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佯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怎么负疚了?”
他已经打算好了,如果老九使什么花花肠子就饶不了他!
谁知淳禾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皇帝看到自己跟如初一起跪着,必定也看到了其他,再隐瞒就是欺君罔上,不如实话实说的好:“说起来,母后责罚皇贵妃是臣弟引咎的。前些天臣弟不是溜达了一圈说遇见皇贵妃吗?夏天蚊虫多,臣弟就一时起意说回头送一块香牌给皇贵妃……”说到这里淳禾的头埋得更低了,“今儿个臣弟命丁钩儿给皇贵妃送香牌,没想到被有心人捡去禀告母后,母后一时性急,就责罚了皇贵妃……”
太后气地脸红:“你还有脸说?老九啊老九,你平时玩闹也就罢了,怎么在这事上就不知道避嫌?你是王爷,皇贵妃是妃子,这……传了出去还了得?”
淳禾只是小心翼翼觑着皇帝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无异色,越发难以揣测:“母后息怒,这事原是儿臣糊涂了,没懂得避嫌,但事实确实如此,与皇贵妃并无干系。儿臣刚才见到皇贵妃跪在雨里,着实是心里不安,她是女的,儿臣是男的,这事错在我,却让一个女人挨罚,说出去儿臣都替自己感到丢脸。”
他说得坦荡荡不代表皇帝就真的相信他跟许如初是清白的,相反的,皇帝多疑,听老九这么说,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皇帝冷色道:“老九,知道母后为什么只是责罚皇贵妃吗?”
“因为母后疼爱儿臣。”
“你知道就好,你平白无故送她香牌,怎么不叫母后起疑心?”皇帝这是一语双关,“母后最疼爱你,自然不肯责罚你,可是因为你的鲁莽,皇贵妃平白无故受到责罚,这是教训,希望你今后谨记于心,绝不再犯。”
淳禾忙不迭作揖:“皇兄教训的是,臣弟知道了。”
心里百般滋味,皇兄这是在警告自己离如初远一点,否则就是在害她啊。
淳禾不像之前一样百无禁忌,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他心里惦记着如初,知道为了她好就不仅仅是亲近她,在宫里,更要避嫌。
等换好衣服,外面的雨渐渐停了,淅淅沥沥地自廊檐往下滴,皇帝站起来:“传太医。”
太医们陆续进来,一一跪安行礼。
“皇贵妃怎么样?”
太医们斟酌词句诚惶诚恐回复:“皇贵妃淋了雨,微臣已经开了药方,等皇贵妃醒来后,伺候着喝下去发发汗应该就没事了。只是……”
见太医们支支吾吾,皇帝蹙眉:“只是什么?”
太医们忙道:“只是微臣等人诊视皇贵妃脉象郁结于心,气血不足,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日。”
皇帝并不答话,过了须臾大手一挥,太医们陆续退出去。
太后与令嬷嬤对视一眼,令嬷嬤会意:“方才太医们说的奴婢都记在心上了,一定派人好好伺候皇贵妃,再也不出什么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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