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景澄偷偷溜进了陈晏礼的房间,谢昼肚量真得大,居然没有阻拦。
陈晏礼睡梦间就感觉身边多了个热源,不耐地睁开眼,就撞入一双狗狗眼中。
陈晏礼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磁性:“你怎么来了?”
安景澄目光带着幽怨,嘟着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满:“你忘了?我明天要回青云宗了,你都不来找我,明天肯定又是睡到大中午,到时候我早不见了。”
陈晏礼确实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他肯定不能承认,嘴硬道:“我原本就是打算明天一大早去找你的。”
安景澄别过脸,显然不相信。
“好了,对不起,我忘记了,下次不会了,睡觉吧。”陈晏礼亲了亲他的嘴角,手臂搭上安景澄的腰,闭上眼睛,竟是又睡着了。
安景澄才不会因为这个真的和他生气,但还是带着报复性地在陈晏礼耳垂上咬了一口。
他不敢咬的太重,怕吵醒陈晏礼,连印子都没留下,陈晏礼还以为被狗舔了。
——
安景澄走前讨了不少好处,谢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毕竟安景澄走后,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就只剩他一个了。
安景澄刚走,谢昼就从身后拥住陈晏礼,咬着他的耳垂,耳鬓厮磨:“现在不用怕有人会看到了。”
陈晏礼吃痛,轻呼一声:“你再敢咬我,我也下山。”
谢昼一下就老实了。
“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去修炼吧,听话。”陈晏礼先是打了一巴掌,再是给了他一个甜枣。
谢昼被顺了毛,点点头,去练剑了。
陈晏礼对着铜镜扯开领子,看着上面的齿痕,默不作声:安景澄你属狗的吧。
正在路上的安景澄打了个喷嚏,露出痴笑:一定是老婆又想我了!
\/小狗式开心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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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晏礼以为日子会像这样安稳下去,直到震阳真人游历回来收了个新徒弟:裴宥。
当天晚上,趁着来偷吃的人撞在了一起,几个人也是开起了圆桌会议,陈晏礼和几人挑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想住在这里了,我要回谷城。”
谢昼是第一个反对的:“为什么?”
陈晏礼开始胡扯:“因为我想家了。”
白玉霖知道大部分真相,说话也是一针见血:“是因为裴宥吗?”
陈晏礼作出一副认真模样,假模假样地想了想:“裴宥是谁?不认识。”
白玉霖也不拆穿他,松了口:“明日我送你回谷城。”
安景澄是无所谓,回了谷城路程还近些,除去修炼和出任务,他时不时就能去找陈晏礼。
燕行都闲得去打落叶了,也不差往返这点时间,只是对白玉霖口中那个名字有些好奇。
“那时间也不早了……”陈晏礼看向没有要走的意思的几个人,出声提醒。
“今日我想留下。”白玉霖蓦地开口,视线落在陈晏礼脸上,定定地。
陈晏礼会意,白玉霖留下确实会少许多麻烦,更何况他是这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知道裴宥的真实身份的人。
谢昼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打哑迷的氛围,直觉告诉他这个裴宥和“裴怀酒”有着某种关系:“裴宥和裴怀酒是同一个人?”
这下还魂草并未救活“裴怀酒”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陈晏礼点点头:“或许更贴切地来说,裴怀酒并不算得上是个人。”
怪不得他的身体无论何时都是透着凉意的,像是刚死了不久一样。
燕行把问题想得很简单:“那叫师尊将他赶出去不就好了。”
白玉霖冷冷瞥了燕行一眼:“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不长脑子。”
燕行有气撒不出。
“他的实力和我相差不多,就算我将他赶出去,他也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
陈晏礼脸上浮现出疑惑神情:“可裴宥是我娘那时的左护法,怎么会和你实力相差不多?”
“他本就天赋不错,又得了纯阴之体的精血,修炼一年可抵普通人百年,不然他如何能在新人大比上将对手的攻击替你挡回去?”
陈晏礼恨得牙痒痒,可恶小人,我当时都怀疑秦天高那小老头了,都没怀疑他。
燕行终于长了点脑子,但不多:“师尊的意思是,他从那时就开始布局了?”
陈晏礼摇摇头:“是更早的时候,早在谢昼中十日散之前,他就知道我是纯阴之体了。”
“难怪十日散这种罕见的毒药能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入门不久的小弟子拿出来。”
相比其他几人,安景澄的关注点十分清奇:“他怎么知道你是纯阴之体?你们一起洗澡了?”
此话一出,四双眼睛齐齐扫射过来。
陈晏礼被盯得莫名心虚,咳了两声:“我们不是在说正事吗?”
安景澄心中了然,不满道:“你心虚了,下次我也要和你洗鸳鸯浴!”
“只是一起泡了温泉,不要闹。”陈晏礼拍了拍他的脑壳儿,哄道。
虽然他暂时接受了几人的亲近,但更亲密的举动他显然不敢接受。
他也是阅文无数的人,他绝对会裂成两半的!!绝对!!
安景澄顺势蹭了蹭他的手心:男人会撒娇,老婆魂会飘。
“现在来龙去脉你们都清楚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陈晏礼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轻笑,脆弱的木门瞬间裂成两半。
穿着藏蓝色弟子服的裴宥摇着折扇走了进来:“看来大家都认识我了,那我就不用做自我介绍了。”
裴宥含着笑,眼神略过四个切片,落在陈晏礼身上,嘴里却是对剩下几人的嘲讽:“啧,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四个就是一伙的了?”
安景澄看到这人就没什么好脸色。
害陈晏礼伤心的能是什么好鸟。——出自 安景澄《礼门》
“关你什么事?至少我们不像某人,算盘珠子打得贼6。”
裴宥并不在意他的嘲讽,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落在陈晏礼身上:“你是想清醒着被我带走,还是晕着?”
陈晏礼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怎么?这次又想利用我换些什么?”
陈晏礼本以为裴宥能明白自己的错处,眼下看来他只会火上浇油,蹬鼻子上脸,左护法马甲掉了后更是学会了强制。
裴宥摇头苦笑:“你又在闹了,我那日说了要解释,你直接就跑了。”
陈晏礼骂起裴宥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像是在发泄:“人渣,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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