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们并不是我们“3+1”飞行学员的辅导员,他们都是“2+2”的辅导员。奈何,他们同样也是我们飞行专业的创立元老,资历摆在那里,想训你,你还没辙。
我想了想还是认怂吧,刚不过,小爷跑还不行!
可是要命的是,我这制服太显眼了,整条路上独此一家。我刚要脚底抹油,就被双煞逮到了。
“你……穿制服的,过来!”黑张一指我,点名让我过去。
我一下子就跟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但是,既然被抓个现行,跑肯定是不行的,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黑白二张,打量了我一眼,一脸嫌弃道:“你是养成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这两人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白张抿着嘴,下巴微微扬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说道:“你这什么样?”
我很不喜欢他那种高人一等的眼神,更是反感他语气中的质问的意味。我不懂哪里惹到他了,我可是连话都没说呢!
对于无法回答且让我很不爽的问题,当时的我的处理方法就是直接无视。当然,我还没有脑残到把心中的怨气表现到脸上。没办法,只得轻轻道:“怎……么了?”
我虽说是答了话,但跟没说也没什么区别。对于我接近无视的态度,白张表示很愤怒,直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滚回去把制服给我脱了。”
我就很莫名其妙,没有立刻回去,只是直挺挺地僵在那儿。
看我竟然不动,白张眉毛一挑,说道:“怎么,不高兴?一个飞行员头发这么长,干什么吃的?”
嫌我头发长?
我想起两天前,我们刚来学校,系里面组织了一个新生见面会,他们两个都参加了。当时他们一个一个看了我们头发说都符合标准。现在,两天过后就变成头发长了,真是可笑至极。估计他都不知道我是新生,两天之前才说我头发合格的。也不知道他在实实在在地打自己脸。
我也懒得再辩解什么,他们一旦知道自己犯了错,很少会主动承认的,只会找另一个理由搪塞,再加上自己的身份资历压得你不敢继续追问下去。
我直接转头回了宿舍,跟有些人讲道理是行得通的,显然他们两个不属于这一类。一直到我毕业都是这么认为的。
回了宿舍我并没上楼,他要滚回去我就乖乖滚回去?那我就太没面子了,再者,开学第一课就鸽了,被我们辅导员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
我不是乖宝宝,这一点在我大学之后越来越明显,好像是把青春期的叛逆全挪到大学了。
我先是待在宿舍楼下的大厅里,坐了一会儿,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边,黑白张已经走了。我一喜,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咱打不过,还跑不过?
想着,四处扫视了下,确认不在了,赶紧一溜烟跑出去。离上课还有一刻钟,时间还算充裕,主要是我想早点离开宿舍区,万一又被黑白张逮到,那真是百口莫辩了。
那天是我第一次穿皮鞋,穿着走起路来很不舒服,但是,“强敌”环伺又不敢慢悠悠地走,只能硬着头皮一路小跑。
跑了一会儿,就觉得跟腱那里有些疼,当时也没注意,以为是第一次穿皮鞋都这样。过了一会儿真是疼得不行了,停下来看了一下,这一看吓得我一身冷汗。
只见我跟腱那部分的袜子已经透出血渍,连皮鞋上也粘了一点。
“这算什么!”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的心情,穿皮鞋穿成这样也算是牛得不行了。
站着不动还不觉着多疼,因此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稍微动了一下,破皮的地方蹭到皮鞋,一股钻心的疼痛刺入脑海,疼得我直抽冷气。
“该死,这样根本走不了。”
只要走动一下,便是疼痛难当,无奈只得选择个相对偏僻的路边的长椅上,处理一下伤口。
看四下无人,直接脱了鞋子,袜子,查看伤口情况。
情况并不严重,鞋子太硬,把跟腱那部分的表皮擦破了,这个没几天就能自己痊愈了。关键是发生在这个关口,略显尴尬,还能继续走吗?答案是否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所致,知道伤势之后,连不动的时候都觉得有些疼,一时间,进退维谷。开学第一课,一些领导会例行去看一下,如果让他们知道第一天就有人缺课,那还得了。
当然,像领导这些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几乎没可能关心到我们这种小人物的,不过,出门都能踩到狗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这也是我坚持要来上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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