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先生抬头看了姑娘们一眼,道:“这...老夫便不知了。”
话落,见着无事,郎中先生借店中有病者待医,故而请辞离府;三姑娘命一个女使给送。
姑娘们得不到解说,这会好奇心更甚,正想问仔细,谁知温家君母杨月这会赶来了。她着急的走来,道:“怎还哭着?好孩子,婶婆抱!”话落,小承博便被杨月抱在怀里哄着。
杨月问刘淑娥道:“方才那头我见郎中先生走了,可是给博哥儿喊来的,可说了什么?”
刘淑娥抱着子义站起身来道:“母亲。先生说了,承博一切康健,仅开了我们常喝的淮山薏米汤给博哥儿去湿,并无其他不妥之处。”
杨月皱着眉,道:“可这哭了好久了!”
刘淑娥凑近去,道:“母亲莫怪我多嘴,淑娥觉着,这博哥儿可是着了什么道了...”
“瞎胡扯这是!”杨月当即否了刘淑娥的话。
说着,湘阳郡主果真提着灯笼小跑而来;便跑边道:“我便说,这乃亲孙!怎能一个灯笼都不舍给!”
杨月见堂堂王府郡主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惊着;故小心提醒道:“郡主慢些跑...”
“果然还得郡主!”六姑娘依附在三姑娘耳边说着。
这灯笼果真与那只坏的一模一样;小承博也终于停止哭泣扭头看了过来,可也仅是一眼;只见旁地上那只坏了的灯笼,承博又是哭了起来。
众人这下都不明了,这又是为何!湘阳郡主也有些气馁,见承博还是哭着,她很是难过的将灯笼递给旁人,又指着那灯笼,吩咐身旁的人说道:“将那破灯笼一木一纸收好,寻个手艺了得的厉害师傅给修好,城内若无此等手艺人便去皇宫有请,若今日内修好它,本郡主必有重赏!若修不好,本郡主也必重罚!快些去!”
话落,两个女使领了命,这就到一旁小心收拾去,随后急急的便离府而去。
五姑娘凑过来小声说道:“这赏便罢了,怎还有罚?”
湘阳郡主道:“想得我重金有赏,必得有其能力受赏,若不有罚,人人想揽下这活,做得好了便得赏,做不好了就此作罢,如此下去,几日才能将这灯笼修好?且这灯笼原物可还能保持原来?”
“原来如此!”五姑娘说道。
“这我都懂的道理,五姐姐你竟不懂?”六姑娘说道。
七姑娘瞪了一眼六姑娘道:“就属六姐姐话多!”
午时后,小承博也哭累了,这会也睡下了。这一闹,可是将温家上下所有人都折腾个够。
用餐后,堂家两嫂嫂和姑娘们此时皆在花院方亭;有推牌九的、下棋的,闲谈的。唯独六姑娘倚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瞧着睡得沉,亭内姑娘们的欢声笑语可都吵不醒;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六姑娘这才缓缓睁眼醒来;见着大伙围在一处玩着,六姑娘一副未睡醒模样,懒懒散散的朝姑娘们走去。
六姑娘歪了歪头,正想开口问些什么,这时头上突掉下来两朵小红花;六姑娘惊诧道:“这什么东西!我头上有什么东西!”
话落,亭内姑娘们纷纷扭头看了过来,她们有憋着嘴的,捂着嘴的;见此,六姑娘发觉不妙,两手抬到发髻上便是一顿乱拍;这一拍,果然掉下来好多花的叶的。
只见姑娘们突然纷纷大笑出声来;六姑娘才知她被戏弄了!一时气急败坏的六姑娘连将所有人骂了一通后便哭着离开了。
五姑娘瞧着六姑娘跑去,说道:“我们可是太坏了?”
“你还不知她,她是回去打扮去了,不过一个玩闹罢,她一会便会回来了!”三姑娘道。话落,众人还是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连同亭内外之人。
倒也如三姑娘所言,六姑娘果然是回屋收拾打扮去了,可还换了套新衫来。
......
近黄昏,湘阳郡主领着五姑娘便要回王府了;温家众人来府门处送;老夫人也跟着出来了。
上车前,湘阳郡主说道:“听下边人说,那盏破灯笼是宫内张宫官给修好了,晚些时刻便送到温府来,届时承博醒来便可瞧见了。”
话落,除了温衡一脸不悦外,众人皆是由衷感谢的笑着。虽湘阳郡主将那盏讨去的灯笼还了回来,可说那盏坏了的灯笼是破灯笼,温衡多少心里是不乐意的。
听着温家老夫人答谢湘阳郡主,湘阳郡主却道:“这次功劳湘阳可不敢领,听闻我的人在宫门外被拦下了,是我无心之过竟忘了给进宫牌了。好在是遇得嘉祥郡主,倒是麻烦人家给送了进去。”
老夫人连摆手道:“郡主可莫说这些话,怎能是郡主无心之过!郡主用心我们皆是瞧在眼里感激在心,可多谢郡主如此蒙爱我这曾孙,是他之大福!老身是感激不尽!也多谢那位嘉祥郡主,竟也愿为此小事搭手!虽不曾有幸见过此位郡主,可见,众明知,这位嘉祥郡主同郡主您皆是良善仁心之人!”
湘阳郡主礼貌笑道:“缪赞了,不过区区小事罢了。老夫人留步。”
众人寒暄了几句后,五姑娘依依不舍的上了车;她望着门处的家人,眼泪险没志气要落下,好在忍着了;待到瞧不见温府,五姑娘这才将车窗帘放下。
入夜,主君君母留老夫人屋里用晚膳,夜色稍晚,夫妻二人才一同回大房院。
君母一步三回头,道:“主君不去寻你家四姨娘,来我房中做甚。”
主君看了一眼身前君母,冷哼一声道:“如今你与我那弟妹呆久了,性子倒也跟着有趣。”
“主君这般说来,是我往年无趣?”君母问。
主君笑了笑,道:“也非如此。”
君母别过脸,看着前方走着。半响又问道:“这嘉祥郡主我倒是第二次听闻,主君可识得?”
“我怎识她?识她做甚?”走了走,主君又道:“虽是不识,可倒是听过一些。”
听此,君母靠了过来并肩走着。温衡道:“这嘉祥郡主年头才从东京迁来,乃老康王的侧室夫人所生,可因乖巧懂事才得老王妃疼爱,这才有如今完好的嘉祥郡主。娘子怕是未曾听闻过老康王府内乱之事!”
主君下意识左右瞧了瞧,又道:“便如当年外人所言,湖不见底,底藏数尸!可知为何堂堂康王府如今却仅剩小康王和这位嘉祥郡主了吧!我便是不详说,娘子也该知晓这其中厉害!”
温衡的声音越发的小,道:“如今圣上定小康王为储君人选,有道年轻有为,又道遮人耳目。当然这也非你我能猜测。只是,待圣上百年之后,这储君一登基,举朝上下定有一大乱...”
君母听了半天,问道:“莫不是那郡主的良善是装出来的?”
主君撇了一眼,合着他说了半天,君母仅听下郡主之事。主君舌头在嘴里搅了搅,后道:“我不知,你去问她。”话落,主君便往前走去了。
君母听着荒谬,伸长脖子回道:“我若能问她,还需问主君你!”君母拍了拍袖子,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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