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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祭天与冰嬉

        时间转眼来到了十二月,坤宁宫

        康熙:“卿卿,今年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都为你准备。”

        清瑶缓缓说道:“自从臣妾嫁与夫君,更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物质上的需求无一不满足,再无他求。”

        康熙问:“真的没有你想要的?”

        清瑶说道:“真的没有其他要求,臣妾只想在生辰那日,夫君能陪在臣妾身边,哪儿也不去,就我们两人共度一日。”

        康熙:“既然你如此心愿,那么我便答应你。待到那时,我定会陪伴你度过整整一日,不离不弃。”

        清瑶轻启红唇,柔声道:“有劳夫君,妾身在此谢过。”

        康熙说:“你的生日前四日是团团的生日,你们母子的生日一前一后,真是有缘啊!”

        清瑶一边感叹着缘分的奇妙,一边精心地为夫君缝制着寝衣。她手中的针线穿梭自如,一丝不苟地完成着最后的收尾工作,确保每一寸布料都完美贴合。她温柔地递给夫君,柔声问道:“夫君,你试试看,这寝衣是否合身?”

        康熙轻轻接过她递来的寝衣,目光中带着丝丝温暖。他柔声道:“这件寝衣,可是卿卿你亲手缝制的,如何会不合适?”

        清瑶说:“赶紧试试看,如果不合身我再帮你调整。”

        康熙轻声问道:“卿卿,可否为我更衣?”

        清瑶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动手解开他的腰带,褪去他的外衣,帮他换下身上穿着的里衣,拿了亲手缝制的寝衣帮他换上:“夫君合适吗?”

        康熙:“不错。挺合适的,还是卿卿的手巧。”

        清瑶微笑着说道:“只要夫君满意,妾身便心满意足。”

        转眼间,冬至已悄然而至。

        日出前七刻,时辰一到,斋宫鸣太和钟,康熙起驾至圜丘坛,钟声止,鼓乐声起,大典正式开始。此时,圜丘坛东南燔牛犊,西南悬天灯,烟云缥缈,烛影摇红,给人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

        仪式正式开始。

        第一步:迎帝神。康熙从昭享门(南门)外东南侧具服台更换祭服后,便从左门进入圜丘坛,至中层平台拜位。此时燔柴炉,迎帝神,乐队奏“始平之章”。典仪(即司仪)赞“迎神燔柴”,司乐官(负责向乐队发布命令的)赞“举迎神乐”,赞引(负责向皇帝传递程序信息的人)奏“升坛”,皇帝至上层。为了表示对天的尊敬,把顶层称为一层,往下是二层、三层。皇帝在昊天上帝神牌主位前跪拜、上香,然后到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回拜位,对诸神行三跪九拜礼。

        第二步:奠玉帛。皇帝到主位、配位前奠玉帛,乐奏“景平之章”。典仪赞“奠玉帛”,司乐赞“举乐”皇帝至神位前,跪进玉帛于案上,回拜位。

        第三步:进俎。皇帝到主位、配位前进俎,乐奏“咸平之章”,典仪赞“进俎”,司乐赞“举乐”,诣神位前,跪受俎拱举,回拜位。

        第四步:行初献礼。乐奏“奉平之章”,舞“干戚之舞”。典仪赞“行初献礼,”司乐赞“举初献乐”,乐作,皇帝到主位前跪献爵,回拜位。然后司祝跪读祝文,乐暂止。读毕乐起,皇帝行三跪九拜礼,并到配位前献爵。

        第五步:行亚献礼。皇帝为诸神位依次献爵,奏“嘉平之章”,舞“羽龠之舞”,回拜位。

        第六步:行终献礼。皇帝为诸神位依次献爵,奏“永平之章”。舞“羽龠之舞”。光禄寺卿奉福胙,进至上帝位前拱举。皇帝至饮福受胙拜位,跪受福、受胙,三拜,回拜位行三跪九拜礼。

        第七步:撤馔。奏“熙平之章”。

        第八步:送帝神。皇帝行三跪九拜礼,奏“清平之章”,祭品送燎炉焚烧,皇帝至望燎位,奏“太平之章”。

        第九部望燎。皇帝观看焚烧祭品,奏“佑平之章”,起驾返宫,大典结束。

        康熙慢慢步出圜丘南棂星门,回到具服台内,换掉祭服,乘御辇,大乐齐奏,起驾回宫。

        康熙带了一份九九消寒图前去坤宁宫。

        坤宁宫

        清瑶慵懒地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就是不愿意离开这个温暖的被子。

        “万岁爷驾到~”梁九功大声唱呵道。

        门外的宫女太监悉数跪下:“奴婢,奴才等给万岁爷请安。”

        康熙稳步踏入坤宁宫的主殿,随手关上了门。他解下了大氅,交给守在门口的丫鬟。接着,他在主殿的炭盆前烤了烤手,轻声问道:“皇后已经起了吗?”

        春雨回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娘娘并未召唤奴婢伺候,想来娘娘还未醒。”

        康熙推开内殿的门,迈着大步走了进去,吩咐道:“去准备早膳。”

        床帐轻动,清瑶迷蒙的眼神缓缓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她轻启红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欣喜:“夫君,你怎么来了?”

        康熙轻轻地将明黄色的床帐用金色的挂勾挂好,然后坐在床边,轻声问道:“祭天仪式结束后,我就立刻赶来这里。你醒了怎么还不起床呢?”

        清瑶轻轻地蹭着被子,低声嘟囔道:“外面真是冷啊,真是不想起来呢。”

        康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别赖着了,快起来吧。今天有一场精彩的冰嬉表演,一起去看看?”

        清瑶嘱咐道:“夫君,麻烦你让人去看看那两个小家伙,现在天气转冷了,别让他们受冻了。”

        康熙:“好,一会让梁九功去瞧瞧,不会冻坏两个小家伙的,再说了它们的皮毛那么厚不会冻坏的。”

        清瑶轻启红唇,甜甜地说道:“夫君,多谢。”

        康熙道:“不必言谢,快起身。今日恰逢冰嬉盛会,何不与我同往,共赏这冰雪盛景?”

        清瑶慵懒地翻了个身,喃喃道:“被窝好暖,外面的寒风凛冽,真是不想起。”

        康熙温柔地为她挑选了一件鲜艳的大红色旗装,回到床边轻柔地将她从温暖的被窝中唤醒。他细心地帮她穿上衣服,一切都显得如此温馨而和谐。

        清瑶委屈地说道:“夫君真是太坏了,居然欺负我。”说完,她不满地嘟起了小嘴。

        康熙亲手拿起同色的绣花鞋,轻轻地为她穿上。他微笑着说:“卿卿,待会儿穿上我赠予你的狐裘,手持手炉,坐上轿辇,一同前往太液池观赏冰嬉,可好?”

        清瑶轻声嘀咕着:“哎,这天气可真冷,真是不想出门。”

        康熙满脸无奈地看着清瑶,轻轻摇头:“你这家伙...”

        清瑶急忙道:“快去派人照看一下那两个小家伙,别让他们冻着了。”

        康熙扬声叫道:“梁九功!”

        梁九功恭敬回应:“奴才在,万岁爷有何吩咐?”

        康熙关切地嘱咐:“赶快去坤宁宫的后花园看看那两只食铁兽。天气越来越冷,别让它们受冻了。不行的话,找个暖和的房间安置它们吧。”

        梁九功恭敬地回应道:“遵命,陛下。奴才这就去办。”随后他退出了房间。

        清瑶柔声道:“夫君,不知怎的,我此刻觉得有些腹中空空,像是有些饿了。”

        康熙一声令下:“传膳!”

        清瑶坐在椅子上,困意袭来,哈欠连连。

        康熙关切地问道:“卿卿,你整夜未眠吗?身体可还吃得消?”

        清瑶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困。”

        康熙道:“夜深了,就早些安歇,别再熬夜读那些话本子。”

        清瑶柔声道:“夫君,妾身知道了。”

        康熙:“熬夜看话本子对你的眼睛可不好,卿卿。你是看为夫近日忙于祭天斋戒,没能好好管教你。以后要是让我发现你还熬夜看这些,我就一把火烧了它们,让你再也看不成。听懂了吗?”

        清瑶柔声道:“夫君,求你别烧,臣妾真的知道错了。”

        康熙淡淡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抬眼,见膳食已备妥,轻声道:“用膳吧。”

        清瑶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优雅地拿起筷子,为他夹上美味的菜肴。

        康熙看着清瑶,轻声说道:“你的肚子在咕咕叫,快吃吧,填饱肚子再说。”

        清瑶小口品尝着美食,动作乖巧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康熙刚刚与她一起享用过丰盛的膳食,现在催促道:“赶快去梳妆打扮,我们要准备启程了。”

        \"清瑶静静坐在梳妆台前让夏荷精心梳理着秀发,换上温暖的狐裘。她的手中紧握着一个手炉,仿佛带着一丝暖意。她轻声说道:“夫君,一切已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出发了。”

        康熙轻轻吐出“走吧”,随后两人一同离开了坤宁宫,坐上了轿辇,向太液池的方向行去。

        太液池

        冰嬉有“国俗”之称。朝中把滑冰、冰上?球和摔跤作为守卫京城部队的军事训练项?。滑冰则作为每年冬天皇帝检阅军队技艺的项目之一。俗称“跑冰鞵(鞋)”。还在军队中设有专门溜冰的兵种,叫“技勇冰鞵营”,溜冰的兵?叫“冰鞵”,教习溜冰技术的称“冰鞵教习”,管理溜冰的机关叫“冰鞵处”。当时所?的冰??较简单,在?板下镶钢条或钢?,绑在鞋下即成。后?发展分为单?式和双?式,与现在所?的简易冰?相似。溜冰原属军事演习性质,后来逐渐演变为专供皇宫贵族娱乐的竞技活动。军事集体表演的?型规模,但侧重于个?的技巧表演。其花样?式之多、技巧?平之?,达到了惊艳的程度。

        按照规矩,皇室宗亲和朝中重臣们,能带家眷参加,也算是皇帝给众人的恩典了。

        打从太祖皇帝努尔哈赤起,但凡举行冰嬉盛典这一年,八旗及前锋统领、护军统领等处,各挑选善走冰者二百名,从十月起开始训练,一直到年底,再挑选出其中的佼佼者,参加“抢等”和“抢球”赛。

        所谓“抢等”,比的就是速度,谁滑行的快,便获胜。

        而“抢球”,则是十人一组,分成两队,抢夺缝制的皮球。

        御用的冰床很快便被人推过来了,所谓“冰床”有点像船,是木头做成的,上面有许多皇家专属的装饰,看着“贵气十足”。

        皇帝坐在冰床上观看盛典,至于其他人,当然没有这个待遇,大家都是站立着看的,即便如此,众人的兴致都特别高。

        按照往常的惯例,这场冰嬉盛典,前面的“抢等”和“抢球”环节,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时间才能完成。

        等比完之后,众人才能入座,参加冰上大宴。

        这也就意味着,除了皇帝之外,大家都要一直站很久。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皇帝便宣布冰嬉盛典开始。

        参加表演的?数,每次为?千六百名,代表满清?个旗。检阅时分为两队:?队领队穿红马褂,队员穿红背?;另?队领队穿黄马褂,队员穿黄背?。队员背上分别按旗籍插着正黄、正?、镶黄、镶?等?旗,膝部裹?护膝,脚穿装有冰?的?靴。冰场上矗?着三座插有彩旗的??的门,两队队员各?列成?路纵队,分别从门中穿过。场上形成两个云卷形的?圈,场?大伟壮观。可以看到每?表演时还要做各种动作:有花样滑冰动作,杂技动作,还有军训性质的溜冰射箭等动作。

        第?种是竞赛快慢的速度滑冰。也就是“抢等”参加“抢等”的各旗精英们连忙下场准备大比了。伴随着火器营那边几声枪响,参加抢等的众人迅速往前滑去,目的地就在皇帝的冰床那边。有人挺厉害的,就比前头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八旗子弟慢了一些。冰上滑擦者所着之履,皆有铁齿。流?冰上,如风驰电掣,争分夺秒取胜。”速滑的姿势有扁弯?式、?弯?式、?外刃式、跑冰式等,选拔滑得最快的?给予奖赏。

        第?种是杂技滑冰和现在所称的花样滑冰。?动地描绘了花样滑冰中命名为“?蝎?”、“?鸡独?”、“哪吒探海”、“鹞?翻?”、“仙猴献桃”、“童?拜观?”等各种各样的姿势,还有命名为“双飞燕”的双?花样滑冰的姿势。杂技滑冰有飞叉、耍?、弄幡、缘竿、使棒、冰上倒?、叠罗汉等名?。同时可以看到军事性质的溜冰射箭,真是多彩多姿,技艺非凡。

        第三种是冰上踢球表演。冰上蹴鞠,皇帝亦观之,盖尚武也。”鞠是球,蹙是踢,就是穿着冰鞋滑?踢球。?赛时双?各数??分位??,各有统领,彩球抛起落下后,群起纷争,边滑边踢,互相追逐,?求得胜。除了有专为皇家表演的宫廷溜冰技巧队之外,在民间也盛行溜冰活动。当时,“什刹海、护城河冰上蹴鞠,则皆民?练习者”。在开展这项活动中,涌现出了一些民间的花样滑冰好手。

        抢等比赛,比的很快,抢球就要慢多了。

        各旗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分为正黄旗和镶黄旗两队,每队各十人,替补十人,分别穿着黄马褂和红马褂,上场抢球,若是有人体力不支或者受伤,则换上替补。

        不过,“抢球”和“抢等”穿的冰鞋不一样,这个皇帝年轻时都玩过,所以还是知道的。抢球穿的冰鞋带了铁履带,可以防滑,脚后跟往冰面上一放,还能停下来,不易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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