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孙隐你这是在做什么?”刚走到小院门口,就看到孙隐拎着一条鱼站在门口,王海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海哥哥,孙……”
“叫我孙先生就行,我不喜欢哥哥、叔叔、……这些称呼。”孙隐出口打断了小丫头的话。
“嗯!孙先生带回来一条大鱼,我们要吃鱼呢!”小丫头连连点头,生怕孙隐不让自己吃鱼。
“好巧!怜儿妹妹,我和母亲刚好做了一些糕点,想分一些给你吃,这条鱼可不可以也让我们一起饱饱口福。”王雪抢在哥哥王海之前,逗起了小怜儿。
王海的母亲则走到小怜儿身边,拿出手绢,帮她擦去脸上的灰尘。
“孙先生……”小怜儿紧张的看向孙隐,生怕孙隐开口拒绝。
“唉!你觉得我和小怜儿,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孙隐叹了口气。
三人看了一眼浑身被熏黑的小怜儿,手拎着鱼,扛着鱼竿,却一尘不染的孙隐,露出了想笑,却又点责怪的神情。
“李婆婆呢?还有小怜儿,不过几天不见,你身上怎么脏成这样?”王海母亲出口打破了僵局。
“奶奶还在睡觉,怜儿饿,想煮饭吃,却怎么也生不起火。”小怜儿低着头,对自己生不起灶火感到委屈。
“怎么不喊奶奶起来给你做饭吃?”问话的王海,立刻受到了母亲和妹妹的凝望,这才意识到不该这样问。
“孙先生说,奶奶前些日子太累了,要好好的睡一觉,要到明天才会醒来,我不想打扰她。”说着,小怜儿露出骄傲的神色。
“我一直在用孙先生你教我的办法,奶奶和我一样,一直有呼吸哦!”
“既然李婆婆没事,就不要多问了,走怜儿,我和你雪儿姐姐教你怎么做鱼。”王海母亲示意王海不要再问了,示意王雪接过孙隐手中的鱼,牵着小怜儿向厨房走去。
把鱼竿放到墙角,孙隐走到摆在院子里的古琴前坐下。
“你们怎么来了?”
“我母亲和妹妹她们不放心小怜儿,刚好又做了一些糕点,就拉我一起,来给你们送吃的。”
王海也不讲究,直接一屁股坐到柴堆旁边的地上。
“铮铮!”
手指拂过琴弦,略做调试,一曲“山野闲居”传出。
淡泊宁静,却又有一丝安然自若的意境深藏其中,孙隐独自抚琴作乐,自然而又洒脱。
厨房中,收拾草鱼的三女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海儿这位朋友,好高的乐道造诣,能弹出这样宁静,洒脱的乐曲,他必然不是俗人。”
“嗯!孙先生的对乐曲的理解,绝不弱于书院的先生。”
“孙先生上午弹奏的更好听,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小怜儿开口炫耀自己上午听过更好的。
“那小怜儿你要用心去听哦,争取以后学会了,弹给我和母亲听。”王雪揉着小怜儿的脸,以开玩笑的口气,逗着她玩。
“喔吃枣了!”一声语词不清的回话,逗乐了两女。
“好了,海儿,带孙先生过来吃饭!”王海母亲喊道。
……
一条鱼有一半落入了小怜儿的肚子里,连走路都慢吞吞的,生怕小肚子一不小心被碰破了。
送走王海三人,小怜儿已经躺在李婆婆的身边睡着了,孙隐走入客房,静坐在床上打坐修炼。
直到凌晨,溜走的水蓝剑才悄悄的溜回孙隐的房中,仿佛吃撑了一般,露出本体,落到角落里,敛去灵光,宛若一柄精致的木剑。
“这个水蓝剑,算了,反正寻常的野兽,家禽,它又看不上,我又不允许它私自对人类出手,不管它。”自觉无需在意的孙隐,再次闭目静坐。
第二天!
太阳刚刚升起,孙隐耳边就传来饭菜的香味。
一个小小的人影,端着昨天剩下的鱼汤,和米饭,小心翼翼的走到孙隐门前。
“孙先生,奶奶让我给您,送的早饭!”
“好的!”孙隐打开房门,接过小怜儿手中的饭菜,放到摆着古琴的桌子上,静静的吃饭。
“好了!剩下的小怜儿你吃吧!”孙隐指着碗中已经没有鱼刺的鱼肉,向旁边眼巴巴看着自己吃饭的小怜儿说道。
“可!这是你的早饭,奶奶不让我吃。”
“没事!我已经吃过了,你看旁边这么多鱼骨,不都是我吃剩下的吗?所以碗里剩下的鱼肉是你的了。”
“真的吗?可我为什么感觉,碗里还有这么多的鱼肉?”
“是碗里盛的鱼肉太多了,你看这么一堆鱼骨,鱼刺,足以证明我吃过了。”
小怜儿乐呵呵的吃完碗中的鱼肉,歪着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有雪姐姐给自己挑鱼刺,自己还吃到了几个小刺,今天却没没发现一根鱼刺存在。
“赶紧把碗拿走,我要练琴了。”孙隐打断了小怜儿的思考,催促她赶紧干活。
小怜儿将碗端进厨房不久,李婆婆领着她从厨房快步走了出来。
“小哥!小怜儿不懂事,她……”
“我让她吃的,你的身体刚刚恢复,最近不要太过劳累。”
“没事,老太婆我觉得我现在的身子骨,比以前年轻时都有力气。”
一番言语之后,李婆婆又急匆匆的走出门去,想要接一些浆洗衣物或缝缝补补的活,来维持生计。
“唉!这样忙碌一生为了什么,又值得吗?”
孙隐说着一旁的小怜儿听不懂的话语。
随手在一旁的院子里,用树枝写了几个昨天偷学的字,告诉小怜儿怎么读,便让她在一旁练习。
再次走到古琴前,悠悠的琴声泛起,却夹杂着一丝丝不解和叹息。
同时想着怎么将练剑和练琴融合到一起,达到练琴即练剑,或练剑即练琴的效果。
一位穿着长袍的中年男子,脸色不善的来到永安街附近,突然他面色一愣,仿佛听到了什么一样。
轻轻摇头,一群壮汉无声无息的退去。
中年男子收敛气息,仿佛路过一般,坐在离李婆婆家不远处的茶摊上,品起了茶水。
中午抱着一堆衣物回来的李婆婆,满脸笑容的迈进了小院,这些都是需要缝补的衣物。
“小哥!怜儿这是?”
刚进门,李婆婆就看到小怜儿拿着一根树枝,趴在地上划来划去。
“奶奶!孙先生教我写字呢,你看这是人字,这是之字……。”
“小怜儿真聪明!”摸着不过三岁小孙女的头发,李婆婆突然向孙隐施了一礼。
“孙先生,多谢您教怜儿识字。”
“无妨,免得她打扰我练琴罢了。”躲过李婆婆的拜谢,孙隐走到墙角,拿起鱼竿,背上古琴,向门外走去。
客房里的水蓝剑刚要隐去行迹跟上,就被孙隐示意它留下,守好这处小院。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好几头精怪,被城卫军抓了。”
“胡说,那里是被抓了,分明是那些精怪内斗,输的一方被吞了全身的血肉,只剩下一具白骨。”
一路走来,孙隐耳边净是这些关于精怪内斗的消息,联想到水蓝剑仿佛吃撑了的模样,心中立刻明白了所谓精怪内斗的原因。
“这个水蓝剑,怪不得消失了近一夜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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