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晏长风离开之后,诀熙将朝歌送回家,这才离开。
想着许久没有到温氏那去,朝歌直接去了温氏的住处,只听到里面的咳嗽声,她下意识的走了进去。
白色的锦帕上,红色的鲜血侵占了朝歌的双眼,她神色变得紧张了起来,赶紧走了过去。
“母亲,要不要将太医叫过来?”她轻轻的扶住温氏,才发现她的胳膊很细很细,没有多少肉。
温氏摇了摇头,“没事,都是一些小毛病,现在已经吃着药调养着呢。”
朝歌瞧着她,脸上带着异样,母亲身上的病,早就让白安瞧过,和太医说的如出一辙,只能够用药养着,没有其他的办法。
心里头也不会太好受,毕竟现在母亲身子不好,这般想着,朝歌的神色多了些落寞,她将温氏扶到床前坐下。
温氏眼中带着喜色,瞧着她,“你现在身子好些了没有?”
前几日她在狩猎的时候受了伤,温氏的身子不好,也没有过去瞧她,反倒等着她过来,说到这里,她的面上多了些愧色。
朝歌哪里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开口道:“母亲不要太担心,我现在已经好了,不然又怎么会过来瞧母亲。”
这般说着,她嘴角轻轻的扬起,又瞧着一旁小方桌上的茶具,温氏平日里便喜欢摆弄这些,现在身子不如从前了,就算是不经常摆弄,也喜欢将茶具放在屋子里。
她每一次都来,都会给母亲泡上一杯茶,今天也不例外,没有过多久,一杯茶泡好,端到了温氏的面前。
这些东西还是她小时候温氏便开始教她的,现在技术也是越来越精湛。
温氏满意的瞧了她一眼,又想到了老夫人,眼中多了几分柔情,“你祖母前些日子去了庙里,现在快要到年底了,你抽空记得将她接回来,可不要忘了。”
“朝歌一直都在心里记着,自然是不会忘了,最近宫里宫外发生的事情太多,朝歌想着,等这几日过了在去将祖母接回来,今年大哥不是也回来,让他们也能来无景府热闹热闹。”
朝歌说着,又顿了顿,“祖母平日里也挺喜欢这几个哥哥,刚好也能够让他们陪陪她。”
“那这事情你就看着办吧。”温氏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朝歌越来越会做事了,她也很放心。
要说她之前像朝歌这般大小的时候,许是还没有她做事做的好。
俗话说的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前,也是有着它的道理。
朝歌又同温氏闲聊了几句,将这几天宫里宫外发生的事情都同她讲了讲,当然还不忘了晏家的事情。
温氏以前的时候和晏长风的母亲交好。
“既然能够帮她,便帮她吧,如果说以后的家住是晏长风的吧,对咱们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只是这事情你父亲知道么?”温氏想到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淡淡的开口。
朝歌摇了摇头,“父亲忙,这些小事不用对他提也好,更何况前些日子的事情……”朝歌想了想,最后还是将无景弦乐的事情同温氏说了一遍,当然,并没有提及无景渊为她求情的事情。
出了院落,朝歌走在路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温氏现在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若是将弦乐的事情同她说的详细一些,朝歌怕到时候她会生气。
俗话说的好,气大伤身,有些事情,自己心底里知道便好。
这般想着,她便踱步走回了凝颜阁,素衣紧紧的跟在朝歌的身后。
而此时,晏长风回到府内之后,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事情不妥,最后去了晏尚书的书房。
见到他一脸愁苦的模样坐在那里,红唇抿了抿,最后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
父亲连头都没有抬,晏长风轻声开口道:“父亲,是我,长风。”
“进来吧,长风你怎么过来了?”对于这个女儿,晏尚书的愧疚大于亲情,只是她很少来看他,这深夜过来,怕是有什么话想要同他讲。
两个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晏长风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道:“父亲,女儿有些事情想要同父亲说,不知道这里方便不方便,是很重要的事情。”
晏长风一脸的严肃,晏尚书也不得不正色,他左右瞧了瞧,最后又将房间里的奴才给遣了下去,这才走到一个地方,将机关按开,两个人来到了一间密室。
因为书房还有小的休息的地方,所以并没有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在休息的地方谈话,还是在其他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你母亲还在的时候我修的,后来因为晏家越来越不如从前,这地方也就不怎么派的上用场,你是我的女儿,我对你自是放心的。”晏尚书说着,两个人坐在那里。
晏长风对这个地方,还是很震惊的,听他说的话,连宋氏他们母子二人都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
她轻抿红唇,“父亲,是这样的,朝歌昨日得到了消息,说是有人想要将我们晏家置于死地。”
晏尚书听得这话,脸色变了变,“知道是谁么?”
要知道无景朝歌说的话,一般不会有假,在加上平日里晏长风也时常同朝歌来往,晏尚书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他并没有开口问,毕竟女儿之前因为宋氏一个朋友都没有。
现在有了朝歌,就算是日后嫁人了,也能够有个人保全她,无景朝歌是什么样的人,晏尚书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已经派人去跟着了,不过朝歌说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这个人是府内的人,赃物肯定会藏在府上,等人过来搜查……”晏长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的同晏尚书讲了一遍。
只见他脸色大变,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到底是谁,想要下如此的狠手,对付我们晏家。”
他说着,面上一紧,纵然如此,他也没有想过,这要害晏家的人,竟然是府内的。
晏长风瞧着父亲这不好受的神情,心中也多了些难受,“父亲也莫伤心,最近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些,免得让有心的人趁机而入,到时候便得不偿失。”
要知道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恩,最近我也多注意一些。”晏尚书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平静,瞧着自己的女儿,也就那么一瞬间,她也长大了,“现在你弟弟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更加警惕起来。”
“看来,晏家日后要靠你们俩谁,还真是说不定啊!”晏尚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晏长风垂首,碧蓝色的华服映入眼中,她轻抿薄唇,没有说话。
出了书房之后,她的心中是欣喜的,从刚才他的那句话来看,毋庸置疑,日后这晏家究竟鹿死谁手,还真是不一定。
将握紧的手松开,她还真是怕父亲不肯相信她,只是有些时候,血缘亲情之间的东西,是猜不透摸不着的。
纵使两个人在不对盘,可是到了一定的时间,只要有危机的事情出现,还是会相互靠拢。
她的步子也变得轻快了一些,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一直跟着她。
到了自己的住处,刚刚洗漱完躺在床上,便见到一个黑衣人直接破窗而入,向她突袭而来。
饶是晏长风,也没有想到在此时此刻遇到刺客,她差点尖叫出声,只见又一个黑衣人从窗子中进来,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
两个人刀光剑影,一时间竟很难较量出高低上下,晏长风紧张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也忘了出声。
剑直接落入第一个黑衣人的胸膛,晏长风吓得将眼睛闭上。
“晏小姐,您没事吧?”那个黑衣人恭敬的开口说道。
“没事。”晏长风这才抬起头,看着熟悉的面容,才知道是冬子。
“是朝歌让你来的?”她的心中一片欣喜。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能够借助月光来辨别眼前人的面貌。
“大人说,今晚上怕是有人会来刺杀晏小姐,便让我一路跟着您,没有想到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我已经让秋子去向大人禀告了,在过些时辰,大人便会从后门到晏府,还请小姐带我去见晏尚书,此事关乎晏家的生死存亡。”
冬子说着,又恭敬的行了礼。
晏长风惊魂未定,却也只能够点了点头,又让冬子乔装打扮了一番,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相信朝歌,只因为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如果日后晏府能够是她的,她肯定也尽心尽力的帮助朝歌。
再者,小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极好,这些种种……
都是晏长风愿意相信朝歌的原因。
两个人一路到了晏尚书的住处,当宋氏听到门外晏长风的声音的时候,心中嫌恶,但是脸上却一副紧张的模样,“长风今日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快去瞧瞧吧。”
而此时,晏尚书已经在穿衣服,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又由着宋氏将他的衣服整理好,这才走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晏长风一脸紧张的样子,他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父亲,这是朝歌的手下,冬子。”她说着,又将来人带了出来。
晏尚书认得朝歌身边的那四个人,瞧着他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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