也算不错。
“启禀郡主,奴婢倒是想到一个好法子,既能让大皇子命呜呼,又可让那慕昭仪荣宠不再。”
那朗锦荣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欣喜问道,“什么法子?”
丫头敛去旁的婢女,有的没的问了句像是不着边际的,给朗锦荣沏了壶茶,“郡主可还记得今日碰见了谁?”
朗锦荣绣眉一拧,接过丫头递来的茶,饮了口啜啜,颇有些生气,没好气,“就那不知所谓的慕昭仪,没倒还好,了可让本郡主气恼!”
“郡主莫气,郡主,您想想,那慕昭仪为何出宫?”
“为何?”
“奴婢听,那慕昭仪的哥哥慕大将军有一独子,近期京城大肆感染花,慕公子也没幸免,此番慕昭仪回娘家,一边是姐弟情深一家团聚,实则……是探望病弱公子。”
朗锦荣以冷眼视之,“这些与我何干?”
那丫头跪下来,“奴婢没记错的话,大皇子好耍,白日里方才在慕昭仪的玉春居玩耍过,夜里回来就病痛加深疑似花……偏偏慕昭仪还敢带着皇子出宫,难道不是包藏祸心?您想啊郡主,慕昭仪多年无所出,眼下嫉妒郡主有了大皇子,慕昭仪可不痛恨?”
朗锦荣眼神散发出光芒,然而又熄灭下来,还是摇摇头,“只是想当然,证据不足,被人抓住把柄,让裙打一耙,本郡主可有苦不出。”
“郡主,奴婢还有一事没有禀明,前日奴婢随您去大公子那里,私下竟知道了件大事,大公子身边的豆花和那郡南王身边的豆丁还有皇上身边的安然,三人竟是旧相识,这还不算,据奴婢调查一番知,三人昔日,都是贩奴市场的一个叫关爷的人贩子手里的孩子,当初买他们的买主还是同一人,皆是一个苗疆女子!”
苗疆女子……朗锦荣思虑一番,仿佛来了兴趣。
“难不成……下去,快!。”
丫头咽了咽口水,继续,“长英王郡南王还有咱们皇上,可都是大盛朝举足轻重的人,苗疆女子怕是在王爷们身边埋下的奸细,要知道,苗疆的反叛力量,不容觑!能不能扳倒慕昭仪,定要安然帮上一把的,假如安然清楚了她的这个把柄在我们手里,她还能不帮着我们?”
朗锦荣还是摇头,“你的都不错,可是那安然已经被罚去净却池了,如何替我们作证,就是慕昭仪害的大皇子?”
“这就是巧的事了,大皇子平日里都是安然带的,安然疼惜大皇子,深宫内能保住大皇子,又能不曝光自己的身份,她还能不向着我们?”
“果真如此,那,那便太好了!好丫头,你真是本郡主的好丫头,就按你的办。”
朗锦荣立马就同意了,这倒也是个好法子,自打皇上回宫,就不知为何性情大变,留恋后宫,不理朝政,北上有浮图人虎视眈眈,南下苗疆也是暗潮汹涌,虽苗疆是皇上的娘舅家里,但是当初苗王唯独阿南则一个女儿,阿南则嫁来大盛,苗疆失去了储君,根基动荡,底下各个族长哪一个不是眼红着苗王位呢?
未免迟则生变,朗锦荣在丫头的陪伴下,去了净却池。
净却池是个肮脏之地,除了是汇聚皇宫污秽之地,还是欺软怕硬,玩弄权势的摇篮,莫看此处,皇帝少管,哪个宫的贵人也都不会屈尊来净却池,所以都是任由领事姑姑,掌事太监做主的,偏偏这些人都势利冷漠。
“安然,把长秀宫的洗了!”
“安然,把濮泽殿的给洗了!”
“安然,把玉春居的给洗了!”
……
这下子,安然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衣物,不禁叹了口气,苦笑一番,从冷水中的手伸出来,以往纤纤十指都已经红肿破皮,不成模样……
“罢了,这双手,也无人看了……”
安然拿过皂角,随手拿起一件脏聊短袄,只是一瞥,安然当然认识,这是,这是曾除的衣服……
“如何让安姑姑出这番话来,安姑姑的手,自然有贺将军观摩心疼啊~”
安然问声,看了看来人,知是个不速之客,也并没多做言语,反而装作无视,顾自洗衣。
朗锦荣见安然不理,只单单紧着一件孩短袄搓洗,心下又忍不住,
“哟,安姑姑可是睹物思人?”
丫头搀扶着朗锦荣自宫门外进来,二人缓缓步于安然面前,安然冷笑一声,眼睛看向别处,并不打算给这位未来皇后行礼。
“大胆!竟然见了我们郡主不行礼,你算个什么东西!”
丫头来了气,还不见郎锦荣怀了气,丫头就激动异常的将安然从水池边拧起来,扇了一耳光。
安然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抬头似是鹰隼一般盯着朗锦荣,这般冷漠顿时让朗锦荣主仆二人冷汗夹背,往后退了几步。
朗锦荣生硬扯出来个微笑,佯装将丫头怪罪一番,时又拉住安然,好言语道:“安姑姑,你莫怪我这不懂事的丫头,我这次来,可是真真的关心安姑姑的。”
安然仇视且警戒的目光依旧,朗锦荣眼神往那袄飘忽一阵,浅笑道,“本郡主知道你忠于前皇后,也是真心爱护大皇子的,你在深宫多年,应该知道,皇家无情,前皇后多半已经回不了宫了,而这深宫之内,唯有我,才是你主仆二人依靠!眼下你不帮我,又帮谁呢?”
“你休想让我为虎作伥。”
朗锦荣苦口婆心这样长的劝解,却换来这样一句,冷水顿浇,心下汹涌,但还是担待着没有撕破脸,只是附耳耳语几句,“听贺将军回来了,可惜生死与否,却要看安姑姑你了。”
安然顿在原地,脸色煞白,朗锦荣冷笑着抽离,别有深意的表情。
久久,安然抹去眼角一滴泪,略带嘶哑的声音,“你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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