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刘善大马金刀的坐着,手里捏着王炸,四个二,四个A,四个K,3,4,5,6,7,8,9,10,J,q的顺子。
斗地主摸出这二十张牌,怎么打都是赢吧?
咦?刘善隐隐觉得不对,好像不是二十张牌?
管他的,能赢就行。
先把炸弹全打光,最后顺子收尾。
可是打完炸弹后,手里好像还有对3和3到q的顺子。
打完顺子,再仔细一看,手上还剩对3对4,怎么牌越打越多了?
刘善越来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急躁,手忙脚乱的看着手里的牌。
醒了!
原来是一场梦。
她依然是在荆州的刘禅,而不是什么刘善。
悠悠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她真希望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也不知道后世的那个刘善到底是怎么跑到这个世界来的,别人都是死了才穿越,等于白捡一条命,她可是活生生的穿越过来的。
或者,刘善其实也是死了穿越的?
毕竟一个废柴大学生,睡梦中猝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寝室里的干儿子们,这么久不见娘,有没有想念老娘?
额?
我不是寝室里儿子们的爹吗,怎么成娘了?
起床。
看着铜镜里娇俏的小女童,明眸皓齿,颊生红润,刘禅玩心顿起,轻声笑着问,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守在外屋的丫鬟们听到了刘禅的声音,都嬉笑着进来伺候刘禅。
刘禅睡觉不需要人伺候,是怕别人发现她的性别,但晚上不要人伺候,不代表早上丫鬟们可以睡得比她还晚。
每天刘禅醒来的时候,外面都已经守着人了。
看着丫鬟们满脸的笑,刘禅好奇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她最亲近的丫鬟春梅笑着说,
“小主人,外面下雪了。往年你不是最喜欢雪的吗?”
刘禅听了,顿时来了兴趣。
在小刘禅的记忆里,下雪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了。
她爹一直将她养在深院中,很少出门见人,后院之中,能有什么好玩的。
不外乎夏天斗斗蛐蛐,冬天玩玩雪。
难怪昨天晚上诸葛亮考她天文知识,不停地问今天会不会有雨,雨中会不会有雪。
说不定老诸早就知道了今天会下雪。
老诸?这叫法好,以后就在心里叫他老诸了。
春梅笑着说,
“小主人,你快点洗漱一下,到外面看雪吧。”
刘禅笑着去洗漱。
她的丫鬟们帮她把头发扎起来,挽了一个小发髻,因为刘禅还没有行冠礼,就算她的性别没暴露,别人以为她是男孩,一样也是可以梳发髻的。
不过这一世是没机会行冠礼了,及笄倒是有可能。
未及弱冠,便已经是州牧,后将军,干得好真不如生的好。
走出门去,果然,外面院子里雪已经很厚了,看起来有齐膝深了,天空仍然还在飘着雪。
刘禅欢喜不已。
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荆州的雪竟然能下这么大。
虽然荆州每年都会下雪,但原本的小刘禅年龄还太小,对往年的事记忆并不深刻。
刘禅本以为丫鬟们所说的下雪,就是天上稀稀疏疏的飘着雪,地下洒了一层而已。
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地上竟然有这么厚的雪了。
工业化时代来的人,看到的雪都是灰白灰白的,而现在看到的雪,是真的白,洁白无瑕的白。
以前听到才女谢道韫说‘未若柳絮因风起’,刘禅还不信,觉得‘空中撒盐差可拟’,虽然文字不美,但更符合现实,南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雪。
现在刘禅才知道,自己还是孤陋寡闻了。
眼见天空还是蒙蒙的,飘絮般的雪还在下个不停,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打雪仗,堆雪人的,刘禅笑眯眯的问道,
“我娘起床了吗?”
春梅笑着点头,
“刚刚春竹过来,说夫人已经起床了,正在梳妆打扮,等下就来小主人这边。”
刘禅赶紧吩咐道,
“快给娘把点心准备好。然后在长廊上生个炉子,我们一起煮酒,赏雪。”
春梅笑着答应,
“诺!
夫人梳妆打扮,还需要一会时间,小主人不如先吃点点心,等夫人过来,再一起赏雪。”
刘禅摇头到,
“这可不行。
不和娘一起吃东西那也罢了,既然和娘一起吃,哪里有娘还没来,我就先吃的道理。”
刘禅的至孝,是天下每个人都知道的,听到刘禅这么说,春梅没再说什么,笑着照顾做事的丫鬟们起火生炉子。
因为孙尚香还没有梳洗完毕,丫鬟们自然不会打开院门,放前院的亲兵和下人们进后院。
炉子燃起来之后,就在炉子上煮起了酒。
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很低,而且是半发酵的,还含有很多糖,味道很好,即使儿童和妇女也很喜欢,喝上个三五杯,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低度数的酒,造就了不少酒仙,通宵达旦的痛饮,前一天还喝的晕晕乎乎的,睡一觉起来,又神清气爽了,感觉自己还能再干八百杯。
在这样的天气里,煮着酒,看着雪,再欣赏一下腊梅,真是人间一大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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