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醒来时,外面天已经亮了,太阳出来了,估计时间是八九点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就想着先去叫兮若起床,然后去厨房做早饭,打开她房门时,发现她竟然不在房间里,他立刻察觉到不对,连床都是整整齐齐,看不到有人躺过的痕迹。
这时,他背后一凉,连忙转身走出房门,竟然看到了那个堕世之神:“你怎么会在这里,剁屎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什么······剁石?”
木溪文这才意识到,按时间线,这个世界之神还没有想毁灭人类:“你······来找我做什么?”
世界之神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自顾自点了点头:“看来他进入轮回了······”然后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正当木溪文目瞪口呆之时,他感觉浑身发软,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感觉到旁边有人,是兮若,她拿个椅子坐在沙发旁,手搭在扶手上撑着脑袋,一言不语的盯着他看。
木溪文感觉被盯着有些发毛:”那个兮若,你盯着我看干嘛?”
兮若撇撇嘴:”你昨天说的都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兮若,我······”
“如果真是那样,你把爱之力传递给我后,你的灵魂会消散吗?”
“放心吧,不会的。”木溪文毫不犹豫的说。
“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
兮若听后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信你一次。”
“嗯,放心,我不会撒谎的。”木溪文笑笑说。
“好吧,”她抿抿嘴,声音弱弱的,“那······我该怎么爱上你呢?”
“这个嘛,”他尴尬的笑了几声,“不如,我们去外面逛逛吧。”
到了外面,天空被太阳照彻,那些污浊的气体似乎少了许多,那些躺在工厂前的人也都不见了,木溪文觉得哪里不对,又不太清楚是哪里不对,难道说那些人被别人拖走了吗?
正当他思忖时,兮若扭住他胳膊:“喂,你在什么呀?”
“哦哦哦,”木溪文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走了一下神,我们往城外走吧。”
城外的空气似乎更好了,这他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然后发现沿着一条小路可以进山,山上植被茂盛:“兮若,我们去山里逛逛。”
“嗯嗯,听你的。”
沿着小路,很快就进山了,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天生石桥,石桥宛若长虹,横跨危绝天堑他不由感慨真是鬼斧神工,群山如海浪起伏,他觉得这应该是喀斯特地形。
“溪文,那个石桥好美,我想上去看看可以吗?”兮若兴奋的问道。
“好啊,走我们去那边。”木溪文指指山旁的上坡路,那条路几乎被杂草掩盖,几乎看不到了。
木溪文让她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因为路的坡度太大,六十度左右,他害怕她一不小心摔一跤就完蛋了,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兮若竟然走得没一点困难,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走到山顶,前面不远便是石桥,石桥上长满了各类植物,艳丽的不知名花朵遍布四周。
兮若走到花丛中,俯身摘下一朵白色的花,然后她走到他面前,把花递给他:“溪文,给我戴上吧。”
木溪文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把它别进她的发髻:“好了。”
兮若转过身,她一只手轻轻提起裙子一角,另一只手牵住他的手:“溪文,会跳舞吗?”
“不太会。”木溪文表示自己实在不会。
“那我自己来,想看我跳舞吗?”兮若不满道。
于是她站在花丛中,轻轻旋转,秀发随风飘动,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就在那一刻,一个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那个声音他很熟悉,似乎自己已经听过那个很久很久,仿佛万年,接着他轻轻哼唱:
Are you going to Scarbh Fair.您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tell her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on the side of a hill in the deep forest green.)(绿林深处山冈旁)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trag of sparrow on the snow-crested brown.)(在白雪封顶的褐色山上追逐雀儿)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上面不用缝口,也不用针线
(blas and bedclothes the child of the mountain.)(大山是山之子的地毯和床单)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Sleeps unaware of the clarion call.)(熟睡中不觉号角声声呼唤)
tell her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叫她替我找一块地
(on the side of a hill a sprinkling of leaves.)(从小山旁几片小草叶上)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washes the grave with silvery tears.)(滴下的银色泪珠冲刷着坟茔)
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s.就在咸水和大海之间
(A soldier s and polishes a gun.)(士兵擦拭着他的枪)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tell her to reap it with a sickle of leather.叫她用一把皮镰收割
(war bellows blazing in scarlet battalions.)(战火轰隆,猩红的枪弹在狂呼)
(Generals order their soldiers to kill.)(将军们命令麾下的士兵冲杀)
And gather it all in a bunch of heather.将收割的石楠扎成一束
(And to fight for a cause they''ve long agotten.)(为一个早已遗忘的理由而战)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她就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她听到了歌声,缓缓停下来,轻轻走到他面前,木溪文注意到她眼圈红红的,一下子慌了神:“啊,那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她摇摇头,“溪文,你唱的这首歌,真的好好听。”
“是吗?”木溪文伸手牵住她的小手,“诶嘿,兮若,告诉你,其实这首歌里那四个植物都是做饭绝佳的配菜。”
兮若噗呲一下,便笑出声来:“你讨厌,人家正伤感呢。”
“这四种植物很香,它们作为最佳配菜,其实呢我觉得和爱情是一样的。”
“为什么呢?”
“你想呀,所有那些在一起的人,无论他们的爱情多么悲壮,多么的感天动地,最终都会转化为亲情,最终都会回归到家庭,回归到柴米油盐,这也是对他们爱情的······终极考验,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溪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就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爱上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傻瓜,我不都说了吗?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语气急促。
木溪文微微一怔,轻轻笑了笑:“兮若,我······我们过段时间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要说清楚!”兮若激动的说,“我爱上了你,你怎么能离开我,坏蛋,快说,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木溪文走上前,伸出手想将她抱住,兮若却往后退一步,神情哀怨:“木溪文!你是个大混蛋!”
木溪文沉默不语,良久,才开口道:“兮若,我是······我是为了救你。”
“你不明白,你们男人都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兮若声音越来越激动,泪水开始在眼里打转,“如果我爱上了,你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他就这么一直沉默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低沉,兮若见他一直不说话,就走到他面前,神色越来越哀怨,许久,她才开口道:“溪文,要是你要离开我,那么你现在就离开,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来救我,这样,我也不会爱上你,我也不会那么伤心了······”
“兮若,我······”木溪文欲言又止,他犹豫了很久,“那······好吧,不过你别伤心,要是你该主意了,就来找我,我不会忘恩负义的。”
他转过身,往山下走,兮若默默的看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她喃喃道:“混蛋,我恨你······”
木溪文心情郁闷,一直沿着山路走,龙神化身出来,安慰他说:“哎呀,女孩嘛,就是会闹点小脾气,正常。”
“这可不是我郁闷的原因,”木溪文重重叹口气,“我害怕,自己来不及,没能让她爱上我,然后,她消失不见了,这样的话,即使我活着,也会愧疚一生。”
龙神挑挑苍白的眉毛,眼睛转了转:“诶,我说,你能完全把我的力量发挥出来吗?”
“什么?”他问。
“我们神的力量其实并非空洞来穴,记住,我们的力量来自自然,来自宇宙,你能够漂浮起来吗?”
“什么漂浮?”木溪文想了想,“这个嘛,好像没有过······”
“你得学会去感受力量,会剑术吗?”
“什么剑术?”
“没学过吗?”龙神很惊讶,“这不是一个男人必备的技能吗?”
“你这,”他顿时无语,“时代不同,要求不同,我那会儿就学习枪法还有一些基本的搏斗术,关于剑的,我没练多少,和那些圣战分子打架,用不上那些,学点基本的剑术就oK了。”
“那你想学吗?”
“算了,唉,”他叹息道,“没那心情。”
“那不如我教你去感受力量,如何?”
“感受力量么?”木溪文想了想,“好,来教我。”
“深呼吸,”龙神说,“跟着我的话走。”
木溪文按照他说的做,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感受来自自然的力量,要用心体会。”
他伸开双臂,闭上眼睛,一股微风拂面,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内心升腾而起,这时,他感到自己脚下变得空荡荡的,猛的睁眼,发现自己竟然悬浮离地半米,甚至有几颗附近的小石头也颤动着,仿佛随时要飘起来。
“这是生物力场,是神之力最基本的能力。”
“这么厉害,”木溪文呼出一大口气,“想不到。”
“不对,”龙神突然眉头紧锁,“我怎么感受到有股力量,是来自你复仇的灵魂呢?”
“什么意思?”他一愣。
“奇怪,我怎么之前没感知到呢?”龙神自言自语。
“喂,我说,别那里神神叨叨的。”
“我想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咝,是什么呢?”
木溪文无语,白了他一眼。
“想起来了,是······是她,她就是关键,你前世的女儿,就是那复仇魂魄的女儿,她是关键,她是谁呢?怎么就忘了呢?”
木溪文微微张开嘴:“你想起来,我前世的女儿是谁了吗?她······还在吗?”
“忘记了,还是记不起来,唉,终究是老了。”
“老个屁啊,都活了几万年现在才感慨自己老了,你搁这扯蛋呢。”
“其实不要认为永生是种恩赐,死亡其实才是恩赐,永生其实诅咒而已,我现在活着的念头,便是责任,我依稀记得,我答应过我的爱人,要好好的活下去,要永远做好我该做的。”
木溪文无奈的瞅了他几眼,耸耸肩,然后接着沿山路走,排解一下自己依旧郁闷的心情。
走到山路尽处,他看到了一个小镇,一条小溪贯穿了小镇,自己有点饿,就想着到那里去看看有没有吃的东西,不过想来自己没有这里的货币,也就买不到东西。
当他走到小镇不远处,便看到了无数衣着破烂的人,他们身边都放着已经老旧的各类枪支,坐在各个墙角休憩,木溪文心说这下不好了。
这时,一个凶神恶煞,满身野蛮肌肉的男人走了过来,这个人木溪文感觉有点熟悉,当他看到木溪文的一瞬间,他浑身一凛,然后很快恢复常态。
“请问你是?”男人问道。
他外表像是随时可能爆发的野兽,但说起话来确实文质彬彬,应当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这让木溪文心里并不排斥他:“那个,我路过这里,因为赶路很急,所以身上没带钱,可以给我点食物吗?”
“你要去哪里?”
“就想在山里逛逛,看看风景,但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
“这里是岗景山,你不是本地人?”
“我不是,外地来的。”
“哪里?”
“喂,我说你们是谁?”
“那你到底是谁?”
木溪文想了想:“我其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未来。”
王耀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点点头:“我们是前进科技组织的军事武装力量——国际纵队,我叫王耀,是这里的总指挥。”
“国际纵队?”木溪文一愣,“你们是想干什么?”
“反抗,反抗那些剥削百姓的人。”
“谁?”
“那些资本家,他们说,因为市场是绝对公平的,所以可以将人划分为两类,一类努力一类懒惰,努力的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资本家,就此意义上所有人成为资本家的机会是相同的;哼,这个观点和封建制度下宗教的作用是一致的,而那些宗教里的所谓圣灵,不过是被包装的普通人。”
王耀接着说:“我们来自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的语言,我们都愿意为建立那美好的世界去牺牲自己,而如今遍地罗绮者,无一养蚕人,在这里,法律不是法律,人不是人,在这里,我们看不到光明,我们在臭味中清醒,我们害怕得病;没错,这世上有大树也有小草,我们要建立一个即使是小草也不该被践踏的社会。”
“可那样的社会,真的能做到吗?一个小草都不会被践踏的社会,真的能存在吗?”木溪文问。
王耀走到小溪旁,正好有一只蚂蚁落入水中,他将它拿起放回土地:“你看,即使是一只小小的蚂蚁,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更别说人了,人,不仅要活着,还需要去追求幸福,可惜劳动人民的苦永远被无视,那些人啊,甚至还嘲笑,而他们最有力的手段,就是除了收买叛徒,还有在人民绝望之际,给他们渺小的希望,企图分化我们的力量,有的人给一点肉就忘记了脖子上的枷锁,跟狗没什么区别,但现在所有劳动百姓都明白了也都理解了我们,那些城区里饿倒在地上的人你应该注意到了吧,他们已经加入了我们,现在在后方进行紧急军事训练,已经没人还会对他们资本家存留幻想,几乎所有百姓已经加入了我们,我们将联合起来,用武器来建立一个真正美好的世界!”
“是要准备打仗了吗?”
“是的。”
“如果开战的话,战争的阴影将笼罩在这片土地上,我那个地方,才刚刚结束战争,我看到了一个军人回到居民区,叫了一声妈妈,好几个房子都开了门,好几个母亲探出脑袋,然后是烈士处的人来到那里……”
“战争其实早已经开始了,我们将用鲜血换来我们千千万万后代同胞们的幸福!胜利后,劳动人民失去的只是枷锁,而得到的却会是整个世界。”王耀说,“他们还宣传说没有他们资本家,我们活不下去,可笑至极!”
“看起来,他们撒了不少谎啊。”木溪文说。
“是啊,人家心善,可见不得穷人受苦那,哼,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也知道自己是说谎,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说谎,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谎,不过是装糊涂罢了,如果动物光吃不胖,那是肚子里有寄生虫。如果百姓只是勤劳而不富有,那是他们身上有太多的吸血鬼,那些吸血鬼满嘴仁义道德,心里全是男盗女娼,穿着体面,可惜资本的礼仪,食人的花罢了,拿百姓鲜血浇灌出来的花朵,再美也带有血腥味,开始他们藏着掖着,又想吃人,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接下手,真要令我笑死,后来时间长了他们也懒得藏着掖着了,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在资本的控制下,整个世界黄赌毒泛滥成河,这个世界不让百姓有出路,把人变成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任何事物在他们看来都可以被定性和定量地考虑,任何事物都可转化为利益,而它们为了那些利益,丢弃了自己作为人的底线。”
“那什么时候会结束呢?我是指战争。”
“除非它们被消灭干净了,否则这场戏剧永远不会结束。”
王耀接着说:“我以前有一个同志,我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点,便都想看到世界的黎明,我曾梦见一群人举起旗帜,复苏的工厂闪耀着金色光辉,那些手里握着钱的人在嘲笑声中死去;他也在充满铁锈味的黑暗中,愿意用短暂的生命去奢求一个太阳,我也愿意终身为了建立那样的社会战斗,浪漫是属于我们这些撕开黑夜的人,未来我们这些战士的灵魂,将在天空汇合,只可惜,我的那个战友没能挺到今天,战士没能死在战场上,而是倒在阴沟里。”
“是谁?”
“他叫木溪文。”
木溪文当即就愣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他是······”
“有人告诉过我,”王耀踱步往小镇中心走,木溪文便跟着走,“那是一个老人,很苍老,但从他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蕴含着古老的智慧。”
“那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他告诉我,我会再见到我的朋友。”
“我是穿越时间过来的,我来自未来,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一个女孩。”
“为什么?”
“因为她救过我的命,哪怕搭上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那么,你所存在的那个时代,有没有奴役与压迫,人民是否被当做社会发动机前进的燃料?如果政府犯错了,有勇气承认吗?有勇气去纠正吗?有人愿意为自己的而战,为自己的信仰而死的吗?那些英雄牺牲后,是不是一些懦弱的人上台了呢?”
“其实,在我那个时代,许多百姓面对一些事情都身不由己,他们都被消音了,都被代表了,被廉价的爱国情怀洗脑着,真正需要发声的人,往往是很难发声的,而我所能做的,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去维护正义,但许多事情,我也无法处理。”木溪文说。
“在十几年前,我们那时候的社会就是这样的,我们要建立的是人民拿出爱国心抵抗被人压迫的社会,而不是利用人民爱国心压迫别人的社会。同时也是为人民谋幸福的社会,不是人民为社会做牺牲的社会,这将是一个真诚受到人民拥护的社会。”王耀说。
“那么应该做什么,去实现它?”
“我们生活在地上,但我们的梦想将超越天空,如果每个人都在考虑社会中的所有事情,这才是现实生活中的最高境界。”
“可无论时候,金钱便是权力,它是人类社会的价值媒介。”
“因为使用了不健康的生产关系,导致扭曲的社会关系榨不出油了,但是它们不会调整生产关系,只会互相谋杀抢劫了 ,而ogas系统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
“ogas系统是什么?”
“一种全球网络系统,可以检测全世界范围的国民经济基础设施,对资源和生产力进行合理分配,还有一种信息博弈,一旦最高决策层消失,它会自动做出最佳判断,这就是一种以搜集数据的工具,记录、传输设备和通讯设备建立起来的人机系统。”
“要是你们成功了,成为执政者后,会变成下一个资本吗?把大量的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多数人过着贫苦剥削的生活,要知道,建设可比战争难得多,而且即使你们不那样,你们能保证你们的后代不那样吗?”
“所以我们需要两把枪,一把对准敌人,另一把对准自己,ogas系统正是为此准备的,它同时具备强力的监督作用,能分散权力,真正建立一个人民做主的社会,我可不会让我那些为了人民幸福牺牲的同志们白流了血。”
“我想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历史的发展,到底是靠谁在发展?”
“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人民,一定是人民,人类哪有所谓奇迹,都是人民的血汗,历史发展牺牲多少人民,都说人民是跟随者,殊不知,他们自己跟谁,谁就是胜者,有的时候啊,一点勇气真的可抵万千才识;而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我们还需要一个真正的领袖,因为我还称不上一个领袖,能称得上领袖的人已经牺牲了,要是有他,我们会少走许多弯路——一开始战争是顺利的,成功推翻了原帝国政府,原本以为战争结束了,然而当那些原本支持我们的资本家一联合起来给我们背后捅了一刀,还有一些原本倒向我们的政府军倒戈,就因为我们想将权益分给人民,在那之后的战争一下子艰难了许多,如今情况下慢慢好转,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
“不,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不能干扰这个时代的发展。”
“没事,我明白。”
“那个,你知道有一个老人,他建立了一个堡垒······”
“他是一个背叛我们的人,想通过控制人的思想来组建社会,他曾经是大议员,原本以为他加入我们后会坚定的革命,唉……人心难测啊······”
“他为什么要背叛?”
“就是因为观念不符合啊,志不同者不与为谋,”王耀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了,等一下我们就要出发了,你要来看看战前演讲吗?”
“战前演讲?这么快,就要打仗了么?”
“没错,资本家联盟已经集结了军队,很快会有一场大规模战斗,为了安全起见,你要离开附近地区。”
“好,我会的。”木溪文点头说。
跟着他走,木溪文这才发现,刚才那些坐在地下休息的人已经是训练有素的一一排好队形,站在一个刚搭好的演讲台前,木溪文站在演讲台不远处,看着王耀走上去,他拿出话筒,准备讲话:“同志们!人类同胞们!那些资本家!他们认为我们是绵羊,平时被剪毛,等老了就吃我们的肉,和我们的血,从古自今,我们平民百姓总是被利用,他们不会把我们赶尽杀绝,而是让我们生不如死,他们想一直吃我们的剩余价值,等我们没了价值便弃之如履,他们答应过我们的好生活一个都没实现!他们的罪恶罄竹难书!当我们乞求时,他们傲慢冷漠,当我们痛哭时,他们无动于衷!现在,我们要联合起来!用鲜血!用武器!让那些金钱的吸血鬼付出代价!让那些毫无价值的灵魂去地狱里哭泣吧!我们与他们的战争,人民必将获得胜利!国际纵队万岁!”
那些衣着破旧的战士们也跟着纵声高呼!:“国际纵队万岁!”
“地球万岁!”
“地球万岁!”
“人民万岁!”
“人民万岁!”
所有战士开始整队出发,他们尽管衣着破烂,尽管枪支老旧,可他们精神盎然,看得出来,他们战斗力极其强大,然后,木溪文感到地面在微微颤动,他往小镇外看,竟然是一队又一队自行火炮和各型坦克,远方天空还有直升机在跟随,跟随在装甲部队后面的战士们的衣着和武器装备要好了很多,不过也是过了好多年头的,只是保养的好。
“你的军队看起来训练有素啊。”木溪文赞叹道。
“我们的战士身经百战,牺牲一个都是很可惜的。”
“看起来,你们牺牲不少人啊。”
“是啊,牺牲了不少同志,但这是值得的,前段时间是我们组织最黑暗的时刻,不过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光明已经到来,这是我们和他们的决战,”王明叹息了一声,“我那位朋友啊,他真的是一位天才,不,他不是天才,他是奇才,那些真正的天才,可都是有食人症的政客。”
“对了,有个人她想见见你,你有时间吗?”王耀接着说。
“是谁?”
“你可能认识她,去那个房子里找她。”
“好。”木溪文点点头,向不远处他指着的一个小屋子走去。
他敲敲门,见没人应答,试了试,见门没锁,就直接开门走进去,结果当他开门的一瞬间,和她目光接触的一瞬间,仿佛时间凝结,两人都呆呆的望着对方。
“科······科文?是你吗?”她回过神来,慢慢向她走来,她带着破旧的军帽,穿着迷彩服,全副武装。
“雅轩······怎么会······”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雅轩估计已经是三十岁左右了,身材依旧娇小,但已经成熟了许多,失去了娇气,多了那种久经沙场的战士铁血。
“你······你原来不是他······”她原来惊喜的眼神瞬间变得失落。
“你······你叫雅轩吗?”
“我是雅轩,你······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叫木溪文。”
“哪个木?”
“树木的木。”木溪文估摸着这个时代语法和字形规则和他那时候差不多。
“原来······你真的不是他······”雅轩将头别到一边,强忍泪水。
“那个······我······”木溪文心说自己早知道就不知道来了。
她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走到门口,从包里掏出烟草,用草纸裹上,拿根旁边桌子上的火柴点燃,慢慢的吸。
木溪文轻轻的叹口气,想着自己该怎么安慰她,这时,没想到她突然把烟往地上一扔,一踩,把他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她咬咬牙,“你在那个时代,和我在一起了吗?”
“我······”木溪文犹豫了一下,“在一起过,只是······分手了。”
她转过身,看着他,眼里满是无奈与心酸:”你知道吗,几年前,在那些特务定点清除我们国际纵队的时候,我躲在一个地窖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这样我就不再害怕了,后来我还是被发现了,被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监狱里,三年,没有和一个人说过话,每天吃的是那些看守们的剩饭,喝的是被污染过的水,每天被人凌辱,我想过放弃,只要我背叛纵队,一切都会回归正常,但那个你告诉过我,哭泣可以,但绝不能放弃,你告诉我,你爱的不会是娇惯者而是一个勇敢的战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他,为什么······”
她接下来不停的啜泣着,木溪文见状于心不忍,于是走上前,将她搂住,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将她抱在怀里。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那是一个······充满雾霭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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