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姜岁欢的第一观感是温柔娇弱到不堪一击。
殊不知,只有接近神境的武者,才能完美的将锋芒收敛其中,让人丝毫察觉不到杀气的存在。
所以姜云霄天真的以为姜岁欢的强大完全是来源于阿忍的护佑。
古武界的高级武者,在当今世上已经称得上是凤毛麟角。
就算他是三大营的总提督,在如此高人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有阿忍从中极力阻拦,姜云霄连姜知瑶的衣角都摸不到。
姜时安虽然也会一些拳脚功夫,在武力方面,连姜云霄都打不过,更别提与阿忍这种高级武者一争胜负。
眼看局面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姜时安知道姜岁欢是真的动了怒。
“岁欢,不如你来说一个解决之策,要怎样,才肯把知瑶的命留下来?”
姜岁欢态度很坚定,“发生今日这种事情,我不打算再让她活着,平息怒火的唯一方式,是让她在我面前以死谢罪。”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姜岁欢用匕首抵住姜知瑶的脖颈处。
“一刀割断大动脉,一定会流出很多鲜血。将如此艳丽的养料灌溉在那棵红梅树下,来年开出来的花,一定比今年更娇艳。”
众人闻言无不心惊,此刻都觉得姜岁欢像极了一个小疯子。
盛婉书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为了一只猫,你真的要活活杀死一个人吗?”
她试着上前与姜岁欢讲道理,“这些日子,我时刻都在反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岁欢,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对知瑶过度偏心。”
“恨我没在你初入相府时对你处处言语相讥。”
“恨我在你入府之后,没能尽到母亲的义务,把你当成陌生人看待。”
“我错了,放着亲生女儿弃之不顾,把所有的偏给都给了知瑶。”
“你才是姜家真正的女儿,可我却一次又一次伤你的心。”
“你要恨就来恨我,只要你放知瑶一回,我保证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用尽全力去补偿你。”
她面带哀求地看着姜岁欢,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
“一只猫,真的不值得你犯下杀孽。”
姜时安也在这时加入劝阻的行列。
“岁欢,把匕首放下,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找个郎中过来,给雪团儿看看它的伤势。”
姜时安很后悔自己没能信守当日的承诺,才让姜岁欢最宝贝的小猫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后悔的同时,又不得不为姜知瑶求情。
如果姜岁欢真的因为一只猫杀了姜知瑶,眼前的恨意的确是解了,名声必然会受到牵连。
被阿忍接连逼退数步的姜云霄,自知再打下去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便抬手做出休战的动作。
“岁欢,我知道这只猫对你来说意义深重。”
“知瑶将其弄伤是她不对,她的确该为这种行为付出代价,但代价绝对不是被你诛杀。”
姜云霄对姜知瑶近日来做出的种种行为非常失望。
但再怎么失望,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姜知瑶因为一只猫被人杀掉。
看到姜家人这么不遗余力地替姜知瑶求情,姜岁欢只觉得眼前的局面可笑又悲哀。
“好,让我来听听,你们想怎么处置她?”
盛婉书急忙说:“我会下令将她禁足,再罚她抄经二十遍。”
姜时安知道这样的惩罚太仁慈了,便在姜岁欢开口前又加了码。
“跪祠堂三天,抄经五十遍,禁足直到雪团儿彻底痊愈为止。”
姜云霄又加了一句,“如果这还不能让你消气,就再打她二十板子。”
姜云霄觉得,为了替一只猫报仇,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惩罚了。
猫命再贵,也贵不过人命,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道理。
不管姜岁欢受了多大委屈,也不能越过伦理底线做出格的事情。
冷笑一声,姜岁欢说:“不,以上这些仁慈的提议,我统统不接受。”
盛婉书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你不接受还想怎样?姜岁欢,那不过就是一只猫。”
“别说它没死,就算死了,又能如何?”
“你这么喜欢养猫,我明日给你选几只乖巧听话的,保证比现在这只更漂亮更美丽。”
姜时安开口阻止道:“母亲,别再说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雪团儿对姜岁欢而言,可不仅仅是一只宠物那么简单。
而母亲方才说的那番话,等于在姜岁欢的伤口上又洒了把盐。
让本就岌岌可危的母女情,变得更加没有修复的余地。
看到姜岁欢眼中燃烧的怒火,姜知瑶恶从心头起。
“区区一只小畜生,死也就死了,难道你还真敢让我给它赔命?”
姜知瑶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她要用激怒姜岁欢的方式,逼她将最暴戾的一面迸发出来。
只要姜岁欢真的敢做出杀她的行为,势必会让姜家人对她心生厌恶。
以姜家在京城的地位,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女儿和妹妹,连最起码的是非观都没有。
为了猫杀人,传出去必会污了她的名。
姜知瑶在赌,赌姜岁欢在冲动之时犯下大错。
也赌姜家能够看看清楚,什么样的孩子,才更适合做姜家的女儿。
只要她赌赢了,迎接姜岁欢的下场,说不定就是被逐出姜家大门。
“知瑶,你闭嘴!”
姜时安岂会看不出姜知瑶的小伎俩,她在故意激化矛盾,让局面变得更糟糕。
姜知瑶哭着说:“我哪句话是错的,那只猫,它确实碍了我的眼。”
“我从来不喜欢小动物,何况它还冲我亮爪子。”
“我实在气不过,才把它的爪子踩碎了。”
句句委屈,却也句句刀心。
畜生,死也就死了,踩碎它的爪子……
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故意着刺激姜岁欢。
而姜时安能看懂的事,姜岁欢又怎么会看不懂。
她在用一种拙劣的方式,来达到内心深处真正的目的。
那就满足这个蠢货好了。
重重把姜知瑶摔到地上,姜岁欢对着姜知瑶的五根手指,狠狠踩了下去。
只听一声惨叫破空而出。
姜知瑶指骨断裂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刺耳。
姜岁欢居高临下地问:“你踩我家雪团儿的时候,是不是没想过,你与它会有同样的待遇?”
看到姜知瑶裙间传出一股湿润,姜岁欢笑得如同地狱阎罗。
她用极轻的声音说:“姜知瑶,你尿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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