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往回客栈时,下了一道大雨,雨水来得匆忙,阿罗抬头仰望,看着空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狠狠的砸在阿罗的面孔之上,她闭上眼睛,即使人来人往,却也只有一人孤身前往,无人会看,无人会问。
阿罗回到了客栈,身上已经湿得在淌水,阿罗缓缓上了楼,雨水从衣裳下流出来,一路随着上了楼。
还才走上楼梯口,就见着裕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裕丰听到动静,回头看过来,看到阿罗湿漉漉的模样,眼中一阵心疼,往前一步,想到什么,终究还是不曾出。
“你怎么这样淋着回来了?”
阿罗伸手擦去额头的雨水,道了声“无碍”,正要穿过裕丰回自己房间时,裕丰拦住去路,挡在门口。
阿罗抬头仰望着,眉头一蹙,“师兄?”
裕丰正了正神,故做平淡道,“师傅接到宫内消息,因为皇上和皇后新婚,皇子丧事不吉利,所以入宫超度延迟,皇子出殡也得延迟。”
阿罗初闻,顿感崩地裂,她往后退了两步,胸口的气血翻涌,快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她嘴角抽了抽,鼻子一酸,终究一下哭了出来。
阿罗快被逼疯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爱人抛弃了自己,自己的儿子夭折,这些阿罗都接受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所爱之人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不让他入土为安却想着自己的亲事!
裕丰从未见阿罗这样伤心,她像一堵摇摇欲坠的墙,只要别人再多一句话,她就会崩溃坍塌。裕丰害怕极了,他本想用这个消息证明皇帝多么的冷酷无情,未曾想到阿罗这样肝肠寸断,他过去想要搀扶,却让阿罗一手推开。
“你别碰我!”
罢,阿罗慌张的跑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住。
裕丰自然自责,但是眼下阿罗正在气头上,裕丰再做解释也是多余。
“对不起……”
裕丰恨,自己怎么也和世俗男人一样,学这些腌臜之事伤他人之心……
阿罗一人呆在这间房子里,好像忽然懂了,为什么当初师傅百般阻拦不让自己下山,原来,都是为了驱避这些伤透人心的红尘纷扰。
“他有那么恨我吗?”
阿罗口中喃喃着,不禁心酸起来,曾除曾除,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还没等到曾除长大,还没等到年华老去,就已经物是人非了。不行,阿罗必须要进宫,她暗暗下了决心,如论如何,作为母亲,她都有责任把自己的儿子带出来,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次日,气大好,过了几日快要下雪,现在出点太阳便十分暖心。
皇城外。
今日皇城内外已经张灯结彩,子成婚,举国同庆。
守城的桂将军是位老将军了,当初,也算是阿罗的父皇提拔才混上官位,不过一朝子一朝臣,如今在盛倓手下当差并不得宠。
“你这……你这令牌哪里得来?”
桂将军手里拿着这块令牌,打量了令牌一会,又打量阿罗一会。这令牌是盛倓当初出宫时留下的,不料今日竟然还有了用处。只是这贵将军打量着阿罗,想必阿罗此时容貌体格发生了变化,又是出家人模样,桂将军和自己并不熟识,应该是认不出来的。
“这是陛下的令牌,僧是寒水寺的和尚,陛下下旨,让僧前来先看看圣喜宫。”
桂将军点点头,“这样啊,也好,进去吧。”
“阿弥陀佛,多谢将军。”
阿罗有些高兴,正要进去时,突然一辆马车从远方驶来,停在了宫门前。
马车很是华贵,看体制,应该是王侯将相。马车内人微微掀开帘子,阿罗一看,那珠光宝气份少妇人不是汇明还有谁?她得了公主位,却也不曾得到太后和皇上更改名讳的恩赐,想必,二人也是想要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吧!
“原来是公主殿下和驸马,末将这就放校”
豪贵果然就是活令牌。阿罗冷笑道。
汇明点点头,不心往阿罗那里看了看,然仅仅一眼,汇明的眼神凌厉起来,莫名的慌张。
“这位师傅,可是也要入宫?”
阿罗未曾想到汇明会和自己搭话,阿罗既然被问了,出于礼貌,还是点头应允。
“正是如此。”
汇明一笑,道“如此甚好,本宫向来信佛,看到师傅格外亲切,今日本宫和驸马进宫为皇兄贺喜,不若师傅同本宫一处进宫,本宫也好听听师傅讲法。”
这话倒是让阿罗无从退却。
“阿弥陀佛,那就多谢公主和驸马了。”
“豆丁,还不接师傅上马车来。”
豆丁得了吩咐,恭敬来请阿罗上马车,阿罗当然不会推辞,一来进城有了公主就有了保证,总会顺利些,二来不会那么显眼,惹人想法。
一路上,汇明总是挑一些佛经让阿罗讲解,偏偏那些还都是阿罗当初在普渡庵最擅长的佛经。二人一番讨论,不觉得间就到了内宫,阿罗下车时,看那同行的余翔已经睡了去。
“今日与师傅讲佛十分畅快,就像是旧相识一般,师傅进宫不熟悉地形,不若这样,本宫谴两名宫女随你去吧。”
还不待阿罗推辞,那汇明就唤了两个宫女过来。
“玉儿,钏儿,你们二人随着师傅一道吧,忙完了自己回府就可。”
“是。”
那两位宫女从马车后面的一队人马中出列,向汇明请了安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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