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家宴一直吃了近一个时辰,马皇后和柳如是留下来陪着常太后说话,而朱允熥则是赔了夏言去夏言的上书房说话,明儿一早的时候朱允熥就要领了夏言的皇命前去北平做第一战区司令长官了。
兄弟二人一路亦步亦趋着走到夏言的上书房,等着郑太平推开门伺候着两个进去的时候,黄观早已经跪等在门口,等着夏言和朱允熥在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黄观赶忙拜伏行礼。夏言自然是一步向前双手将黄观扶起来。
“好了好了”,夏言将自己的皇冠拿了下来随手扔给跟在自己身后的郑太平说道:“黄观,你来拟一道旨意,内容么,你知道的。就是你刚才在乾清宫偏殿听到的话”。
等着在玉桌之后坐定,夏言瞧了一眼朱允熥,见他还是恭恭谨谨地站在原地便叫了一声郑太平说道:“大伴,去给和硕贝勒取凳子来”。
郑太平答应一声,去旁处拿了凳子端端正正地放在朱允熥身后,朱允熥又朝着夏言行礼之后才向后坐下去。
“你到了北平那边之后”,夏言瞧着朱允熥的恭谨模样说道:“就咱们兄弟的时候你放松些,不必这么恭谨”。
等着夏言话音一落,朱允熥从凳子上边站了起来拱手行礼说道:“皇上是朝廷的皇上,是天下万民的皇上,在母后那儿您才是允熥的皇兄。现在咱们是在上书房,这是我大明皇上处理政事的地方,臣弟自然要尽臣子的本分,恭谨是应该的”。
“好吧,随你吧”,夏言发现自己愈发喜欢眼前的这个弟弟了,便笑一声之后接着说道:“你到了北平,那个齐泰还有练子宁未必就会听你的话。他们和杨荣的意见相左,但是朕完全同意杨荣折子上说的话。朕就要你去向杨荣请教,杨荣教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要是齐泰和练子宁二人胆敢不从”,说到此处,夏言从旁边的墙壁上取下自己常日里用的佩剑,猛地抽出来看了一眼之后又重新放回到剑桥里边转身扔给坐在自己前面的朱允熥说道:“你便用朕赐给你的这把剑和他们说话”。
“是,臣弟谨记”,朱允熥结果夏言赐给自己的剑站起来抱拳行礼答应一声。等着夏言伸手摆了几下之后才重新坐了回去。
等着朱允熥坐回到凳子上边之后,夏言转身瞧了瞧黄观见黄观依旧在奋笔疾书,便将黄观打断问道:“黄爱卿,你不会把朕今天和和硕贝勒说的这些话转头告诉你的恩师齐泰吧”?
黄观本写的认真,这个时候听了夏言这般说话,顿时抬起头来愣愣地瞧着夏言,好一会儿的功夫之后才反应过来,赶忙将手里边的毛笔搁在桌子上起身到桌边朝着夏言跪了下来连连叩头说道:“臣是何样的胆子,胆敢将这等机密要务说于外臣来听。臣保证刚才皇上和和硕贝勒所说的话从臣这儿决计是出不了紫禁城的”。
“好好好”,夏言冲着黄观连连摆手之后说道:“朕知道你不会,你接着写朕的那道谕旨吧”。夏言一席话说完之后重新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在自己眼前坐的端端正正的朱允炆,瞧了好一会儿之后满怀兴奋地说道:“二弟现在和以前大有不同,愈发精壮了”。
“这都是最近在军营里边锻炼的结果”,朱允熥听到夏言这么说赶紧起身抱拳行礼说道:“皇上的这一套练兵的办法实在太过精妙,将士们各个都是臣弟这样的。要是论起来,臣弟这在咱们新军军营里边还应该是中等的而已”。
“不管你的身体到底如何”,夏言走到朱允熥的身边伸手按在朱允熥的肩膀上边将朱允熥重新按回到凳子上边去之后说道:“朕刚才都说了,不必这么拘泥于礼节。朕知道你肯定会拿那些腐儒才说的那一套来对付朕,朕现在就给你下一道旨意,你就坐着和朕说话便是。这个方孝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叫你们这些炊峄毓斯Υ军里边出来的各个都这么的注意礼节,看来朕要收拾收拾这老家伙了”。
听到此处,朱允熥哪儿知道自己的哥哥只是开句玩笑话,只见朱允熥脸上的冷汗四溢,不顾夏言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强自站了起来抱拳行礼说道:“皇兄让臣弟坐,那臣弟就坐着。可是皇兄千万不要整治方先生。他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先生了”。
“哈哈哈”,夏言在自己的兄弟的肩膀上猛拍了几下之后说道:“朕才不会那么傻,自断臂膀,朕就是和你说个玩笑话。方孝孺在新军里边可以说大有作为,能叫一群大老粗摒弃之前的粗野习性,变得这般懂规矩、守规矩实在是做的很好,朕一会儿就要降职给他奖赏呢”。说道此处夏言顿了顿之后接着自己之前的话茬说道:“朕刚才说你不仅要锻炼好你的身体,更要多读书,多学些排兵布阵,管理政务的法子才是要紧。朕只有有了能办好差事的臣子,朕才能够有用之不竭的将兵们。你可懂得这个道理”?
“臣弟懂得”,这次因了被夏言按在凳子上,因此上朱允熥便是坐在原地说话。恰在这个时候,之前在一旁奋笔疾书草拟诏书的黄观将自己写好的诏书卷了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了来到夏言身边跪了下去,禀报一声:“皇上,臣已经将皇上给和硕贝勒的诏书拟好了”。
夏言瞧了一眼身边跪着的黄观顺手拿来看了看之后确定无误,便转身叫了郑太平拿了玉玺来在诏书的左下角端端正正地盖好了交给眼前的朱允熥并且对朱允熥说道:“好了二弟,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回去好好准备一番,明儿早上一早就出发。走的时候你拿着朕的诏书去杨本那儿叫上几个身手好的陪你一道去”。
朱允熥等着夏言把话说完之后站起身来躬身抱拳行礼之后说道:“皇兄,北平那边您只管放心交给臣弟。臣弟这边就要走了,等着扫荡燕贼臣弟才回”。
夏言紧抿着自己的嘴唇,听着朱允熥把话说完,虽然自己是穿越到朱允炆的身上,本来和眼前的这个弟弟没有丝毫关系,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常太后、马皇后,还有眼前的这位弟弟身上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感受到了自己之前还是夏言的时候才有的那种感觉。夏言在朱允熥的肩膀上拍了加下之后,看着朱允熥转身离去,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失视野之中久久不能平静。
“皇上”,黄观的一声唤将夏言从无限地遐想之中拉回到了先是之中,夏言有些惆怅地转身瞧着站在自己侧身后的黄观说道:“朕是不是对你有些不好啊”。
黄观本只是想向夏言请示接下来该干什么,可是夏言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问话,瞬时便叫黄观诚惶诚恐起来,连忙跪在地上叩头说道:“皇上待臣很好,臣实在是不胜感激,只是臣平日里边实在是迂腐的紧,因此上才叫皇上时不时地提携一番,臣实在是在心里感激皇上的紧”。
“好了好了”,夏言连忙将黄观的话打断,转身伸手将黄观搀扶起来说道:“朕知道你已经极好了,朕只是在这宫中找不到几个可以好好说说朕的理想还有朕的报复的人,你来和朕说说”,说到这儿,夏言将黄观推到朱允熥之前坐着的凳子上边之后又转身给自己取来一个凳子坐在黄观的对面。
黄观那儿想的到夏言竟会这般动作,因此上竟然有些颤抖,浑身打颤,好一会儿的功夫才从凳子上边站起来跪在夏言面前连连请罪,夏言被黄观逗得实在是有些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只好再一次伸手把黄观扶起来,又招呼郑太平把或碰往自己和黄观身边挪了挪之后说道:“你什么也不要说,你只管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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