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找谁？”护士小姐问我们。

        “找一个名叫叶荷的护士小姐姐。”我说。

        “叶荷？”护士小姐姐有点疑惑，“她在前些阵子就辞职了。”

        “辞职？”我装作很惊讶，“那还留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护士小姐姐摇摇头说：“没有，不过她以前跟医院几个人的关系挺好的，我倒是经常和他们有来往。”

        “那能带我们去找他们吗？”白芷问。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都下班回家了。”护士小姐姐说，“你们找他们的话就明天吧。”

        “对啊，现在都快八点了。”我对陈沫说，“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呗。”

        “我觉得不能再拖了。”陈沫说。

        “但是这么晚了，你打扰别人也不好啊。”我说。

        “你们……有什么急事吗？”护士小姐姐说，“跟姐姐说，姐姐也可以帮你们的。”

        “有急事！”陈沫瞪着两个眼睛对护士小姐姐说，“有很重要的事！”

        “喂，请问你是……”电话里传来了年轻女人的声音。

        “叶荷的朋友。”陈沫打开了手机的免提，沉着嗓子说。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什么事情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的……”陈沫犹豫了一下说，“她的前男友。”

        “可是叶荷根本没什么前男友啊，你到底是谁啊。再不说明白我挂了。”

        “诶诶诶诶，拜托别挂。”一慌张，陈沫的没有控制好说话的一腔，声音显的有些不成熟，“好吧……其实我就是帮我警察表哥了解一些事情，想来问下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陈沫继续说道：“警察到时候一定是会找到你的，你还不如直接把你所了解的告诉我，到时候还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陈沫关掉了手机免提，听手机里的人徐徐道来。

        看着陈沫不时的点点头，还应了几声，白芷说：“感觉电话里的人还挺淡定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护士小姐姐问我们。

        随便编个理由还是实话实说呢，有点摸不着头脑。

        “暂时保密。”白芷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们越这样我就越好奇。”护士小姐姐说。

        “好奇害死猫。”我说。

        “我又不是猫。”

        “有差吗？”

        我们无所事事了一阵子，陈沫还在那里通话。

        “小姐姐，前阵子医院里有没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我问。

        护士小姐姐看着我，微微上扬着嘴角。

        我觉得如果她有男朋友的话肯定叫过她好奇宝宝。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信息量很大，你听不明白的。”我说。

        “那就简短点嘛，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对啊，如果她能帮上忙的话，就又有了一个帮手了，事半功倍啊。

        我看向白芷，她也看向我。

        “那你不会大嘴巴吧。”我说。

        “不会！”她挺起胸板打包票。

        “如果有一个人跟我们一样想要打探我们的消息，你好奇想要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不会卖我们吧。”我说。

        “不会！”

        还是放不下戒备，我把白芷拉到一边，悄悄地说：“能不能信？”

        “可信度为0。”白芷说。

        “为啥？”我问。

        “你看今天我们不就充当了未来的某个跟她换消息的人了吗？”白芷说。

        我茅塞顿开：对哦。

        “那怎么办？”我说，“编一个？”

        “好主意，但我感觉她不怎么会信。”白芷说。

        不无道理，我们私底下讨论了一阵，她肯定能想到我们在做什么对策。

        “但是，如果她心理没有鬼的话，就是说她能保证不会跟别人说的话，她不会在意我们说的是真假的啊。”我说。

        “也对哦。”白芷点点头，“那我们怎么编？”

        就在原先的情况下做一些修改嘛。首先既然牵扯到了警察，肯定是有不小的刑侦案件的。原来的情况是，黎粨被杀害，叶荷成为了发现者，私自处理了尸体。现在修改一下，医院的一个病人因为不明原因死亡，凶手可能是医院里的一个人。

        “但是为什么我们要找叶荷呢？”白芷问。

        “因为……”我想了想，“我们就认识这个人。”

        “不行，太容易露馅了。”白芷说，“单单提高这个名字就不行，但关键我们一上来就提到了这个名字了。”

        “诶，我有一个主意了。”我说。

        将医院里的事情改为在家庭里的事情，叶荷家庭暴力，其子向我们哭诉，前来问询。

        “这个好像可以。”白芷说，“但是感觉有点兴师动众了。”

        “就说因为不了解详情，所以警察就以为挺严重的。”我说。

        咋感觉越来越扯了。

        “我们讨论完了。”我和白芷转过身对护士小姐姐说。

        “我猜你们一定找到了另一种说法来糊弄我。”她说。

        直接被将军……

        ”我……我们只是在思考到底该不该相信你。“我傲慢的说，”别不识抬举哦。“

        ”还有脾气啦，小妹妹？“护士小姐姐说，”那我不跟你们换情报了。“

        像这种好奇心强烈的人会就这么算了？再加上今晚根本没人来医院，她不无聊吗，我不信。

        我和白芷对看了一眼，相视一笑。

        ”哎，白芷，据说当时情况及其凶残呐。“我说。

        ”是啊，希望天下的人都不要遇到。“

        ”多好的一个人啊，就这么糟蹋了，愿他的未来安好。“

        ”好吧，我认输。“护士小姐姐卖萌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先交货。“我说。

        ”哎，好吧，你们这几个小鬼。“护士小姐姐说，”前几个月，医院流传着一个故事：这个医院一到晚上，便会有个男人，趁着没人的时候，到病房的窗户上，注视着正在熟睡的病人，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直到病人醒来，便露出了一张诡异的笑脸，据说这个男的是一个喜欢虐待孩子的变态，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喜欢上了偷窥病人。我真是越来越不懂现代人的癖好，感觉我跟这个时代脱轨了，你们有没有这么觉得。“

        ”就一个传说而已啊，感觉跟我们的比起来不足挂齿。“白芷有点失望。

        “怎么可能，传的是沸沸扬扬的好吗。”护士小姐姐说，“而且有病人说是真的看见了，后来好像还离奇失踪了。”

        我没有说话，没有表态，站在原地发着愣，因为我知道，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个晚上，那个病人，正是黎粨醒来时所看到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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