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拿放在洛丹伦丽春院书房门口那俩花瓶去贿赂老米奈希尔还成功了?”朱亚非惊讶地瞪着水晶球里面徐家鹏那张嘚瑟得快要上天的脸,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有什么问题么?青瓷啊,瓷器里的翘楚,拿这么贵重的东西行贿成功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徐家鹏无法理解朱亚非为什么会有这么夸张的表情。
“徐老爷,你还是好好的当你的gc主义接班人吧?行贿这种事真的不适合你做。”朱亚非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见过汝窑出过大件的东西么?那一对垃圾就是朕找人尝试仿制青瓷练手用的,小物件要求太过精致艾星的人手工做不出来,所以才把胚胎放大降低精度要求。不知道他们捣鼓了多久才弄出那么一对,按照朕的标准那些工人就该直接坑杀,这里可是特么魔法世界,居然还做不出朕想要的东西。”
“老大你几个意思?合着你送给我的丽春院里的摆件居然是垃圾?”杨华庚的脑袋从徐家鹏身后凑了过来。
“应个景儿嘛,你也看到了,所有的丽春院全都是天朝风,摆放西方风格的东西就破坏了美感,没捣鼓出好东西来只能拿那俩玩意儿凑趣儿。”朱亚非随口敷衍了杨华庚一句之后又开始自言自语道,“不过徐老爷这么送礼也未尝不是坏事,反正现阶段也仿制不出精致的汝窑青瓷,就拿大个儿的笨家伙糊弄这个世界的有钱人也不错,反正没有懂行的,老米奈希尔就是活广告。”看着突然黑掉的水晶球,朱亚非也就把手上的水晶球收了起来。不用问,那边那俩家伙肯定在骂自己。
“汝窑青瓷是什么?为什么我都没听说过?”陈·风暴烈酒远远地问道。
“老陈你这样言行不一真的好么?说好不愿意偷听朕的话的呢?”朱亚非头也不回地埋怨道。
“我可没有偷听,你说话声音太大,我想不听都不行。”几天相处下来,陈·风暴烈酒几乎快被朱亚非带歪了。
“朕可能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朱亚非示意陈·风暴烈酒坐下,“到目前为止,那只母龙对付朕的方式都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为底线的,只有在我离开了暴风城之后它才动用黑龙军团对我进行追杀,在吉尔尼斯的时候黑水海盗居然敢违背朕的命令先溜了这让朕乱了方寸,吉尔尼斯陆军强大无比,只要不是全军出动,黑龙军团必然不敢贸然进攻吉尔尼斯城,而奥妮克希亚根本没能力调动整个黑龙军团,如果黑龙真和黑水海盗合伙算计朕那也应该是把朕诱骗出海之后在海面上下手……达利乌斯也是个王-八-蛋,朕乱了方寸说一句黑龙会入侵他就着急把朕送出来,现在想想根本就是阴谋,他是想要老狼无法和朕合作而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惜拿自己的宝贝女儿做借口,朕倒是真小瞧了这些玩政治的肮脏的家伙。”
“而这艘遭受池鱼之殃的船就是证明朕的猜测是正确的一个强大的佐证。”朱亚非拍着屁股底下的甲板说道。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心太脏。”陈·风暴烈酒说道。
“朕还是太单纯了,幸亏是有一张好牌护身,不然估计被人算计的死死的。”朱亚非感激地看了陈·风暴烈酒一眼说道,“这几天多亏你督促我修炼灵魂之力,让我彻底平静下来,这才能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分析一遍。”
“你打算干什么?”陈·风暴烈酒看到朱亚非的眼中闪耀着狡黠的光芒,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在朕的家乡有一句至理名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朱亚非猛地站了起来,阴恻恻地说道,“朕就把他们的继承人洗脑变成朕的附庸,哼哼……”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看着朱亚非笑得如此阴险,陈·风暴烈酒顿足捶胸。
“打住!这句台词不是你的!”朱亚非呵止了陈·风暴烈酒的絮叨。
南海镇的码头已经肉眼可见了,朱亚非从被拖着的普罗德摩尔家的船上顺着缆绳蹦回克罗雷家的船上。翔龙在天这个技能耍起来太过瘾了,然后对着前面一个地方就是一招“分筋错骨”,把潜行着的苔丝·格雷迈恩定在了原地,小样的,要不是她耐性不够自己这一回还真有可能着了她的道。
船进了码头之后,朱亚非裹挟着格雷迈恩兄妹和罗娜·克罗雷下了船,然后把克罗雷家那个倒霉的船长叫到面前,将两封信递给他说道:“这两封勒索信你带回去交给你的主子和国王……”
“阁下,这和您事先说好的不一样。”船长急了,自己宁可违背自己家小主人的命令为的就是小主人的人身安全,可是和自己约定的人现在居然撕毁协议。
“没什么不一样,你家的小姑娘会很安全,朕不妨明着告诉你,就算达利乌斯那个老混蛋不出钱赎,他的女儿也会很安全。回去的时候最好走陆路,不然遇到黑龙你可能就没机会给你家主人送信了。”
“按他说的做吧。”罗娜·克罗雷看着这个忠心的属民想要反抗却又不知道如何反抗的纠结样,叹了口气吩咐道,他可不想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朱亚非给弄死。
“是。”船长紧握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带着哭腔地答应了一声。
“你们仨给朕听好了,乖乖听话,咱们大家方便,别耍花招,别想着逃跑,不然吃苦受罪什么的朕不敢保证。”朱亚非笑嘻嘻地对三个“肉票”说道。
“放心吧师父,我很乖的。”苔丝·格雷迈恩很是亲密地攀住朱亚非的手臂说道。
“谁答应收你做徒弟了?”朱亚非嫌弃地把自己的手从苔丝·格雷迈恩的怀抱中拽出来,“现在已经靠岸,你的试炼失败了。”
“嗯……不要这么绝情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成功的。”苔丝·格雷迈恩像鼻涕虫一样黏着朱亚非说道。
“玩儿去,朕对没发育完全的小屁孩没兴趣,要使美人计最起码也得……”朱亚非瞄了一眼正冷冷盯着自己的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别在这儿磨蹭,南海镇可就一家旅馆,不抓紧时间你今晚就只能睡码头上。”
“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回船上……”苔丝·格雷迈恩笑嘻嘻地回头指了一下来时乘坐的船说道。
“随便你。朕可是要去旅馆好好歇一歇,老陈,”朱亚非招呼后面的陈·风暴烈酒说道,“走啊,这里有你没喝过的酒,虽然没有朕的葡萄酒好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那就要好好尝尝了。”陈·风暴烈酒一听有好酒,立即来了兴致,朱亚非领头往镇子里的旅馆走去,完全没有去管那三张“肉票”。
“我记得这里好像是洛丹伦的领土吧?”利亚姆·格雷迈恩在后面小声说道。
“是啊,怎么了?”朱亚非没有搭理他,倒是罗娜·克罗雷回了他一句,她看着利亚姆·格雷迈恩,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来。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利亚姆·格雷迈恩继续冲着朱亚非说道。
“你现在是‘肉票’,只需要做一个合格的‘肉票’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朱亚非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话。
“担心什么?”罗娜·克罗雷好奇地问道,苔丝·格雷迈恩也把小脑袋凑了过来,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哥哥突然没头没脑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利亚姆·格雷迈恩指了指码头上的告示牌说道:“他是洛丹伦头号通缉犯,尚格五千金币。”
两个小姑娘凑到告示牌前一看,当时就喷了。通缉令很破旧,看来贴了好长时间了,连上面的字都有些褪色。两个小姑娘没有去看上面的罪犯描述,因为那个画像实在太惹眼了,一张布满伤痕黝黑的脸上胡乱的堆砌着五官,两只眼球看的还不是一个方向。
“这哪里像他了?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好吧?”苔丝·格雷迈恩指着通缉令上的画像吐槽道。“要是照着这张通缉令上的画像去抓人能抓到才是怪事了。”罗娜·克罗雷还想看看通缉令上写的是什么,就没苔丝·格雷迈恩给拽走了。
一路走来,三个人惊奇地发现,朱亚非一路之上和陈·风暴烈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一只熊猫人就已经够吸引人的眼球了,他还时不时地放声大笑,完全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眼神。慢慢的,利亚姆·格雷迈恩就发现些许的不对劲了。一般人看朱亚非的时候更多的是在围观熊猫人,但是几乎是所有的士兵只要看到朱亚非就会很快的转过身去。
这里面绝对有鬼。
“老板,给朕准备好房间。”进了旅馆的朱亚非扯直了嗓子嚷道。
利亚姆·格雷迈恩把眼睛瞪得溜圆,那张通缉令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写了,逍遥明王喜欢说“朕”这个字,他喊这么大声聋子都能被吓一跳,镇上的士兵不可能听不见吧。
旅馆里一如既往的喧嚣,街上溜达巡哨的士兵似乎都是聋子,压根就没有人往旅馆里瞧上一眼。倒是旅馆的老板,顶着地中海发型的安德森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阁下大驾光临。”言语之中带着感激,透着真诚。
见鬼了,南海镇上没有一个识字的么?怎么会没有人抓他呢?五千金币啊?这对身为王室的他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平常人怎么可能不动心?
“去收拾出五间客房出来,再准备一桌丰盛的生肉,等朕沐浴之后就要大快朵颐啊。”朱亚非随手弹出一枚金币。
安德森立即笑逐颜开地接住空中的金币叫过服务员去准备客房,自己则一溜小跑地直奔厨房,得特地嘱咐一下自己雇佣的那个厨师,让他把最好的肉全都拿出来。
“为什么要生肉?”陈·风暴烈酒关注的重点和后面三个小孩子不一样。
“今儿个让你开开眼,呃不对,是开开胃,让你品尝一下什么叫火锅,什么叫铁板烧。朕先泡个澡去,这几天在海上漂着,身上都能搓下二斤盐来了。”朱亚非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身上有不少盐。”陈·风暴烈酒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立即从它毛茸茸的胳膊上掉出不少白花花的盐粒子。
“滚去房间里洗!一会儿还得来这里吃饭呢,你弄一地的这玩意儿恶心不恶心?”朱亚非冲陈·风暴烈酒咆哮道。
“……我也想洗洗。”看到陈·风暴烈酒从身上搓下那么多盐粒子,利亚姆·格雷迈恩只觉得全身发痒,但是罗娜·克罗雷还在边上,他只能强压着挠的冲动尴尬地说道。而两个小姑娘则早已被陈·风暴烈酒的举动刺激的浑身发毛,一溜小跑着就冲上了楼直奔自己的房间。
在洗澡方面,女人永远会比男人仔细的多,所以当两位小姑娘从楼上下来进入旅馆大厅的时候发现利亚姆·格雷迈恩和陈·风暴烈酒早已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桌子边上,而朱亚非却还不见踪影。
“真的全是生肉啊?这怎么吃啊?”苔丝·格雷迈恩很聪明地做到陈·风暴烈酒的旁边打量着桌子上的“菜肴”说道。罗娜·克罗雷看了看挤在熊猫人身边的小公主,又看了看脸色绯红的利亚姆·格雷迈恩,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自己做哪儿?尽管这张桌子很大,哪怕坐十个人都富裕,可是苔丝·格雷迈恩已经做到熊猫人边上去了,如果自己坐得离利亚姆·格雷迈恩太远,那就会让他显得很尴尬,可是自己要是做到他的边上,自己就会很尴尬。
“罗娜姐姐,你怎么还不坐啊?”苔丝·格雷迈恩忽闪忽闪地眨着她的大眼睛,俏皮地说道。
“我……”罗娜·克罗雷哪还不知道这个坏丫头的心思,但是两条腿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一样的无法动弹。
利亚姆·格雷迈恩红着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罗娜·克罗雷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她的小手把她引到自己的位置旁边,并十分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罗娜·克罗雷心脏跳得飞快,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能听到心跳声了。以前一起和这兄妹俩出去玩的时候都是很随意的,可是自从在船上自己靠在这个家伙身上哭了一鼻子之后,那种随意的感觉就消失了。
“逍遥明王呢?他还没下来?”罗娜·克罗雷强打精神,想借着转移话题化解尴尬。
利亚姆·格雷迈恩耸了耸肩,做了一个不知道的手势。
“那就不管他,我们先吃吧,让他来吃剩下的。”苔丝·格雷迈恩坏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傻啊?这一桌子生肉怎么吃?”利亚姆·格雷迈恩没好气说道。
“哟,你们这么快就洗完了?”话音未落,朱亚非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看了一下三个人和一只熊猫人坐的位置,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故意挑了一个谁都不靠的位置坐了下来。
安德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身后跟着一流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在三个青年人和熊猫人的注视下,一个硕大的火锅和火盆被放在了桌子正中央,然后一块略微凹陷的铁板盖在了火盆上,又有服务员开始往铁板上倒油,一通忙活之后,安德森带着服务员又退了下去。
“我能问个问题么?”利亚姆·格雷迈恩看着往铁板上贴肉条的朱亚非问道。
“为什么南海镇的士兵对朕视若无睹?”朱亚非头也不抬,在自己面前的铁板上摆满了肉之后,又开始往火锅里丢难煮熟的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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