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看着府上都清理干净之后,又将尸首丢了出来,便坐上马车,扬长离去。
此后,‘温如’的住宅在无人居住,真正成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宅子。
诀熙看着马车离开落下的尘土,又瞧着站在那里的温玉,不由得转过身来,开口说道:“温公子,天色已晚,在下就先离开了。”
“恩,要不差人送你回去?”温玉看着他一副书生模样的诀熙,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还是可以的,今天夜里,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诀熙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温玉,心中多了几分心思。
“那也好。”温玉点了点头,便上了一旁的轿子。
诀熙见他们都离开了之后,这才慢悠悠的离开了这里,诀府的外面有一条种满了枫树的路,每到秋天这个时候,都会铺满整条路。
他看着月光洒在地上,火红的枫叶铺满了整条街,在清冷的白光下,泛着丝丝凉意,不由得想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失落的心情全都掩盖在了枫叶之下。
到了诀府门前,看着灯笼挂在两侧,只有管家走了出来,恭敬地站在他的身边,道了一句“少爷”。
诀熙下意识的摆了摆手,复而又走了进去,道:“你也下去睡吧,不用跟着了。”
“老爷说,让少爷您回来的时候,去一趟书房。”管家听得这话,方才站在那里,小声地开口说道。
府内隔一段路便会放着一盏灯,诀熙走到小路上,看着四处的风景,诀府的景色和其它大户人家相比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这景色在宜人,还是无人赏识,边走边想着,便已经来到了书房外面。
诀熙本以为父亲会睡了,谁知道书房的烛灯到现在还亮着。
管家轻轻为他推开门,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诀熙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管家说着,低头又道:“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诀熙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进了书房的门便看到父亲在那里坐着,他规规矩矩的走上前,又拱了拱手,道:“父亲,您找我可有何事?”
“怎的最近回来的这么晚。”诀尚书将放在手中的书摆在了桌子上的,抬眼看着诀熙依旧平静的站在那里。
“回父亲,近日司珠局有个案子要处理,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想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夜里没有回来的事情,诀熙也就没有提起,免得麻烦。
“嗯,在司珠局里好好的做事,无景家的势力不可小觑,能够和她打好关系是最好的。”诀老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也没在多问什么,又看着站在那里的诀熙。
只见他一脸恭敬地样子,忽而想起了手下人对他也如同诀熙一样,两个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远。
诀老爷心中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虽然说当初他也有错的地方,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无景朝歌是一个难得的奇女子,我也很敬佩。”诀熙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这么的说着。
诀老爷点了点头,想到前些日子李氏说的那番话,又想到诀熙不论怎样,依旧是诀府的嫡子,就算是到时候,也是将位置给他。
现下两个人的关系微妙,想来有了家室,性子些许会多些改变,忽而又问道:“为父觉得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女子?”
诀熙身影一震,脑海中浮现了朝歌妙曼的身姿,继而又摇了摇头,轻声道:“诀熙现下年纪还小,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前程。”
“话都是这么说,可是成家了才能立业,你母亲近日给你物色了一门亲事,那女子长相出挑,知书达礼。”今日让他过来,无非也就是为了同他讲这些,回府里之后,他才知道诀熙近几日都早出晚归。
心下不由得有些疑惑,便多问了几句,看着他一副平静的样子,最终心下还是叹了叹。
诀熙听了这话,只低着头并没有说话,看着朱红色的地板,烛火摇曳,映出他的身影。
“这个女子你也认识,是晏府的嫡亲大小姐晏长风。”诀老爷又开口道。
一切都在他的料想之中,他抬起头,道:“我同晏家小姐只是兄妹之情,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娶妻的事情,现在说还有些早,并没有现在做打算。”诀熙说完,又拱了拱手,欲要离开。
“站住。”
听得诀尚书的话,诀熙顿住了的脚步,扭过头轻声道:“不知道父亲还有何事?”
“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考虑考虑,过些日子,你母亲会给你做打算。”他这意思是,不论怎样,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诀熙听了这话,心中动了怒意,也不在说什么,扭头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诀尚书气的咬牙切齿,骂了句孽子,又坐在椅子上,这么好的婚事,他居然不要?
要知道,这婚事错过了,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家了。
秋风起,吹落了一地的花瓣,朝歌从马车上下来,司珠局门外有两个人在执守。
“大人。”
“嗯。”
朝歌点了点头,又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无须多礼。
“人可是都带回来了?”
“回大人,已经都带回来了。”其中一个人恭敬的站在那里,轻声的开口说道。
“去密牢。”朝歌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大门内,直接去了密牢之中。
司珠局的牢房和其他的牢房相比,除了更加牢固之外,在没有什么不同,厚重的血腥味对于朝歌来讲,已经习以为常。
“大人。”
一旁的春子四人见她进来,恭敬地行了礼,站在一旁,等着她的指示。
“问清楚哪个是老大了?”朝歌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长椅,坐了下来,旁边的将一杯清茶端了过去。
她轻轻的抿了一口,又将杯子放下,抬眼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嗯。”春子点了点头,又道:“已经将人单独的关了起来,等待审问。”
“调查清楚这批人究竟都是做什么的,还有他们盗窃的东西,现在都在何处。”朝歌摸了摸杯沿,站起身来。
这里并不是点的蜡烛,而是火把,将整个牢房照的通亮,牢房的铁门被一旁的牢头打开,朝歌走进了里面,身后跟着自己的侍卫。
江洋大盗的案子已经拖了有些日子,若不是棘手,怕也轮不到她们司珠局来处理。
只听到锁链被打开的声音,为首的老大看着走进来的人,一米六多的小人,一身白衣穿在她的身上,未施粉黛便美若天仙,可是眉宇和神色的犀利让他心中一颤。
现在的小娃怎的这般能耐?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朝歌抚了抚自己的右手尾指,抬起头神色平静,若是不在意这时间地点,恐是会以为在唠家常一般。
那男子并不说话,而是紧紧的盯着她,想要找到她的破绽。
“你不愿意说,我也有一百种让你开口的办法,只不过,你若是想要一个惨相,大可不必开口,先尝些苦头也不迟。”语落,玉手一翻,便从袖子中滚出一个小的白玉瓶子。
瓶身晶莹剔透,在灯火的照射下,像是镶了一圈银边一样。
眼前的壮汉自是不相信她说的,不禁轻嗤一声,一个小娃,又能够有什么能耐,想到被传的奇乎无景朝歌,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千金小姐罢了。
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前一刻这么想着,后一刻蚀骨的剧毒让他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寒意侵入体内,外面又如火烧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吧。”朝歌拍了拍身上的浮土,看着被拷上手链脚链的人,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情感。
自古以来便是有因必有果,如果他不作,就不会死,朝歌深刻的知道,有些人看似可怜,其实也没有怜悯的必要,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这个小娃,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药!”疼痛感来势汹汹,让他措手不及,眉头皱了皱,一双眼睛犀利的看着无景朝歌。
“近日里我研究的毒药,想来没有能够实验的人,现在有了人,我自然要好好的试探一番了。”朝歌说着,目光停在了他的脸上,“不过……你对本小姐不恭敬,可有想过下场?”
“既然他不愿意开口,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将他的舌头割下来!”朝歌厉声的开口道。
“是。”一旁的侍卫领了命,掏出长剑往那人的身旁走去,动作迅速。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告诉你,若是你敢这么做,你什么都不会知道!”此刻,他慌了,没错,他们也都是拿钱做事,至于其他的,自也怕死,这会听得要将他的舌头给割了,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慢着。”就在一旁的侍卫掐住他的喉咙的时候,朝歌走到前面,摆了摆手示意他住手,又望着已经被剧毒折腾的再也没有还手之力的人,“若是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的话,兴许我会放你一马。”
朝歌语落,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里面便是解药,若是你不听话,我不介意在放一种毒药在你的身上。”
她说着,又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要知道,这些年,她学会的东西并不少,见过的形形色色的囚犯也是多到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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