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白亲自去接一个女孩来参加宴会。来了之后又陪同那个女孩参观别墅。
谢莹的心快被妒忌烧化了。白汝卯是现在白家族长的亲孙子,白家大房三代单传,宝贝的很。握住他就是握住了整个白家。
谢莹的妈妈嫁给白汝卯的旁系叔叔,谢莹继承了妈妈的美貌,白汝卯的叔叔指望她能和家族里的有权人物联姻才同意她妈把她当拖油瓶带来。谢莹也因此才算和小白有了亲近的机会。
谢莹不负众望,很快哄得白汝卯妈妈的喜欢。在白家老宅也能经常出入了。
不过她也知道白夫人肯定给白汝卯找门当户对的,她现在的条件不入白夫人的眼。谢莹一直小心盘算,有没有什么机会能够上位。
白汝卯的17岁生日宴会,她花了大心思,很早就保养肌肤,每天洗三遍牛奶浴,务必使宴会时肌肤白皙晶莹,还请设计师度身定制凸显她温婉柔弱气质的礼服裙。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拼不过家世,我还可以拼脸。白汝卯那个病娇初哥,给他点甜甜尝尝,他还不死心塌地。
白汝卯肯定是迫于家族的压力,才去陪同那个大小姐,说不定心里怎么委屈呢。我只要先当好解语花,再……白汝卯的心还不手到擒来。
谢莹越想越觉得有戏,她在前厅很久没见到白汝卯,才决定到后院找找看。
原以为白汝卯接来的是哪家大家闺秀。谢莹自然没那个底气去挑战人家,她只想挖挖墙角。但跌破她眼镜的,没想到那个人是宁霜。宁霜这个贱人还不如我呢。她既没我漂亮,家世比我更糟糕。
人就是这样,如果地位相差太大,谢莹也就自动躲在一边,扮好妹妹的角色。现在遇到她自认为条件差不多甚至还不如的宁霜,直觉得自己的囊中之物被人半路劫走。她的脸上带上深深的憎恨。
姚乐丝也明白过来,她扭头看着谢莹震惊的无以复加。
谢莹再开口,婉约的声音带上一丝哽咽:“我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宁霜姐站着,所以不知道她的脚有事,卯卯哥……你能原谅我吗?”
声音蕴含无限的委曲求全。如果学校里那帮男生听见,肯定为谢莹的顾全大局而感动,那还舍得女神继续伤心。
宁霜确实在谢莹和姚乐丝走过来的当中,站起身的。但是谢莹这说法语气,暗指她的脚扭伤是故意的,骗白汝卯担心。当着宁霜的面就敢这么别有用意的说话,这是想和她开撕?
宁霜撇撇嘴,这点小事折腾那么多动静也是够了,大家族就是事多,一言一行非得掰开了就放大镜一点一点看。她站起身,她们不走,我走。
小白赶紧拉她坐下:“别乱走,还没涂好呢。”头也没抬接着说,“谢莹,能让开吗,你挡着光了。”
谢莹唰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么大耻辱。
她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和姚乐丝先去前厅。”她狠狠的瞥了一眼宁霜,手段这么多,心机这么深,宁霜走着瞧吧。
姚乐丝,我都快贴墙上了,好好地提我名字干嘛。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白汝卯虽然单纯,可他大家族长大,讲话弯弯绕他也不是不懂。
“小插曲,别放在心上,今天可是你生日哦,有没有生日蛋糕吃?”
宁霜不想再待在后院,她想桃子,想去庭院透透气。
“有啊,我们去切。”白汝卯笑的圆圆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看到蛋糕的时候,宁霜才明白小白为什么那么笑。那是九层高的蛋糕塔,小白要求宁霜和她共同手握蛋糕刀来切,她简直给自己挖了个坑。
蛋糕切下的刹那,烟花腾起,照亮灰暗的夜空。“好美。”摄影师抢拍下这个镜头。
镜头的背后是两张咬牙切齿的脸。
*
华灯绽放、灯火辉煌。小白走到宁霜面前:“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我的荣幸。”宁霜将手放进小白邀请的掌心。
“你脚疼,我不该…可我很想和你跳第一支舞。”我不该这么自私。
“早和你说没事了。”宁霜特意跺跺受伤的那只脚,“你看,没事吧。”
“小白兔,你是不是怕我?”
“不,不怕呀。”
“那你为什么在颤抖?”
“我,我……”只是握住你的手,扶着你的腰,我激动,白汝卯卡壳了,没法说下去。
“其实,我也紧张,我只是和电脑里的视频学过交谊舞,还没真正上场跳过呢。”宁霜凑近白汝卯耳边小声说。
一阵馥郁芳香不绝如缕,鲜妍流溢沁人心脾。白汝卯觉得自己五魂都不能凝聚,他全身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宁霜抬头:“小白兔,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她停下脚步,扶住小白兔的胳膊。白汝卯已失去意识,身体软软的向宁霜压过来。
还没压下的时刻,舞池闯进两个西装革履的大汉,一把担住白汝卯,迅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那是白家的保镖。
舞池里的人停下脚步,有离得近的看见白家少爷被抬走,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
“快,快叫老太爷。”白太太惊恐的尖叫一直回响在宁霜的脑海。
老太爷来了,医生也来了,从白汝卯被送进二楼顶头的房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宁霜坐在门外的靠椅上,心绷得紧紧的,睁着潮湿惊恐眼神的温柔害羞的小白,不停颤抖面如死灰的小白,在她眼前交替滑过。如果她能早一点,她能早一点发现小白的异常,小白是不是就不会躺在那个房间里,就不会……
宁霜不敢往下想,她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她有点承受不住,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手心。
一只手伸过来摊平她的手指,是桃子。她拿纸轻轻印上宁霜的手心,宁霜的手心已被自己掐的见血。
桃子说:“不关你的事,宁霜,别太自责。”
小吉和桃子一左一右坐在宁霜身边,小吉也很丧气,虽然他还是看好简离、坚信简离一定是有事情,但是心情低落的宁霜,让他还是很不好受,如果简离是造成宁霜心情不好的原因,那么忘记简离也不是不可以。他促成宁霜的宴会之行,本来是希望宁霜能玩乐一番,忘掉不愉快。结果事与愿违,反给宁霜惹上更大的糟心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就是她害的。”尖利刺耳的声音在叫。
宁霜心一揪,缓缓抬脸,还没等头抬起来,一只手劈头盖脸下来。
“啪。”宁霜的脸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甩向一边。
“你……”小吉一跃而起,手气愤的蜷成拳,松开,又蜷成拳,要不是女人…要不是他不打女人,他早就一拳上去了。
“我,我怎么,”姚乐丝傲慢的仰起头,从眼皮底下蔑视地看着他们,“她是罪魁祸首。”
“你,还有你,”她举起手,轮番指向小吉和桃子,“你们想包庇凶手?”
桃子担心的看着宁霜,从被扇之后,宁霜没有变过姿势,她的头偏着,左手放在被扇的半边脸上,头发丝凌乱的遮住脸庞。她看不清她的神情。
“吵什么吵,影响了卯卯,你们一个个都没好日子过。”冰冷厌恶的中年女人声音。手术室边的一扇小门从里打开,谢莹扶着白夫人走出来。
姚乐丝快步走到白夫人身旁,扶起另一边胳膊,谄媚的说:“白夫人,就是那个臭丫头,我已经帮您出过气了。”
抽一巴掌也能算出气,真是没见过世面,白夫人在心底暗哼。
宁霜从白夫人走出来就扭正了头,她毫不迟疑的走到白夫人面前,抬起一张小脸开口:“白夫人,白汝卯还,还好吗?”
她的半边脸肿着,五个紫红的指印清晰的印在左脸上,嘴角有撕裂,渗出几颗血珠。姚乐丝怕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你就是宁霜?”白夫人像没有听见宁霜的问题,沉着脸问。
“是。”宁霜不卑不亢的回答。
“卯卯就是和你在一起,才晕过去的?”白夫人继续发问。
“白汝卯请我跳一支舞,音乐刚起,他突然脸色发白、身体发颤,我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然后保镖立刻把他抬走了。”
她不知道小白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她自责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小白的异常。
白夫人略一怔愣,谢莹和她说的是,宁霜当着卯卯面和另外一个人拉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卯卯情绪激动,晕了过去。
白夫人细看宁霜,就算她现在狼狈不堪,就算在她的威压之下,宁霜也挺直着腰,双手成拳放在身体两侧,微丝不动。小脸清秀苍白,身材也乏善可陈,哪有什么狐媚之气,倒像一株刺梅。
气氛静了下来。
谢莹小声啜泣打破沉寂:“我只恨自己不是白哥哥的亲妹妹,只恨自己不能代替白哥哥躺在那里。”
白夫人听之一寒。
“你最好祈祷卯卯没事,否则,我叫你们一家子,给卯卯陪葬。”白夫人冷着脸,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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