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义先哼着小曲从远处走来,不过当他看到自已嫂子郑国公主竟然送两个年轻人出了公主府,这让他立刻一愣,紧接着立刻快步上前不悦的问道:“嫂嫂,不知那两位年轻人是什么人,竟然劳动嫂嫂亲自相送?”
“我送什么人用的着你管?”看到张义先一脸质问的表情,立刻让耶律思十分不快冷哼一声道。
这时赵颜的马车才刚刚启动,听到外面耶律思和张义先的对话,立刻就好奇的探出头来,结果刚好看到张义先那幅尖嘴猴腮的样子,这让他先是一愣,紧接着立刻想到对方的身份,然后又想到张义先这个家伙竟然把张仁先不能人道的事传扬出去,也的确是个极品,这让他禁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让赵颜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微笑却再次落到耶律思眼中,结果使得耶律思立刻以为赵颜又在嘲笑自已,特别是想到张义先把自已和张仁先分房睡的事传出去这件事,更让她是又羞又怒,当下再次冷哼一声,并且狠狠的瞪了赵颜一眼,这才转身气呼呼的回府了。
赵颜没想到自已又被耶律思这个女人瞪了一下,当下有些莫名其妙的把头收回来,同时心中暗道:“难不成真的是我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让耶律思这个女人由爱生恨?”
张义先看到郑国公主回府,又看到那辆马车也走远了,当下狠狠的对着马车的方向“呸”了一口。然后又没脸没皮的进到公主府。说起来耶律思虽然不喜欢看到张义先,但是张义先却经常打着探望兄长的旗号前来,结果耶律思碍于礼仪,也不好阻拦,只好在对方每次来时,她就远远的躲开,免得看到张义先的那幅嘴脸恶心。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耶律思气呼呼的回到房间后,立刻让人把门关上,然后自已躺在床上生闷气。每当想到赵颜那副可恶的笑容时。她都感到自已的自尊被践踏的一文不值,同样都是皇帝的儿女,可是人家大宋的皇帝就绝不会把自已的女儿嫁给张仁先这样的废人,一想到这些。耶律思就对自已的父亲感到无比的怨恨。
以前在宫里受委屈也就罢了。甚至耶律洪基记不住自已这个女儿。耶律思也不怪对方,毕竟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已的父亲,哪怕是在母亲去世时。耶律洪基也没有出面,耶律思也同样原谅了对方,可是没想到在关乎自已一生幸福的婚姻上,却被耶律洪基亲手把自已推进火坑,这让耶律思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对方。
想到上面这些,耶律思再也忍受不住,当下伏在锦被中“嘤嘤”的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大声,好像要把自已以前所受到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最后耶律思的哭声越来越低,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耶律思睡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概一个时辰就醒了,这时已经是下午了,刚才她因为太过伤心,身边的侍女也不敢叫醒她,所以连午饭都没有吃。时侍女看到她醒来,立刻上前问道:“公主,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吃一点?”
“不用了,我没胃口!”耶律思根本不感觉饿,紧接着她又想到一件事,当下开口问道,“张义先离开王府了没有?”
听到耶律思问起张义先,侍女明显的犹豫了一下,然后这才回答道:“启禀公主,张义先并没有离开,之前驸马再次发狂,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本来驸马应该休息一下的,但是张义先却非要自已亲自照顾,我们也不好拦着,所以现在他应该还在驸马的房间。”
耶律思听到这里也是一愣,以前张义先每次打着探望张仁先的旗号来到公主府,一般都只是呆上片刻就会离开,可是这次对方却呆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离开,这可就有些太反常了。
想到这里,耶律思立刻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张仁先住的院子,结果她来到张仁先卧室的外厅,隔着屏风就听到里面的张义先十分得意的开口道:“大哥,以你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没办法生育子嗣了,大辽的公主您也知道,有许多公主在婚后都会不满意驸马,然后开始养一些面首,对此连陛下都不会管,更别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让郑国公主做活寡妇,所以小弟觉得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小弟我。”
张义先说到这里时,发出一阵龌龊的笑声,紧接着又开口道:“咱们是亲兄弟,郑国公主若是跟了小弟,那日后生下的孩子也是咱们张家的人,而且小弟在此发誓,以后公主生下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让他给你养老送终,也算是继承了你这一脉的香火,而且这件事我已经和娘商量过来,她老人家觉得不错,至于父亲那里,我相信他也会同意的……”
“呯~”张义先的话刚说到这里,忽然只见卧室与外厅之间的屏风猛然被人踹倒,紧接着只见耶律思杀气腾腾的快步走进来,并且伸手把墙上挂的佩剑取下来,照着张义先就砍了过去。
刚才耶律思在外面听到张义先的话,立刻是怒火万丈,这才一下闯了进来,而且只有杀了张义先,才能解她心头之恨。说起来耶律思虽然是个女子,但从小也跟着耶律洪基打过猎,曾经射杀过不少猎物,砍起人来也是丝毫不手软。
张义先也没想到耶律思竟然在外面,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听到了刚才自已的话,这让他也是又惊又恐,特别是看到对方竟然拔剑就砍,吓的他是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就跑出房间,耶律思则丝毫不顾公主风度的提着宝剑在后面就追。
可惜耶律思身上穿的裙子实在太过繁琐,根本就不跑不快,等到她追到前院时,张义先早已经跑出大门坐上马车逃跑了,这让耶律思气的把宝剑扔在地上,然后环视了一眼周围吓的目瞪口呆的仆人,大声吩咐道:“传本公主的命令,日后张义先若是敢踏进公主府一步,立刻给我打出去,若是人敢私话放他进来,死!”
耶律思吩咐完后,这才气呼呼的回到张仁先的房间,结果当她来到这里时,发现张仁先一张脸也是憋的通红,两只眼睛都凸了出来,看样子他刚才也被张义先的话气的不轻,毕竟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这种侮辱,可惜他全身都不能动,否则刚才砍人的就应该是他而不是耶律思。
看到张仁先的样子,耶律思也不禁叹了口气,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毕竟张仁先现在的样子可实在太狼狈了,被下人们看着也不好。不过就在下人们刚退下,只见张仁先忽然一张嘴,竟然喷出一股乌黑的血液,同时整个人的精神也完全萎靡了下来。
“啊!”耶律思看到张仁先被气的吐血,当下也是尖叫一声,刚想把那些下人们都叫来,顺便再叫御医来,但就在这时,忽然只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公主,你……你等一下,我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现在整个房间里只有耶律思和张仁先两人,听到这个嘶哑的声音,耶律思立刻一脸不敢相信的扭头看向张仁先,结果发现对方的嘴巴里不停的向外冒血,精神也极度萎靡,看起来好像是风雨中的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不过就算是这样,刚才的确是他在对耶律思说话。
“你……你怎么能说话了?”耶律思轻轻的走到张仁先的床边,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自已的身体自已知道,恐怕我活坚持不了多久了,有一件事……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然后请你帮我转告陛下!”张仁先说到这里时,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说话也由此而断。
“我……我还是把御医叫来吧,你再这么吐下去会死的!”耶律思这时也吓坏了,毕竟她只是个普通女子,看到张仁先现在大口大口的吐血,自然也十分的惊慌。
不过张仁先这时终于缓了口气,当下急忙叫住耶律思道:“公主殿下,我知道你对我并没有什么夫妻之情,但是这件事关系重大,您一定要帮我转告陛下。”
说到这里时,张仁先强忍着脑子里的晕眩感,然后把他怀疑自已是受了大宋暗算,所以才变成这幅样子的事讲了一遍,并且最后他还特意强调,自已很可能是在赵顼给他举办的送行宴会上中的招。
听完张仁先断断续续的讲述,耶律思也不禁沉默了下来,她也没想到张仁先这个样子竟然是被人暗算的,不过紧接着她又有些无奈的对张仁先道:“就算这些是事实,可也都是你的猜测,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所以就算是告诉父皇,他恐怕也不能拿赵顼怎么样!”
“公……公主只需……只需把这件事告诉陛下,剩下的事情自然有陛下和爹爹他们处理,不劳公主……公主挂心!”张仁先勉强把话说完,紧接着只见他眼睛向上一番,整个人一下子陷入昏迷之中,毕竟刚才向耶律思讲述自已被暗算的经过,已经耗尽了他大量的精力,现在实在支撑不住了,只是耶律思看着昏迷过去的张仁先,却一下子陷入沉思之中。(未完待续……)r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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