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一大早便被朱高炽与张氏唤回太子府。
如此团圆时刻,怎能少了朱瞻墉。
于是,朱瞻墉悲催地被朱高炽安排在太子府门口充当迎宾。
朱瞻墉哭笑不得,但心中并无抗拒。
毕竟家中众兄弟中,有几个与他关系甚好。
况且自朱瞻基出事后,他也难得见到父母如此开心。
立于府门前,他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不久,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朴素至极,四周并无仆婢随行,驾车的竟是位老者。
马车停稳,一位衣着朴素的青年从车上下来。
青年浑身透着浓厚的书生气,温文尔雅,身形略显瘦弱。
朱瞻墉见状,笑容满面迎上前:“老五,回来了。”
青年见朱瞻墉,明显一愣,随即淡然一笑,拱手道:“瞻墡见过三哥。”
此人正是朱瞻墉同母胞弟,襄宪郡王朱瞻墡。
朱瞻墡与朱瞻墉同母,幼时关系甚好,朱高炽子女中,关系最为亲近的便是朱瞻墡与朱瞻墉。
朱瞻墡在太子府时,以书呆子闻名,品行端正,做事一丝不苟,平生最爱读书。
少年时常被朱瞻墉捉弄,但他胸怀宽广,不仅不计较,反而喜欢与朱瞻墉相处。
久而久之,兄弟俩关系亲密无间。
朱瞻墉上前双手扶住朱瞻墡的肩头,上下打量一番,摇头道:“啧啧啧,咱兄弟几年未见,你这身子骨还是这般瘦弱,没了三哥监督,你是不是偷懒不锻炼了就你这身子骨,将来娶妻,究竟是你折腾媳妇,还是媳妇折腾你啊?”
朱瞻墡面露尴尬,脸上泛起红晕,腼腆道:“三哥,读书之事我尚可,让我锻炼身体,实在难以坚持。”
朱瞻墉面色一沉:“这怎么行,我老朱家怎可出一个只知道读书的文弱书生?不行,从明日开始,恢复训练,你离京前,我非要将你练成小壮牛不可。”
“啊?”
朱瞻墡愣住,想起当年生不如死的训练,下意识颤抖,退后两步道:“三哥,你这是强人所难啊。”
朱瞻墉看着朱瞻墡,眼神危险:“怎么,做了几年藩王,胆子见长,三哥的话也敢反驳了?”
朱瞻墡见朱瞻墉危险的眼神,顿时想起在太子府时朱瞻墉的手段,忙点头道:“别,三哥,你说啥是啥,我答应便是,我可经不起你折腾了。”
“哼,这还差不多。”
朱瞻墉脸上露出笑意,拍了拍朱瞻墡的肩膀,瞥了眼朱瞻墡的马车,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海运商会、漕运商会,乃至皇家商会都有你一份,每年给你的银两也不少,怎的这般装扮来府里,没钱了?”
朱瞻墡摇头笑道:“家中银钱多得花不完,此次进京,我秉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化作平民百姓,一路北行,体验民间疾苦。”
朱瞻墉闻言,微微点头:“不错,学以致用,正是此理。快进去看看娘,娘想念你都望眼欲穿了。晚上咱们兄弟好好出去聚聚!”
“嗯,好。” 朱瞻墡应声之后,怀揣期盼步入了太子府邸。
顷刻间,府内传来张氏惊喜的呼唤。
朱瞻墉立于门外,心中亦生感慨。
这位五弟,已近五年未曾与张氏相见。
张氏对朱瞻墡的思念,必定深重如海。
今日终得一解相思之苦。
朱瞻墉淡然一笑,望向驾车的老者,笑道:“严老,许久未见。”
那驾车的老者,严老微笑躬身道:“参见三殿下。”
此严老乃太子府的老臣,昔日常伴张氏左右,后因顾虑,朱瞻墡便令严老随侍朱瞻墡左右,多年来尽职尽责。
严老之子,一直在太子府供职,张氏更让其子接替严老,成为府中管家般的存在,父子二人已有五载未曾相见。
朱瞻墉笑道:“来人,将马车牵至庭院。严老,你先入府去见严管家,他也甚是想念你。”
严老微微点头,不客气地笑道:“劳烦殿下了!”
待严老离去,几个太子府的仆人便欲牵走朱瞻墡的马车。
此时,远处传来呼喝之声: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紧接着,一辆极为华贵的马车横冲直撞地驶至太子府门前。
家仆们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砰”的一声撞击。
朱瞻墡的马车瞬间被撞至一旁,滑行了数米,撞在墙角,拉车的马儿哀鸣一声,随即倒地不起。
的确,被那马车撞出数米远,马儿口鼻溢血,片刻后颤抖几下便不再动弹。
幸而几个准备牵马的仆人眼疾手快,躲开了这一撞,否则定会重伤甚至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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