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身着一件白色的华服,上面用银线绣着花纹,腰带也是银色的,将她的小蛮腰勾勒出来,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弧裘披风,简单大方,无形中又透着贵气。
“你现在过来做什么?”对于朝歌,弦乐是带着几分警惕的,如果说这牢房当初她是怎么进来的,可全都多亏了她。
朝歌的唇角勾了勾,见着那个牢头离开,她坐上抚上右手,眼中带着平静,“你无须多想,只是今日想起你来了,便过来瞧瞧。”
语落,她又瞧着她身上裹着的被子,忽而想起来冬日里在牢房中冻死的人不在少数,眉头皱了皱,“若是冷的话,我便差人在拿些锦被过来。”
“我不用你假好心。”弦乐紧紧的盯着她,“如果你每一次过来,都是来看我的笑话的,那你可以滚了,我不需要!”
她说话很难听,朝歌不以为意,“我若是来看你笑话的,应该会让你更凄惨一些。”
“同为无景家的人,若是你有半分的良心,等出了牢房之后,不要在惹事生非。”朝歌双手紧了紧,身子挺得笔直的站在那里。
无景弦乐抿了抿薄唇,对她自然是不服气的,但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等我出去了之后,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也不怕被无景朝歌知道,如果她真要置自己死地的话,肯定早就做了,显然,她并没有这个想法。
弦乐也有恃无恐,一双眼睛瞧着她,带着嘲弄的笑。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悔改。”无景朝歌粉唇轻启,“不过之前你是怎么在我手中栽倒的,往后依旧会是如此。”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改日在来瞧你。”无景朝歌说着,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外面的火把将朝歌离开的背影照的雪亮,刺得无景弦乐眼睛生疼,如果不是她们母女二人,这无景家大小姐的位置,本该是她的!
想到这里,弦乐用力的锤了一下墙,鲜血顺着伤口躺了下来,她的嘴唇冻得青紫,唯有那双眼睛,还依旧放着冷光。
朝歌离开之后,不管她说了什么话,该嘱咐牢头的,依旧让他去办。
“大人对您的妹妹可真好。”这牢头并不太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无景朝歌并没有多说话,只是道:“这事本就怨不得她,你只管好好照顾,这一个冬,还是要过得去的。”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照顾好的。”这事谁都知道,临清帝只将她关了一个冬天。
所以说,无景家的人,连皇上都给了几分薄面,他们又怎么敢说个不字。
“恩。”无景朝歌又给了他们一些碎银子,分量很足,便直接离开了宗人府。
外面一地的清幽,月亮夹着清冷的光打在地上和身上,朝歌倒觉得这比牢房中暖和了许多,但是下面的一双脚还是很冰凉。
本来想直接回去的她最后决定还是走走,活动活动脚。
不知怎的,又走到了杏树下,这颗杏树已经有了很大的年岁,而且离风间思服的寝宫也不远,没有隔多久的时间,便见到地上一层的落叶,她弯了弯腰捡了一片放在自己的掌心。
只听得脚步沙沙的声音,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神,便被拉到一处漆黑的地方,也就是片刻的时间,一些的侍卫跑了过来。
“人呢?”其中一个人开口,一群人都在四处搜罗。
朝歌将他的手掌挣脱开,刚想要喊人,便被那个黑衣人堵上了嘴,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难以相信,但是很快又被抵在了树上。
杏树很大,根本瞧不见他们两个人,朝歌用力,却怎么也推不动,心中的危机感也就越来越重。
“我们去那边瞧瞧,你们去那边。”最后在这里没有找到人,他们又只好离开这里,换了其他的地方。
这些御前侍卫刚走,那个黑衣人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朝歌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满脸的愤恨。
可是那个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在加上她本来站在牢房中的时间有些长了,脚差点要被冻僵。
看着明月清幽,也罢,今天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这般想着,她也没有在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双宣殿。
刚进了内殿,便瞧见风间思服的身影,她下意识的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她,“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风间思服摇了摇头,“我见你没有回来,便想出去寻寻你,宫内不比外面,以前没有见你出去过,倒是忘记提醒你了。”
“恩,是不比外面,刚才我瞧见了一个黑衣人过去。”朝歌点了点头,一脸凝重,“而且后面还有御林军在追着,我恐是将事情染到自己身上,便躲进了杏树后面……”
无景朝歌将事情的经过同思服讲了一遍,不过将那个黑衣人吻了她的事情给遮过去了,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向别人讲。
“这事情想来父皇是知道的,我们不用管它。”风间思服点了点头,又扶着她往里面走,“今夜你就在这殿内睡下吧。”
“恩。”朝歌本来也有此意,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刺客,如果是刺客的话,这宫中怕是越来越不安全了。
内殿里并不只有一个地方可以休息,屏风右面还有一个软榻,是供奴婢在那里休息的,显然来之前已经被人收拾过,铺的被褥也都是上乘,又在旁边备了个暖炉。
朝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将外面的衣物除去,躺在了软榻上。
好在极为暖和,她也并没有多少的不适应,没有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二日清晨,无景朝歌上早朝的时候,见临清帝一脸疲惫的神态,心中也大概明白。
昨日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可是朝歌还是要回去看一看,刚出了殿内便被自家的大哥给拦住。
“无景府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温严一脸的关切,他们可就这么一个小妹,在适当的时候也要为她分忧一些。
“恩。”朝歌点了点头,两个人并肩而行,她声音小了一些,“前阵子账本出了问题,我便去调查,没有想到是无景南做的手脚。”
“本来我便知道他不干净,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现在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盐里面也敢掺假。”说到这里,她眼中一片冰冷。
温严也大概了解了情况,“不如将他发配到边关去,我在那里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得了吧,我家老头现在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戚了,若是我真的将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该有多伤心。”无景朝歌难以想象,无景南能够在那种地方生存下去。
温严眉头挑了挑,“你这么说,是觉得你大哥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她的心中一惊,嘿嘿一笑,“大哥长得一表人才,又正值风华正茂的时候,如果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怎么能够得到俏娇妻呢!”
这话听得温严十分的受用,他点了点头,“看着你这小丫头甜言蜜语,这次就饶了你了,不过你什么时候有需要了,就和你这几个哥哥随便开口,我们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虽然说这世界上最好听的是情话,可是在上升一个层面的话,亲人之间的‘情话’,往往是最让人感动的。
无景朝歌瞧着温严点了点头,“大哥就放心吧,有什么事情你妹妹是不好意思开口说的?”
语落,她嘿嘿一笑,挽上了温严的胳膊,两个人一同出了宫门。
早上的时候,已经同风间思服打过招呼,她今日先把家中的事情给处理妥当了。
不过也亏得她今天上午出来了,此时此刻风间思辰已经端着他吩咐人做的早膳送了过去。
思服抬眼,心中一喜,“二哥哥,你过来啦。”
她的声音多了几分甜甜的味道,思辰点了点头,让一旁的奴婢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又走到她的床前,“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已经好多了,若是二哥哥日后多来看看我,思服的伤势肯定好的更快。”风间思服对这种话,一点都不吝啬讲出来,又去瞧着他这么紧张自己的模样,她的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好多了便好。”风间思辰点了点头,“你起来也吃一些东西吧,时间不早了。”
能够有美人儿在怀,思服这回已经快要幸福的昏了过去,即便是现在让她吃毒药,她也不会摇头拒绝,“好。”
因为受伤的不是手腕,但是风间思辰也当起了一个称职的好哥哥,端起白玉瓷碗,拿着勺子将饭一口一口的喂着。
风间思服好看的凤眸眯了眯,一脸甜蜜的笑,不过瞧着桌子上放着的另一个空碗,下意识的开口道:“二哥哥今日没有吃早膳吗?”
“早膳吃过了,我原以为朝歌也在这里,便想着你们两个人。”思辰下意识的开口,又将饭碗放在那里,拿起一旁的象牙筷子,夹了一些菜又拿着一个托盘喂思服。
本来满腔的热情像是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让思服从头淋到尾,她顿时没有了食欲,可是瞧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最后还是将菜咽进了肚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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