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威猛的男人下手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不消一刻钟,飘渺宗的女弟子身上就都挂了彩。
其实换女弟子上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但身旁几只苍蝇嗡嗡嗡的,陈晏礼顷刻间就改了主意,换了男弟子上去。
yy男就该死。
(傅景韫:啊? 陈晏礼:宝贝,没说你,我们是真爱。)
台上四人一组捉对厮杀,场面异常激烈。剑气与真气交织,令人眼花缭乱。
飘渺宗的女弟子用的是软剑,剑刃随着衣摆翩翩起舞,剑尖所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
而赤月宗的弟子,掌风凌厉,每一掌都带着强烈的气劲,仿佛能将人的五脏六腑都震碎。
宗门大比本就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
飘渺宗也是小门小派,自知修为比不上赤月宗这几位,却也是坚持到了真气枯竭没有还手之力时才下场。
说巧也是巧,隔了一场后就是青云宗对玄天宗。
谢昼并未在上场这队中,他跟着带队的师兄一起坐在看台上,目光始终落在场上的打斗上。
青云宗的实力不容小觑,作为仅次于玄天宗的第二大门派,宗门修葺得气派不已,内门弟子的资源也是好到手软。
青云宗尤其爱惜天赋极佳但出身不好的弟子。
场上带队的安景澄便是出身普通的天才代表,是青云宗的新秀,年纪比燕行小了三岁,却已经结了金丹。
这么优秀的人,毋庸置疑,也是谢昼后宫团优秀团员。
按理说,安景澄应该是个智性恋。
他生了张冷情的脸,眼瞳是有些晶莹的淡褐色,唇薄而红,如同寒冬中的一抹残阳,缺乏温度,流露出一种冷漠的美。
但他偏偏是个恋爱脑,对谢昼一见钟情,暴露颜狗本质,面对谢昼时简直把“我宣你”三个字明晃晃挂脸上了。
陈晏礼不由自主就顺着谢昼的眼神看过去了,果然落在了安景澄身上。
呵tui,男人本色。
第一天的比试没什么小水花,晚上玄天宗就给各大宗门安排好了住处。
也难怪燕行黑眼睛那么重,排这个表得熬好几个大夜。
按理说,宗门间分了批次就算了,同宗门的总不该分散吧。
陈晏礼被安排在主峰了,还是被赶出来前的住处,其余赤月宗的弟子则是被安排在雨花宫的别院。
陈晏礼带着裴怀酒回了主峰,身后还跟着怀玉:“燕行,你不解释一下?”
“这可不能怪我,是他们想你了。”燕行指着身旁一众熟悉的面孔。
陈晏礼笑了笑:“这事都传遍玄天宗了吧,你还敢把我安排到主峰,怎么,给我机会?”
燕行想起这事儿就气得头疼:“你还敢提这事,师尊洁身自好了一辈子,现在和你的颜色话本传的满天飞。”
陈晏礼属实被呛到了,咳了两声,这世界这么癫了吗?
燕行叹了口气,见陈晏礼吃瘪也没有太开心:“且不说这事儿,把你安排到这里也是师尊的意思,如今你的身份,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怀玉听到这自信发言就替左护法鸣不平了:“胡说,少宫主在我们视线里才是最安全的,谁知道外面那些东西皮囊下装的是人还是鬼。”
怀玉:左护法和少宫主才是真爱,给我锁死。
陈晏礼安抚了一番突然激动的怀玉:“怀玉姐姐,稍安勿躁,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这里清净,又有玉虚真人坐镇,那些苍蝇不敢扑上来。”
怀玉冷哼一声,别过脸,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松了口:“那让怀酒和你一起留在此处吧,也有个照应。”
陈晏礼看向燕行,燕行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提议。
晚上,陈晏礼躺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之前怎么没发现玄天宗床这么硬。
想起突然失踪的小呆,陈晏礼心中一阵烦躁。
如果任务能在秘境中顺利完成的话,那他很快就可以回现实世界了。
但小呆至今仍是联系不上,没有一点动静,好像他之前经历的事是一场虚无的梦一样。
翻了个身,陈晏礼往墙角又缩了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甩掉心中那些烦躁。
刚有些睡意,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这点睡意全搅和没了。
陈晏礼懒得走下床去开门,就喊了声:“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木门推拉的嘎吱声响起,陈晏礼坐起身来,看向来人,面色难掩诧异。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根本不用向他行礼,陈晏礼不禁随意了些,理了理因躺下而纠缠在一起的乌发,斜倚着靠在墙上。
“我以为你睡了。”白玉霖蓦地道。
陈晏礼现在越发喜欢逗人玩了,可能是人之将死,性情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了。
现在玩笑都敢开到白玉霖头上了:“你不来我怎么敢睡。”
白玉霖难得没有古板地教育他,伸出手,掌心赫然是白日里陈晏礼给他的那瓶丹药。
陈晏礼歪了歪头,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霖一时被噎住了,张了张唇,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只是过来问问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陈晏礼心道了声燕行真不靠谱:“燕行没告诉你吗?是谢礼。”
“谢礼吗?”
白玉霖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头一次浮现出迷茫的神色,带着些难以言说的失望。
陈晏礼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是谢礼,你早晚会用得上的,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没有感情,早晚的事。”
他相信龙傲天能终有一日凭着日久生情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陈晏礼蓦地想起来那些颜色话本了,提了一嘴:“真人有听说过我们的话本吗?这种淫秽之物一定要严查!”
万一被谢昼偶然看到了他就死定了,毕竟谢昼现在还没和白玉霖搭上线,他和白玉霖的cp粉已经满宗门乱产粮了。
这次回来一露脸,保不准明天就有绘本了。
“话本?是何物?会说话的本子吗?”
白玉霖呆头呆脑的,神色太过认真,陈晏礼骂他的话哽在喉头又吞了下去:“就是一些故事书。”
白玉霖点了点头,不知道明白没有:“我明日去买几本。”
陈晏礼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连忙制止:“都是一些不能入目的文字,还是别看的好。”
“不能入目,为何这么说?”
陈晏礼头一次结巴了,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似乎是想起了某个夜晚恶补的知识,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总之你不要去买,直接下了禁令全部烧掉就好。”
白玉霖见他这副模样,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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