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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埃泽洛第五十章 孽缘天定

第五十章 孽缘天定

        王四娘本名叫赵秀,来人王三,她男人的三兄弟,王大憨厚老实,说不了情言蜜语,那时青春俊美的她不甘心嫁这么个人,两人经常吵架,虽然大多时候是她的无理取闹,但是吵架怎么会不生气呢,王三比她小一岁,总是在她难受时温柔安慰,不开心时静静陪伴,默默地听她诉说,这些一点一滴早已渗入赵秀心头。等到男人外出打工经常不回家后,两人自然水到渠成就睡在一块了。

        后来生下孩子,她推算时间是王三的儿子,砸门摔碗的非要取名叫王四,男人觉得实在没面子,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兄弟,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死都没有回家。这一走可是顺了她的心了,王三本就是一个浪荡哥儿,全靠两哥哥养活,大哥这一走二哥也不管了,断了生活来源只好伏在赵秀的裙下,赵秀以为王三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自己,一直养着他。

        随着王四一天天地长大,街坊邻居们说三道四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孩子们也骂他灰个泡,王四觉得就是家里睡的这个男人害得自己让人瞧不起,乘王三爬在赵秀身上时拿菜刀砍在他头上了。头破血流的王三包好后,赵秀知道没法儿明着让他在了,告诉他王四是他的孩子不要怪怨,让他自己出去住,王三在她给钱时抢走了她所有的钱,扔下一句“谁知道是谁的呢,怕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后就没影了再也没出现过,气得她多少年一直咒骂这个负心人。

        赵秀把王三引进了自己的屋,拿了点吃的给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回来给你们娘儿们认错来了,回村后听说儿子死了,你到了白沟康家,去了康家才知道你在这儿。”王三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说。

        听着他回来认错,看着他这一副吃相,赵秀心里一阵不忍心疼地说:“慢点吃,马上我就有钱了,到时咱俩换个地方生活吧,老来也是个伴儿。”他哪里知道王三早在外面成家了,回来是听说儿子死了再骗她一笔钱呢。

        “嗯,秀,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年真难为你了。”王三真诚地说。

        “没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回来就好,”赵秀抱着王三的头好像抱住了希望。

        “你现在不能在这儿,回杨树坡吧,等我这边事结束了回去找你。”

        “可我……”王三羞愧地没说出话。

        “这是钥匙,家里吃的都有,给你拿上三块钱先用着。”赵秀从内裤里掏出谢招招的那三块钱给了王三。

        王三两眼放光,赵秀就是有钱了,一出手就三块,忙伸手接过来,假意说道:“还是你对我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赵秀听的很舒服,眉开眼笑地说:“这算啥呀,过些天我钱更多,到时候咱买个小院,再生个一男半女,又是一处好光景。”

        “那你在这儿还要多久啊,我怕想你。”王三哄她根本不费力气。

        “很快,等着吧,好日子快到了。”赵二毛憧憬着未来。

        “可我现在就想的不行了,”王三说着起身把她抱上了炕,赵秀半推半就的说:“门没关。”

        王三踢了脚把门碰上,上炕把她压在了身下……

        揣着三个大洋的王三惬意地走在大路上,哼着小曲,心想这个笨女人,四十来岁了还傻成个这,等把她钱搞到手,爱哪哪去。

        赵秀住的还是王大的家,人不在但也收拾的干净利落,王三进来后把路上买的牛肉、酒大炕上一放,躺着回想这个屋子,那时是他爹的房子,老人去世后王大住了进来,就在这铺炕上他第一次征服了赵秀,来来回回吃了她好几年,这赵秀真是个福袋子啊,只是可怜了我那亲哥。

        忽然他想起那时爹存东西的暗格,就在观音像后面,不知道赵秀发现那儿没,想到这儿立马从炕上爬起来,走到观音像前,双手合什念了句:“菩萨不要怪罪。”拿起观音像放在供桌上,后面有块黄布,掀起来有一个小洞,他爹那会儿值钱的东西大多在那里面放着。

        伸手下去,摸着一个小盒子,居然真有东西!感觉还有点份量,拿出来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大概两只手掌那么大,打开一看:“哇,发财啦!”

        里面光金疙瘩就有三个,金项链、金戒指三个,金镯子一对,银元大概几十个,还有银票五百两!看来王四这几年为非作歹没少给他娘往回拿东西,真是天见可怜啊,老子谢谢亲儿子喽!

        得了这么多好东西,还等什么她再发财呢,下午就走,说罢把盒子放在炕边,撕开牛肉喝起酒来,连观音菩萨也没顾得上送回去,酒足饭饱,心想还是早点走吧,万一这女人回来就难走了,拿起盒子,又用块破布包好,把门关上就走了,都没给锁,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再也没回来。

        过了几天隔壁的见门开了,可能是风吹开的,以为她回来了进屋一看没人,观音像放在桌上,炕上坏了的牛肉和个空酒瓶子,倒像是进了贼,赶紧叫人去白沟找她。赵秀急急忙忙回来一看就傻了,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看着炕上的酒瓶子说:“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生活的,要再生孩子的,怎么就走了呢,你不管我了吗?你去哪了?”满嘴胡言乱语。

        她疯了,喝着小戏砸起了家具,把观音像也摔在了地上,吃着炕上坏了的牛肉,用嘴对着空瓶子使劲地吸,边吸边出了院子,喊着“三儿,三儿,你等等我”,眼神恍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打着自己的脸,揪着头发,“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小叔子!还生下孽种!”,继而狂奔乱跳,大喊大叫:“王大,我就是看不起你,就是和你兄弟睡,你打我呀!来呀,”彻底疯了,在人们充满了怜悯的眼神中她跑了,也不知道去哪。

        后来她找到了王三,是在县里的大街上,大着肚去,对王三说:“这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肉,”王三一脚把她踹倒在地骂道:“哪里来的疯婆子,还不知道让多少讨饭的睡大了肚子,瞎嚷嚷什么!”领着一个小姑娘扬长而去。

        怀孕五个月的赵秀被王三狠狠的一脚踹倒,躺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大哭起来,慢慢的地上流出一滩血水,沾满了托在地上的手,看到地上的血,惊恐的她再次尖嚎了起来,人们都回过头看,嚎了一会儿,她笑了,解开裤子把一团血肉掏了出来,街上的人纷纷躲避,用牙咬断了脐带,把孩子放在路上,提着裤子走了,唱着歌走了……

        赵秀回了杨树坡后,几天没回来,二娃去了趟她家,里面已经被人扫荡了几回了,乱七八糟狼籍一片,从邻居那里了解了经过后,叹着气回到了家,大家都为这个女人的不幸感到同情,可又能怪谁呢,‘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或许是她最初种下的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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