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抱着三册卷轴,走到管事长老旁边。
管事长老深深的看了余相皖一眼。
“你确定就要这三册?”
余相皖沉浸在选到心仪功法的快乐中,眼含笑意的点了点头。
管事长老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两人这奇葩的选功法之术,以往也不是没有人如此行事,可惜最后灵力告竭,连一半都未曾触到,灵气少了,功法感应不到你,灵气多了,又伸不远,最后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慢慢选,只望出现与自己心灵相犀的那一册。
以往来的弟子,能有十余册那都是天赋极好的弟子了。
没想到这两人,特别是木灵体的余相皖,竟然能吸引那么多功法,几乎都快把他整个人淹没了。
叶枕安这时也选好了。
他选了两册。
两人抱着功法出了藏书阁,那些围绕着余相皖的功法恋恋不舍的看着余相皖出去,这才飞回原本自己的位置。
将功法交给管事长老时,管事长老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余相皖一眼,在余相皖面前,仿佛另一个都显得富裕了许多,至少不欠那么多。
三本功法响过之后,余相皖接过玉牌,看着上面赤红的负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积分。
双目圆睁,第一次情绪波动那么大的看着管事长老。
“……长……长老……这莫不是……弄错了吧?”
“现在知道结巴了?早干嘛去了?”
这时叶枕安的也扣完了,入目也是赤色的负八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比他也就少个一万,还好有道友一同受苦。
叶枕安见此,也想结巴。
“不是天阶功法一般一万积分吗?”
管事长老并不多言,连眼皮都懒得抬。
“你说的是天阶下品,天阶中品两万起,天阶上品三万起。”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余相皖觉得自己负债太多,略微开始了挣扎。
“长老,可以退吗?”
管事长老睨了余相皖一眼,“出了四层门概不退换。人都跟你走了,你还想抛弃人家。”说着看了看余相皖最后选的那本万物生。
余相皖感受着怀中万物生的不安,默默无言的伸手抚了抚它。
两人正要下楼时,管事长老又对着余相皖道,
“对了,你玉牌上显示的你欠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积分,并不是你只欠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而是玉牌的极限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此事我会上报宗门改进。”
余相皖:“……”
“那我实际是欠多少?”
“十二万八千九百九十九。”
管事长老说着突然好像良心发现。
“算了,给你抹个零吧,十二万八千九百九十。”
余相皖:“……”
他已经很久没有一天之内无语那么多次了。
这零头还不如不……
算了,还是抹吧,聊胜于无。
“那……你还去灵剑阁吗?”叶枕安问道。
“去吧,反正都欠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多欠点。”
虱子多了不怕痒,烦恼多了不怕愁啊。
“也不知道我们欠了这么多,灵剑阁的管事长老愿不愿意给批……”
叶枕安沉默了,他也不知道。
没想到出来一趟,两人便负债累累了。
两人将身份玉牌交给灵剑阁管事长老时,管事长老诧异的看了他们两个好几眼。
最后还是放他们进去了。
毕竟弟子玉牌欠这么多积分早就惊动宗主了。
宗主刚与他传讯,若是他俩来选剑,不必拦着,照常扣分就成。
余相皖与叶枕安相继进入灵剑阁。
其实也就是一个看不到尽头,弯弯曲曲的廊拦着的一个特殊洞府,里面的剑形形色色,全都插在地上。
两人是分开走的,期间有好几把剑上来围着余相皖打转,余相皖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便离开了。
再遇到叶枕安时,他手中已经拿了一把冰蓝色的长剑,剑身略微闪耀着红纹,炙热与冷冽分庭抗礼,却又极其和谐。
是一把很好看的剑,与叶枕安倒是相配。
叶枕安回去了,余相皖继续往前走,突然,一把通体莹白的长剑闯入他的眼帘。
上面缠绕着若有似无的淡绿色。
让余相皖莫名的觉得很配他,或许说,是很配他的灵根。
这剑并未萦绕着他打转,仍旧安安静静的插在乱石地中。
余相皖走过去,停在那剑前方,手上使力用力的往上拔!!
良久,那剑纹丝不动……
余相皖:……拔不动。
又拔了一炷香时间,余相皖满头大汗,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又坚持了一炷香。
余相皖气喘吁吁,勉强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吃了一颗回灵丹。
待灵力恢复,从眉间逼出一滴心头血,强行认主!
这破剑!
若让他认主成功,以后便叫他破剑!!!
余相皖双手飞快结印,打在剑身上。
强行认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稍不注意便会剑毁人亡。
不过余相皖看这把剑的模样,实在不太像能噬主成功的,顶多让他重伤。
余相皖将印契打在莹绿色的剑身上,加大灵力输出。
那剑发出一阵阵嗡鸣声,仿佛在控诉着余相皖的霸道独裁,片刻后,终于放弃挣扎,认命般插在地上被余相皖契约,活像一个刚刚被糟蹋完的弃妇。
余相皖并无任何同理之心,声音清冷道。
“滚过来!”
那把长剑颤颤巍巍的摇晃着走向余相皖。
余相皖拿着破剑,走出灵剑阁。
看着身份玉牌又多出来的四万债务。
心中讶然,没想到这破剑还挺贵。
门口的管事长老见余相皖划完积分,问道。
“剑取何名?需得登记造册。”
余相皖正欲开口,突然,破剑颤颤巍巍的飞起来讨好的蹭了蹭他。
余相皖:“……”这剑真没骨气!
余相皖心软了。
他真是心软的神。
“破茧。”
破剑,取谐音,其实也差不多。
管事长老闻言点了点头。
余相皖和叶枕安回域剑峰的路上,本来他是想叫小鹤下来接他,直接将自己的灵力气息传给小鹤,他们便知道是他要回家来接他。
但是叶枕安以拉着试新剑为由,于是余相皖又上了叶枕安的贼剑。
一路顺风顺水,别说这新剑就是好啊,稳当得很。
“师兄此剑何名?”
刚刚他登记了就先走一步,结果叶枕安不知道发什么呆,居然还在管事长老旁边。
“化蝶。”
“……还挺巧。”
叶枕安淡笑不语,其实他一开始并未取名,是等余相皖取了以后他才取的。
不过余相皖误会 是他先取的就误会吧。
两人回到域剑峰,余相皖开始学习御剑飞行之术。
还是自己飞行方便。
而且他筑基以后,便可回家看阿娘了。
余皎月是与余相皖先后筑基的,当时宗主让他到域剑峰渡的雷劫。
毕竟余相皖渡雷劫时天生异象,而余皎月的风灵体又不宜暴露。
阵法峰人多眼杂,于是便选择了人口简单的域剑峰。
她渡劫成功之后,听闻天空突然刮起狂风骤雨,当时就连比武台旁边的云雾都被吹散了许多,就连旁边上次因余相皖渡劫完成后受木灵气影响疯长的那些草木都被摧残得死的死,断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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