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曼是什么人,裴砚早在跟她结婚前就已经调查了个遍,她没有这个能力。
裴砚的话如同魔咒般响彻进林曼的耳中。
“林曼,你投资的每一个公司和项目,都会百分百的稳赚不赔,甚至还能远远超出正常预期,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天才呀。”
林曼把地上不值钱的钥匙扣捡起,“裴砚,承认别人比你有天赋这么难吗?”
裴砚笑了声,叫人分不清是嘲讽还是认同。
何昇朝着裴砚走过来,递上厚厚的一沓文件,恭敬道:裴总,房屋和地库的损失数额已经进行初步预估,目前已经损失四十个亿,不包括那些文件损失。”
裴砚:“那......这么有经商天赋的林小姐,想必赔偿我地库这些损失也不是很难吧?”
裴砚晦暗不清的神情看向林曼。
林曼眸光动了动,紧了紧手心,平静道:“裴砚,要不是当初嫁给你,硬生生把我的才华都埋没了,现在说不定江城和海市的首富早就是我了,这些损失我怎么跟你算,还有我的青春损失费,嫁给你之后你常年不回家的精神损失......”
林曼的话还没有说完,裴砚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开口打断道:“何昇,去报警。”
“裴砚!”林曼有些着急。
何昇看了眼林曼,犹豫了一瞬应声离开。
裴砚轻笑,“有人耍无赖,我总得用些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你说是吗,未来的......海市首富?”
林曼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冲撞到哪路神仙了,这么倒霉!
先是季泽失踪,她提心吊胆的去找江序之,后又差点心梗的从他家出来,现在季泽人还没找到,她家又被偷了!
林曼:“我不会赖账,但我现在真没钱给你。”
裴砚漆黑的视线看向林曼,那模样似乎是林曼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下一刻就会把林曼告上法庭。
林曼:“实话告诉你,我在南郊投资了一块地,份额很大,我只在家里留了一百万的现金用,其他的资金都被套牢了。”
裴砚轻笑了声,语调不明道:“所有的资金都投进去了,你比我想象中玩的还要大,不怕输个底朝天?还是你.....已经笃定这块地皮定然会稳赚不赔?”
裴砚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林曼面色不变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笃定什么东西是稳赚不赔的,只是这块地皮我很看好,觉得它未来会很有潜力而已,至于为什么把家底都押进去,好像没必要跟裴总解释吧?”
“毕竟相比那些畏畏缩缩,不敢出手的人,我更喜欢直来直去,与其怀疑自己去不停的内耗,不如相信自己的眼光放手一搏。”
屋内一片狼藉,晌午的阳光照映在少女的脸庞,她踩在废墟之上,说相信自己的眼光放手一搏。
裴砚的心仿佛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敲动。
因为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一腔热血。
裴砚动了动唇,眸光似是带着笑意,“是么,但愿你别又是在做梦。”
裴砚离开后,林曼突然蹲在地上,深吸了好几口气。
眼前的危机已经解除,起码裴砚现在没有立刻让她还钱的打算,林曼去了警局录口供,监控视频她反复的看了好几遍,才道:“我不记得我见过这个人。”
“这伙人是无差别作案,你回去等消息吧,有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林曼:“他们撬保险柜的时候,把我家的水管搞炸裂了,这个损失他们会承担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这些人偷窃到钱,你还能指望他们存起来吗?”
男人在林曼的注视下缓缓道:“赃款都是第一时间花光,没有钱了就会去抢,所以要追究损失,建议你从你们小区物业身上下功夫。”
林曼点了点头,心里简直凉透了,物业承担又能承担多少。
她微微叹了口气,拨通了季泽助理的电话,“季泽还没有消息吗?”
助理:“意国那边很是不配合,我们没办法查监控,只能从机场沿途的商户查,但现在也是一无所获,再这样下去,只怕老夫人那边也瞒不住了。”
季泽是因为要带季母和阮柔一起回去才去的意国,现在季母和阮柔已经到了,季泽却迟迟不露面,会瞒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多派些人手。”林曼顿了顿又道:“找人盯着点江序之的行踪,看看他在意国都经常去哪些地方,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好。”
林曼挂了电话,一早上强撑的口气散去,季泽,你到底在哪里?
是因为我让你为难了吗?
可是你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
林曼跟了江序之好几天,他不是出席各大酒会,就是陪着甘甜走红毯。
这种看不出任何异常的行为让林曼感到烦躁,难道季泽失踪真的跟江序之没有关系?
林曼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刚一回头,差点让她心脏跳出来。
“你怎么在这?”林曼扯出一抹笑,脸色有些白。
江序之让她莫名感到害怕。
江序之端了杯酒,平静的问道:“跟了我这么多天,有什么收获吗?”
林曼缓了缓心神,拿出纸巾擦了擦手,强自镇定道:“江先生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吗?还是得罪的人太多每天担惊受怕产生幻觉了,海市就这么大,我也算是个企业家,想要来拓展人脉,你怎么确定我是在跟着你?”
江序之垂下头,低沉的笑了几声,再抬眼,一双犀利的视线直视着林曼。
他抬步朝着林曼一点一点靠近,幽深的眸光紧盯着林曼,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女厕所,江序之!”林曼惊慌失措的喊出声。
江序之抬起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直接将红酒杯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林曼,你觉得我很好糊弄吗?”
很显然,江序之对林曼的话并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认定的。
林曼被江序之逼近角落,交错的气息越来越近。
“江序之!”林曼伸手挡在他身前。
下一刻,却在一道讥讽的笑中被握住手腕,高举过头顶,紧紧贴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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