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尸,十年魂,敌不过一朝修行人?”
陈初一跟着嘀咕了一句眼泛期盼:“修行之人这般厉害?”
老宋头一抽了一口继续道:
“人之体,按三才,通五行,辨阴阳,乃大道之体,所谓天外大宇宙,人体小宇宙,对于螟蛉众生来说,欲休仙道,先修人道。”
“所以说我们人质根本才是上佳修炼之体,一朝修行便可敌大多邪祟。”
这句话给陈初一带来的冲击很大, 在之前陈初一对于此道知之甚少,能活到现在也是靠着自身八字过硬和......称骨术。
可要说对于这修行..
“那城里面帮派之人可是修行之人?听闻那帮派核心身轻如燕,拳能碎石!”
老宋头一笑:“拳能碎石?一些外练的把式罢了,用来对付一般的殃尸还行,可要说往上?”
“不说妖物或者大凶,单是对上游尸怕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陈初一心中了然 ,也知道了自己所习练开山掌是何等货色了。
也是,
称骨术对其评判就是不入品,这要是能被算一种法门的话,那这修行之法也太不值钱了。
可与此同时在陈初一心中又有一个疑问。
“宋爷爷,您是不是...”
话出半句,老宋头轻声一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其他:“呵, 我这只是一些入不了台面小把戏罢了,连正儿八经修行法门的边都还未摸到呢,算不得修行之人,算不得的!”
陈初一不解。
老宋头双眼放空像是没有聚焦:“大道三千,旁门八百,虽说有万千修行之法, 但每一种都是极为珍贵,外人者轻易不可得也!”
“而且,这修行之路看的是资质,靠的是努力,拼的是外物!”
“天赋努力外物缺一不可!”
“即便是外物可得,努力尚有,可一项天赋就将绝大多数想要的修行之人都给挡在了外面!”
说着这里,老宋头脸上带着一丝落寞。
“行了!”
“修行之事闻千言,不如践一行,如若以后有机会你要能接触到这修行之法的话,就能体会其中一二了!”
说完,
老宋头起身走到了窗边吗,外头夕阳如血,从不大的窗口透进,再给这不大的房间提供一丝的光亮同时,也落在了老宋头的肩上。
恍惚间,陈初一从面前的老者身上看到了一丝从未见到的落寞。
......
下午。
天色渐暗。
一众差役和肩挑子 开始忙活了起来。
一大堆被寻来的秸秆焙烧, 燃尽的草木灰从村头一直延伸到了方家屋内。
院中。
老宋头佝偻着身形,望着面前众人。
“凡属虎狗鸡,鼠牛蛇者退至别院!”
此言一出,一旁的邢三皱起了眉头,他虽不在这六种属相之中,但下面手下因为这句话 直接出列了大半!
这些泥腿子再不济,那也是人手,需要的时候也能帮上一二。
或许是猜到了邢三心中所想,不等其询问,老宋头解释了起来。
“虎狗鸡,在这三个年份出生之人的自身阳气是要比其他多出一丝,这样一来,后续 招魂的时候,那些鬼魂怕是不敢入内!”
“而鼠牛蛇三者恰恰相反, 比起其他属相,凡是在这个年份所生之人,体内阳气比起常人又要弱了一些,极易招惹邪祟,届时会生出其他乱子。”
听到这,邢三眼神幽幽,窝在刀柄上的大手紧了紧接着朝着出列几人翁声道:“你们先退去,自行找落脚的地方!”
说完,
邢三又看向老宋头:“可还有其他?”
老宋头一弯腰:“三爷见谅,还需要三爷您也避一下!”
“我?”
邢三眉头一立:“老子属猪的!”
老宋头道:“三爷您虽不在这六属相之中 ,可三爷您贵为班房之首,为咱青山城操劳半载,手中所斩鸡鸣狗盗者不少,一身煞气极重, 一般孤魂不敢靠近!”
一旁的陈初一暗暗给老宋头竖了一个大拇指。
都说人老成精, 这老宋头就是如此,和让方才一帮子泥腿子出去的话语不同, 在让这邢三出去前,先给戴了一顶高帽子。
果然!
听了此话之后邢三胸膛一挺面上稍显骄傲:“丫的, 我说这老些年为何未撞见邪祟,感情是爷爷身上煞气太重!”
“哈哈,成,今夜这前后事便交给你!”
说完便踱着方子步的跨出了院落。
到了这时,
原本十多人只剩下四五。
而这些人能留下,自然也有用处,老宋头往东边看了看 ,接着又回身看向三间主房。
“你们几人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明儿一早日头升起后我们要是不出来,便将这门窗砸开。”
“切记,在日头升起前面你们不论是听到了何等动静不要理会,平日怎么睡今儿就怎么睡!”
交代完这些,老宋头看了一眼天色便带着陈初初一出了门去。
......
村头。
二人来到了一处三岔路口,老宋头左右打量一番道:“就这了!”
说完看向陈初一:“等会我喊一句,你就将桶里面的柳枝水往地上撒一些,注意下不要断溜,也不要一次用太多,要保证能够用到院子的!”
陈初一点头。
既是牵引邪祟,自然马虎不得。
“隔山喊来隔山应,隔河喊来隔河灵,山神土地莫要阻,弟子请魂家中去....”
不时....
当老宋头从地上挖起了一捧土送进了口中之后,一串略带古怪的言语从其口中吐出。
像是某种方言, 有些晦涩,但前后顺着还是能听懂几分。
经过了之前老宋头对于修行之事的只言片语,陈初一明白,这是属于普通人利用某些规则来应对一些邪祟的手段。
算不得修行之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陈初一更加佩服面前这老头,以俗人之躯竟可驱邪斩秽,端的是厉害。
也很快。
随着老宋头边走边吆喝,二人又回到了院子,那大半桶的柳枝水也刚好用完,天色到了这时也开始完全暗了下来。
屋中。
一盏昏暗的油灯挂在后墙,老宋头抽着烟袋子靠在墙角,陈初一候在一旁。
不是很久, 一阵过堂风吹来, 让立在后墙的油灯摇曳,老宋头朝外看去幽幽开口:“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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