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玉如义跟李美凤两人在收银台这里边腻情边看这些天来的流水账时，楼上突然传来几声响声似是板凳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从楼上跑下来一名女服务员叫着说“老板，老板，楼上打人了”看着二十来岁一脸害怕的样子，玉如义拍了拍肩膀说“不要紧，一切有我，不要怕，我去看看”。

        来到二楼，一个服务员站在旁边抹眼泪，脸上挨了一巴掌，有点红。见靠右墙边一张桌子的板凳东倒西歪的，还好只是掀板凳，没有真打起来，不然这时会有人倒地，那麻烦就大了。旁边桌有四个人，三个人脸色发红，好似喝了酒，另一个有些肥头大耳的样子，头发中分，手上纹着墨龙，看起来混社会的，耳朵上挂着大金耳环，不过是假的，三两块的那种鉰合金的，玉如义一看便知是假货，脖子下面的大金链子一看也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货。胡子拉碴的，有点恶人样，却没有恶人素质。花衬衫开得太多，一粒扣子都没有扣，这就是抠脚大汉的形象，正儿八经的混子是只解两粒扣子的，形象还是要的，这人就没有一点气质，纯粹的胡来。大马靴样子的皮鞋要多丑有多丑，八分裤，还有点厚。手上的大金戒指就更不用说了，应该是买橡皮糖时奖的那个大圈圈。

        “几位朋友，这是怎么啦”玉如义没有客套，直接问怎么了。

        “什么素质，出来卖还不让摸”肥头大耳的愤愤地说。

        “哥们，我们店里的菜是点了之后吃的，不是用来摸的，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吧”玉如义没有跟对方争别的话，只是对食材进行了解释。

        “别跟我瞎扯，我是说那妞，看着不错摸一下怎么啦，脾气还挺大”肥头大耳的一副醉酒的样子，蛮不讲理的让人恨不得打几百个耳光。

        “不好意思，我们是火锅店，是吃饭的地方，如果闹事的话，派出所就对后面街道边，一分钟就到”玉如义也没有客气了，把自己店里的店员当什么了，还摸，以为是那些不正当的店呢。

        “我就要摸，哪里搞服务的女孩不是在卖，平时正正经经的，实际还不是一样的，你看人家酒店那多高大上，里面养着一批专干那勾档的，再说摸一下，又没伤着哪里”肥头大耳的人毫不示弱，不是因为他有多横，而是到了派出所他也只是被教训几句就放了，所以就大胆了。

        “哦，这样啊，对不起，我们是火锅店，今天这顿饭多少钱”，玉如义问后面来的服务员。

        “老板，二百八十块，是打九折的”女服务员怯怯生生的说道。

        “这样，饭钱要付，这坏了板凳和锅碗也要给点，一共八百”玉如义直接说出数目。

        “什么，八百，你当是抢劫呢”肥头大耳的差点跳起来吼道。

        “还没算刚才对我们服务员的精神损失呢，算上精神损失五百元，共计一千三百，你们谁付一下，不然派出所来了就不止这个数了”玉如义没有客气的说道。这个时候他才没有一些软蛋老板那副出了事还要给人家赔礼道歉的习惯呢，大不了这店不开了。

        “什么，还一千三，抢劫吗”肥头大耳的吼道。

        “要不，再涨点？”玉如义看着对面四个青年小伙。另外三个一看这事今天是没办法平了，就拉了拉肥头大耳的人，想提醒他这事恐怕是不处理走不了啦。

        “怕什么，他们一个男的，我们四个，还怕他不成”这肥头大耳的牛气哄哄的说，还拿眼瞟玉如义身后的服务员。

        “我说了，要吃饭就坐下来好好吃，不吃就赔钱滚，我们是文明开店，如果闹事，就不会惯着”玉如义还是那么的云淡风清。

        “那个服务小妞，过来给爷摸摸，爷舒服了就放过你们”肥头大耳的一脸挑衅的说。尽管旁边的青年拉他不要乱说，他还是借着酒劲在那里挑衅胡说八道。

        “哥们，不要以为喝了几口古人的潄口水就不得了了，你们知道酒是什么来历吗，还好意思在这里借着喝了几口潄口水在这里胡来”玉如义有些气愤。

        “什么来历，酒不就是喝的吗，还来历，没知识才来开饭店的”肥头大耳的就是一个胡说的人。

        “我刚才说了，酒是古人的潄口水，你还当宝了”玉如义说道。

        “不会吧，这明明是人人推崇的饮料呢，古时好多文人连皇帝都喝呢，还写文章诗句赞美呢”身后服务员好奇的问。

        “的确是上古时期古人的潄口水，所以上古时候的人是不喝这个东西的，后来才有人因为没有粮食才喝这个的，喝酒代表穷”玉如义不客气的说道。

        “你胡说，现在酒卖那么贵，怎么可能是穷人才喝的”肥头大耳似乎的伤到了自尊，大吼起来。

        “我说啊，你需要好好回去看看书，我们不说别的了，二千的饭钱，你是现在付，还是去派出所付啊”玉如义最讨厌这种没见识还横的年轻人。

        “不付”肥头大耳的人横着叫，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似的。旁边三个男的也是一脸的无奈。

        看对方是铁了心的，不给钱，玉如义给李美凤递了个眼色，身后服务员和李美凤都下去了，是打电话报派出所了，这是事先打点过的。两分钟之后派出所就来人了。

        ”怎么回事，谁在闹事！“来的是一个肚子有点大的中年人，人还没有出现，声音就从楼梯那时传上来了，吓得四个青年有点抖，他们原以为借机跟新老板要点钱的，没想到派出所真的来人了，底气一下子就没了。

        ”钟警官，就是他们闹事，把我们的板凳砸坏了，还耍流氓“玉如义上前就拉着钟警官的手说。

        ”事实明确，没有什么可说，我说你们几个学点好行不行，昨天才从我们人那里出来，今天又跑这里来闹，是不是跟我们派出所过不去啊，还是想进去踩几年缝纫机才罢休啊“钟警官一顿吼，几人的酒直接给吼醒了，唯唯喏喏的，一点横意都表现不出来了，特别是肥头大耳的最是老实，大气都不敢出了。

        ”知道了，下次不敢了“肥头大耳的嗫嚅的说。

        “饭钱和损失呢”玉如义不失时机的问。

        “这个，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少要点行不？”肥头大耳的人此时就是一条小哈巴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可怜巴巴的轻声说没钱。

        “老板他们也没什么钱，少要一点也行，这些人成天的游手好闲，要不让他们在你这里打工还账也行”钟警官给出了最佳的解决方式，他也没有问多少钱，这事一般不问最好，他只是来走地场的。他们领导对他们的要求就是这一片决不能出一点打架之类的事情，有的话尽力控制在最小范围，对待那些来闹事的，管他们是谁，一律打压，别搞得过年没有奖金。出事率跟奖金是直接挂钩的，所以他们特别勤快，不然谁大晚上的还跑来给调解啊。一般商铺集中的地方治安比较好的的因也在这里，没有人交税，你只有吃西北风，平时能收一点好处就收一点儿，不给也不强要，能把商铺留在这里做生意就是最大的成就，工资待遇比起别处要高，自然就心情好了。

        “既然警官都这么说了，我也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现在能给多少，如果实在给不起，就真的要给我刷盘子来还账了咯”玉如义还是想要钱的，让他们来给刷盘子，他还真不放心。

        “我们凑一凑看看”此时肥头大耳的只好这样说了。然后几人低头在一起开始凑钱了。“小朱，你有多少，小武，你有多少，小鲁，你有多少”一圈问下来，他们三人只凑出了二百多块，这已经算是相当有经济实力的了。这个工资二三百块的年代，能凑出一笔巨款，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肥头大耳的也只有五百块，难怪他这么横，原来是最有钱的一个，难怪还把店里的服务员当发廊妹呢，真是个没见识的人。

        “就这么多？”玉如义看看他们，然后一脸瞧不起的样子问。

        “就这么多了，我们本想着吃一顿，再出去玩的，没想到会这样”那个小叫朱的说。

        “好吧，精神损失就不要了，下次要是再让我发现欺负我店里的人，今天的精神损失费还会要的”玉如义一脸严肃的说。他也不管钟警官怎么看待他，反正能吓一吓也是不错的，省得以后出麻烦。

        “以后找份事做，别出来到处惹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骗吃骗喝的，知道的也瞧不起你们，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警官对四个年轻人说。

        四人唯唯喏喏的走了，到收银台时，玉如义给他塞了一包芙蓉王，还给一百块钱，钟警官死活不肯要，把钱退回来了好几次，最后玉如义只得说“您为人正直，不收人民的钱，这让我十分的佩服，不过这烟还是拿着吧，都不容易，也算是我一番心意”，在玉如义的再三要求之下任由玉如义给口袋里塞了两包芙蓉王。嘴上还说着太客气了。

        关店之时，玉如义问两名服务员“你们住在哪里的？”。

        “我跟她住在后面那边姨姨家里的”年纪大一点的女孩说。

        “这样，我们送你们回去，要是以后晚上回去不方便，可以住在楼上”玉如义说道。

        “谢谢老板”里离店近，是她们巴不得的“两女孩感激的说。

        ”好啦，走吧“李美凤说着先一步走出店。

        送两女孩回来之后，玉如义送李美凤上楼，在客厅里时，刚坐下，李美凤问”如义，你刚才说酒是古人的潄口水是怎么回事？“。

        ”别听他胡说，哪有的事儿啊“张慧和冬茹异口同声的说，她们在看电视。两人都是穿着清凉的半透明睡衣的，没有内衣，看得玉如义直咽口水。李美凤看见了，拿起抱枕朝坐在小沙发上的玉如义砸来，还说了一句”还说给人家找对象，这样就受不了了，看来是你自己做她们对象吧“。

        ”酒确实是上古人的潄口水，那时的人是不喝酒的，他们最先发现酒是因为夏天放在坛子里的饭食或者米之类的因为泡水而腐败变质，发出了酒味，由于没有吃的，有些人就拿来吃，结果有人醉倒了，有人死了，所以这东西是不会轻易去吃喝的。后来因为有了熟食，人吃鱼和肉做成的熟食，腥味特别大，闻着难受，有人就用酒来当潄口水来压制这种腥味，久而久之，酒就成了餐桌上的必备品，直到商朝时期，人们也不是用来直接大量喝的，是小口抿一点驱赶鱼肉入口后的腥味，这就是为什么古人在祭祀时会有肉有酒的原因所在。酒在那个没有香料的年代里是唯一用来祛腥味儿的东西。凡是对古人的生活有过研究的人，都是清楚这个的，只有那些没见识的人才会把酒当作喝的来看待。这也就是为什么后世那么多的酒疯子，而上古人没有的原因所在，你把人家的祛腥的香料潄口水当饮料喝，不觉得恶心吗，不觉得见识浅薄吗“玉如义一口气说完这些，然后不理会张慧和冬茹的眼神，他知道她们想的啥好事，自己家里还有人等着呢，才不会傻到光陪她们把家让别人偷了。

        “你怎么知道的、”李美凤第一次听到与众不同的说法，玉如义说“酒的名中有一个叫醴，还有一个叫醪糟，就知道了”这只是名字，一般人看不出来。

        “不懂”李美凤说道。

        “如今的人要是懂了那才奇怪呢。我说这个，现在的人都会说我没知识，但是事实，在古代确实是用来潄口用的，不信，你哪天有空煮一块鱼，不放油，不放香料调味品，只放一点盐，然后试试就知道了，酒是调味潄口水便是来自于一个传说”玉如义说完这句话，去了洗手间。

        “美凤，你信他的鬼话吗”冬茹问。

        张慧也看着李美凤，表示不相信，早在二千年前就已经是喝的了，为什么玉如义说上古时期只是潄口水呢，这也太扯淡了吧。

        “试试就知道，有鱼没有，现在去煮小块试试”李美凤看着电视里一对情侣接吻，咽了咽口水，张慧和冬茹也咽了口水。

        “这还用试吗，能吃得下去才怪呢”张慧有些嫌恶鱼似的说。

        “估计是真的”李美凤似是回答，也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别的事。

        玉如义出来，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也没有管是谁的，直接喝了两口，然后站起身来说“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不然老虎要发威了”。

        三人给了玉如义一个白眼，在外面彩旗飘飘的，家里还有老虎，打死她们都不会相信，说不定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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