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层,卧室落地窗。
整面玻璃干净、通透,能俯瞰外面的繁华,外面却不能看见玻璃内的情景。
要是有无人机飞上来,也只能看见玻璃上的雾汽,是个人的形状。
京北的冬夜冻成冰窖,室内却热浪滚滚。
“骆泽野........”真是个变态!
强力胶带让他贴在窗上动弹不得,也不知道这变态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骆泽野拿了静音耳塞,放一只进楚叶的左耳,然后附在他的右耳轻声道:
“变态来了~”
右耳也被塞住。
整个世界静下来,只有血液流动的声音。
“哗哗”声越来越响,其他感官越放越大........
头昏,
耳鸣,
瞳孔失焦........
........
骆泽野撕开胶布,将人抱下来,抱进被窝。
楚叶双眼微睁,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他好累,好困,喉咙干涸,嘶哑到说不出话来。
头一沾枕头,立马疲倦睡去。
骆泽野做完收尾工作,回到被窝里,抱住他的老婆,跟他一起睡。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一觉睡到大中午。
“早,老婆~”骆泽野抱着他笑。
楚叶嘴张了张,又闭上。
“还累不累?”他又问。
楚叶没回答。
“但是你喜欢的,对不对?”骆泽野肯定楚叶喜欢!
从没听他那么叫过。
歇斯底里,绵绵不绝。
“起床,我们下午去医院看看楚苗好不好?”
楚叶终于点头。
算起来预产期越来越近,他作为亲人,也该多去去医院。
杨阿姨已经把午餐摆好了。
骆泽野给楚叶夹这个,夹那个,跟他聊工作的事,聊楚苗的事,聊他们家族八卦。
楚叶只是安静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老婆~我是不是又犯什么错误了?”骆泽野放下筷子。
楚叶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楚叶:“........”
“杨阿姨。”骆泽野叫了一声。
杨阿姨从厨房探出个头,确定是找自己,才走出来。
在他们这里工作久了,她清楚没事把自己藏好的重要性,年轻人的生活,尽量回避。
“骆总。”
“你跟他说话,看他搭不搭理。”骆泽野指了指楚叶。
杨阿姨:“........”奇奇怪怪的要求。
“楚叶,今天的鱼烧得怎么样?鱼肉有没有蒸老了?”
楚叶张了张嘴,想说没有老,一个字发不出声。
“哎呀,你是不是喉咙发炎了?!”杨阿姨发现问题。
“喉咙发炎?!”骆泽野抬起楚叶下巴,捏开他的嘴,往里面看。
“有一点红肿!”
“那就是了!”杨阿姨擦了擦手,“我去炖点消火润喉的汤。”
说着又跑回厨房,只有待在那里,她才有安全感。
骆泽野摩挲着楚叶的脸颊:
“发不出声音,为什么不说?我还担心你又不理我了。”
楚叶:“........”都发不出声音了,怎么说?
“噗呲!”骆泽野想着什么,莫名笑出来。
“还是怪我,害你叫唤太狠,都失声了。”
楚叶斜睨他一眼,警告意味满满。
“我不说了,不说了。”骆泽野唇角上扬,压都压不下来。
这日子真好,睡觉有老婆,吃饭有老婆,上班还有老婆。
千金难买有老婆!
下午到医院的时候,楚苗正好午休起来。
“骆大哥!”
见到骆泽野,她发自内心的高兴。
谁让金主太大方,这几天品牌没少上门,拿春节新上的款给她挑。
穷人才做选择,她只要看得上眼的,全都要!
楚叶环视这套病房,咋舌摇头,这哪是病房啊,简直是奢侈品仓库!
“苗,衣服鞋子够穿就好,包包首饰喜欢,也戴不了这么多吧?!”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喝过杨阿姨煲的汤,总算能发些声。
本来过来是关心楚苗身体的,但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这一房间的东西,加起来都能买好几套京北的房子。
何况这只是放在医院的一小部分,别墅衣帽间里,还不知道堆成什么样子。
楚苗脸色一变,眸光都冷了下来:
“哥,女人的快乐你不懂。你总不能因为自己不懂,就要剥夺我的快乐吧?”
楚叶:“........”
一段时间没相处,他妹嘴皮子这么溜了?
“快乐也要节制,这么挥霍是消耗福报的!”他哑着嗓子,希望楚苗能听进去道理。
楚苗还想分辩,瞥见骆泽野飞过来的眼神,立马闭嘴。
金主说了算,不让她争,她就不争。
反正要她放弃快乐,那是不可能的!
这点东西,才哪到哪啊?
等孩子出生,长大,执掌骆氏,她就是老板的娘!
骆泽野摩挲几下楚叶后背,让他消消气:
“我们是来看望楚苗的,她大着肚子,内分泌难免会有异常。满足些小癖好,也有益于调节孕妇心情。”
他给楚苗花钱,是为了让老婆开心的,可别花了钱,反倒讨老婆不痛快。
楚叶不再说这个话题,决定等楚苗生完,好好跟她聊聊这件事。
兄妹俩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话日常。
没话说的时候,就各自看看手机,看看窗外的风景。
“老婆,我去处理下医院的事。”
骆泽野报备一声,先离开病房,往贵宾门诊去。
楚叶的嗓子还是嘶哑得厉害,他担心不用药会加重炎症。
贵宾门诊,又是祁医生值班。
他给骆泽野送了药过来,就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什么事?”骆泽野看出来,直接问。
祁医生双手插在大白褂衣兜里,抠了好几下手心,才下定决心打开抽屉。
“骆总,这是简特助的病理报告。”
他把报告单递过去。
“简特助在南海的时候,身体就出问题了。回京北后做了两次筛查,还是同样的结果。”
骆泽野看着手里的报告单,眉头紧锁。
每个字他都认得,但总是跟简凡联系不起来。
精明强干的简特助,怎么会........?
“骆总,简特助不让我们通知家属,也不愿住院,接受系统治疗,所以........”
“我知道了,我会让他接受。”
骆泽野捏紧报告,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祁医生:
“系统治疗的话,治愈率有几成?”
“无法治愈。”祁医生面色灰暗,“只有三年生存率,不到两成。”
半小时后,骆泽野走出诊室。
步伐沉重,速度却不减。
走到走廊尽头,他给手下打电话:
“找卢槟,人在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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