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眨巴眨巴眼,对于郭二舅的热情显得很不适应。
李元煦笑着迎了上来,一把把唐可抱起来颠了颠,“重了,看来在姥姥那吃得不错。”他笑着说道。
唐可猛地炸毛,“重了?哪里重了!”好像肚子是大了点,大腿变得粗了一点点。
李元煦哑然失笑,“好了好了,我抱得动就行,不嫌弃你。”
唐可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住李元煦的脚背,同时用力碾了碾,李元煦立马龇牙咧嘴。
看着两人的互动,李母无奈地摇摇头,轻笑出声来,只是她身子骨还虚,笑声引出一阵咳嗽。
唐可推开李元煦,跑到唐母边上,一条红线顺着她的手腕滑出,慢慢攀到李母手腕上。
“阿姨,你忍一忍。”说着,唐可用力一拽红线,几人只看到李母身上出现一个和其别无二致的虚影,那虚影和身体并不重合,有着一点点小差异,唐可红线一拽,那虚影好像被一阵大力拽去,随即迅速与李母的身体重合了。
李母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灵魂好像被撕裂一般,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同时呼吸一停,好似昏死过去,不过须臾几秒后,她又缓了过来,整个人好似重生一般。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
“哎呦,这几天,我感觉整个人都像废了一样,可算是重新活过来了。”李母高兴地说道,不过一想到刚才那种深入灵魂的痛楚,她就不由打了个冷颤。
郭二舅的灵魂也没有和身体完全融合,这几天深受难以控制身体的困扰,见唐可帮李母“治疗”后,没有继续帮他拽一把的意思,立马说道:“快,帮我也弄一下!”
唐可无奈地摇摇头,“不好意思,舅舅,您的灵魂损伤比阿姨的严重一点,强行用外力恢复,恐怕会损伤您的灵魂。”
这红线扳魂法,好似生活中骨头脱臼的人,只要使力正确,便可以板正灵魂,使其迅速与身体契合,但使用这办法的前提是灵魂没有损伤。
就好像脱臼可以板正,而骨折就不行,这是一样的道理。
而郭二舅的情况就已经是相当于骨折了,他的七魄中有一魄被烛火灼伤过,需要慢慢恢复,不过有唐可的养魂玉在,相信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
郭二舅无奈,也就是说,这种“废人”般的状态,他还有持续十天半个月。
和李元煦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遭遇,同时提到了袁上将的邀请。郭二舅对此表示很重视,提出等到郭李两家的事情解决后,让唐可和李元煦一起去袁上将家拜访。
随后便是正事了,李元煦派人在医院守了两天,那边没有丝毫动静。
而许昭更是好像不愿意醒来一般,明明身体已经慢慢恢复,但丝毫没有苏醒的征兆,医院里曾经尝试测试许昭的脑电波。
他的脑电波比冬眠的蛇的波动频率还要低,若不是细细观察下还有波动,医院差点宣布他脑死亡。
唐可的眉头皱了起来,“许昭那边,我需要亲自去看看。”
“没有查到其他线索吗?”唐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那个所谓的何姨……她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丝灵光。
何家,辽东何家,怎么这么耳熟。
通阴币!唐可想起来了,当初她去寻找通阴币的时候,余东来曾带她去见过一个古玩大师,那时候那位大师就曾经说过,是辽东何家的人买走了通阴币!
何家、何姨?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
唐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李元煦和郭二舅的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拿出了手机打电话。
两人吩咐了详细调查何家外,竟没等调查结果出来,就开始让人打压何家。
照李元煦的说法是,宁愿杀错也不能放过,如果等结果出来,真的是他们误会了何家,给予足够的补偿就是了。
于是,在何家还没有准备好把屁股擦干净的时候,它的整个产业突然就受到了重创,家族名下唯一的上市公司股票直接跌停,只有半天时间,何家的产业就缩水了整整一半。
而何二爷这个商业神话似乎也在这半天时间内走下了神坛。
何家
何二爷再次摔碎了一个花瓶,他喘着粗气站在客厅中央,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气定神闲的模样,那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何太太。
何太太神情显得有些慌张,她左手攥着拳,慢慢站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说着说着,她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你这一大半的家业,不都是靠我打下来的,怎么,现在要过河拆桥啊。”何太太也变得歇斯底里。
何二爷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的怒火。
“怎么办,郭李两家现在联合打压我们,只是半天,六个小时不到,资产就缩水了一半。”他顿了一下,冷冷地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也许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何太太一惊,何二爷的话说到了她最恐惧的一点,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的她,已经不能接受自己再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人。
“你让我想想,想想。”何太太开始认真思考她所学过的一切,想要从中找到相应的对策。
只是没等她想到,何家大门处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一男一女扶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那男女眉宇间和何二爷长得有些相似,而老人满头白发,拄着拐杖,神情有些恍惚,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什么。
“二哥,好久不见。”说话的是那个女子,那女子虽笑容满面,但眼中却藏着锋利,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你们怎么带着爸过来了,他身体不好。”说到这里,他转身大喊道:“管家,送老太爷回疗养院休养。”
何二爷没有理会那一男一女的意思,而是径直叫人把自己的父亲送回疗养院。
那女子冷哼一声,“二哥,这么着急干什么,这回我们叫爸来,自然是有事的。”说着,她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看到不远处坐着的何太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惧意,随后身子往远离何太太的方向挪了挪。
是了,何二爷既然被称为二爷,那他上面自然是有何大爷的。
那个与女子同来的人,就是当初与何二爷争夺家产失败的何大爷,何大爷这些年过得不算难,何二爷虽然心狠手辣但还是没有对同胞兄弟下死手,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拿着本应该属于自己的财富当着人上人,而自己只能过再平凡不过的日子,何大爷就难得难以忍受。
所以当自己妹妹来找自己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该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你们能有什么事!”何二爷强忍着不耐说道。
若是平时,他还有与他们周旋的心情,但是今日,他觉得和他们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何三小姐看出了何二爷的不耐,冷笑一声。
“哥,你还记得当年的分家合同不?我记得上面有一条,如果当家人经营不善,也就是何家总家产跌落三分之一以上,就要无条件让出经营权。”何三小姐一字一句地说道。
何二爷一惊,他当然不会忘记这条规定,正是这条规定,让他从何大爷手中接过了何家的大权。
该死,猎鹰的居然有一天被鹰啄了眼,整条曾经为自己夺权而量身定做的条款,居然有一天会作用在自己身上。
他眯起眼睛,微妙地看了何三小姐和何大爷一眼,“这次的事只是一次意外,何家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只是几个小时,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着急了吗?”
何三小姐闻言,微微一笑。
“好啊,当初大哥移交给你的时间是七十二小时,那这次也一样,同样七十二小时,如果这七十二小时内,你能让何家起死回生,这次就当我们白来了。”
何二爷咬牙,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应下。
“管家,带他们去客房休息。”何二爷冷声说道。
几人跟着管家上楼,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内忧外患的使得何二爷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老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啊!”不过经过这次的事,他也终于明白,他现在离不开何太太。
何太太对于丈夫隐晦的讨好很是受用,她拨了拨自己的手指,“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士,他们不会碍事的,只要你狠得下心,他们很快就会从世界上消失。”
她微微勾起嘴角,继续道:“而且他们会是自杀,因为难以面对这个世界。”她的声音很柔和,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何二爷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许久过后,他还是开口道:“老大和老三的事还是等等吧,主要是郭李两家,我刚刚收到刘秘书的短信,已经陆续有客户打电话来取消订单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钱可真的都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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