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墨抱着胸,蹲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破旧不堪。
蜘蛛悄然结网,偶然有几只老鼠细细簌簌的跑着,她吓得尖叫起来,无从落脚。
从昨天到现在,她就这么被锁在这里,吓得不敢睡觉,侍女悄悄地给自己送了几次饭。
但门却被锁死,怎么也打不开,只留下一个狭窄的缝隙。
她就这么勉强的在这待了一天一夜,情绪几乎快要崩溃。
她好歹也是小姐出身,如今却落得这般惨状,全都拜她的好大姐所赐。
一想到赵之棠那模样,她的心中就像浇了一盆热油,“噌噌噌”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气得浑身发抖,双拳紧握,牙齿也被她咬得吱吱作响。
她发誓一定要亲手毁了赵之棠的人生,亲眼看着她痛不欲生。
今日的一切全都拜她所赐,来日我要千倍万倍的让她偿还,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她恨毒药没有毒死她,更恨大夫人竟然也没有被毒死。
越想越气,气得她都有些发狂发癫。
路过的老鼠探头探脑的看到她这样,都吓得不敢出来觅食。
赵青墨自顾自的想了很多对付她的方法,突然拿起了地上的小瓷瓶细细打量。
没想到这药不但好闻而且还很好用,抹在伤口中清清凉凉,疼痛也消失了很多。
就这样来回晃悠几下,她竟然发现小瓷瓶上隐隐约约有个字,索性用衣袖擦拭,竟然是个“晋”。
她嘴里默念着,皱着眉头,反复思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晋阳王?这难道是晋阳王府的东西?
她猛地站起来,心跳加快,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又确认了好几遍,腹诽道:怪不得爹爹不敢得罪,说江公子是府上的贵宾,原来是当今皇长子。
怪不得赵之棠极力地跟他搞好关系,不顾廉耻地把江公子往家里带,原来是想要攀高枝啊!
呵呵,以前我倒是小瞧你了,赵之棠,没想到你心机如此深重。
前段时间听闻爹爹说皇长子去临县治理水灾。
本以为他会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他有勇有谋,颇有王者气概。
短短几日,便将水患危机得以解除,黎民百姓安置妥当,收拢了不少人心。
大家都在为他摇旗呐喊,有人预测皇长子会成为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若是自己能俘获他,未来当上太子妃,再当上皇后,皇太后定不在话下。
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有闭月羞花之美貌。
区区一个江公子,略施手段岂不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一想到这些,她便有些眉飞色舞,周围的一切都看起来生动多了。
就在她暗自偷笑时,突然从柴房的后窗闯进两个黑衣人。
他们手拿利剑,一步步紧逼,缓缓地向自己走来。
赵青墨猛地站起来,吓得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左顾右盼,寻找防身的利器。
领头的黑衣人齐白看了看她手里紧攥的小瓷瓶,确认无疑便准备将她掳走。
赵青墨僵在原地,后背发凉,花容失色道:“大....白天的,你们劫财还是劫色?干什么?
离我远点,本小姐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得罪我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小心我告诉大殿下,让他杀了你们。”
齐白看向另一个黑衣人,从她这些话中,听出了眼前这位姑娘确实和当今皇长子有关系,确实是宰相要找的人。
两人点了点头,又加快了步伐朝着她走去。
看着对方毫不畏惧,赵青墨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头上冒着冷汗,扯着尖锐的嗓子大喊:“你们......别过来啊!”
赵之棠听到尖叫声,带着丫鬟一下子冲了过去,疯狂的击打柴房门:“赵青墨,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两个黑衣人在你身边?
你说话啊!快快快,新竹,柴房钥匙拿来没?”
赵青墨听到她这么说,心中大为震撼:“她怎么知道有两个黑衣人,难不成是她找的人,想要杀自己灭口,猫哭耗子假慈悲。”
于是便扯着嗓子大喊道:“赵之棠,你今日找我害我,我跟你没完。”
说罢便冲了过去。
齐白见状立马冲上前,从后背将她打晕,赵青墨两眼一黑,便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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