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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果然是愚人,给姐整笑了

        再说他现在用的被子也算顶好的,被子是杂色的兔毛拼缝的,保暖效果很好。

        底下的褥子是旧被子做的,一床被子拆分成两份,做了两床褥子。

        褥子做的还是大尺寸,单层薄了些,折叠着用,也方便有时候换洗。

        等小石头跑累睡着了。

        洛云宜关上院门。

        把两人的兔毛衣裳拿出来,又从仓库里放出来一大桶雪,倒在盆子里,开始干洗。

        用雪搓洗两遍,挂起来拿刷子把兔毛梳顺。

        当时做衣服的时候就考虑了清洗的问题。

        里层的布料和兔皮可以拆开,分开洗。

        去年那场大雪,洛云宜趁机收集了不少雪。

        可以拿来洗皮草,也可以夏天留着做冰碗,洛云宜有作弊工具,不用起来多可惜。

        这时候天气都暖和起来了,连高山上的雪都化完了,家里的雪,只能背着人自己用一用。

        好不容易洗完了衣裳。

        洛云宜敲敲胳膊,果然,由奢入俭难,自从李氏来了家,她好久都没洗过这么多衣裳了。

        这会儿也不想再做什么,喝了杯茶,才关上门休息。

        一觉睡醒,精神恢复不少。

        洛云宜拿了一块牛肉出来,准备做牛肉干。

        一个冬天过去,她买的那些牛肉消耗的不多。

        家里吃饭的主力军就她一个,偶尔吃一顿,剩下的牛肉自然不少。

        牛肉干也有,风干的原味牛肉干,一小条都能嚼很久。

        不过洛云宜吃着一般,又不缺牛肉,就想自己动手做点自己心仪的口味。

        这一块牛肉大概四斤重。

        做牛肉干,要选筋少,纹路明显的牛肉。

        顺着牛肉的纹路切成长条,做出来的牛肉干才有手撕的感觉。

        整颗的花椒不容易沾连,所以花椒碾碎,不用磨的太细,因为太细的花椒面,做出来味道容易发苦。

        准备好孜然。

        孜然和茴香长的很像,但是味道不同,注意分辨。

        牛肉里加盐,糖,碾碎的花椒,辣椒面,孜然,白酒,葱,姜丝,胡椒粉。

        戴上手套把调料揉进肉里,让牛肉入味。

        腌制一两天,趁着天气好,挂在太阳能直接晒到的地方,晒两三天,晒干。

        上锅蒸半个小时,再晾晒一天,吹干表面水分。

        没事的时候拿一条撕着吃,并不十分干,嚼着也没有很费牙齿,洛云宜一下就爱上了。

        这么正宗的牛肉干,在后世价格可不便宜。

        以前舍不得,没想到换了个世界,倒是可以当零食吃了。

        给自己做了零食,这牛肉干小石头是吃不成的。

        总不能自己吃零食,让小孩眼巴巴地在一旁看着。

        洛云宜就选了些柰果(苹果),山楂、红枣去核,切成小块,一起熬煮,煮至软烂。

        用勺子或者擀面杖,把里面的食材全部碾碎,越细腻越好。

        然后加糖,小火慢慢炒干水分,勺子上挂浆不易掉落的程度,就可以离火。

        倒在油纸上,刮平铺开,不要太厚,自然放凉后,果丹皮就做好了。

        从油纸上取下,切成片,方便拿取食用,多余的当然是放进仓库里保鲜。

        果丹皮有一点韧劲,山楂助消化,一块也能消磨好多时间,偶尔给孩子吃一些,洛云宜带娃都轻松了。

        给汤圆和跳跳也送了一点过去。

        这会儿树上没有山楂,外面却还有货郎在卖糖葫芦,所以洛云宜说做了果丹皮,舒宴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母子两相对坐着喝茶,有人上门了。

        对方穿着一身青色的学子袍,看到洛云宜也在,拱手行了个晚辈礼。

        来者是舒宴犹以前的同窗。

        洛云宜以为他们有事要商量,主动说要去看看孩子。

        被来人不好意思地拦住了。

        “伯母,子谦无状,不过今日过来,确因私事,愚百思不得解,故而想请教伯母,万望伯母指点一二。”

        樊学文本是想找舒宴犹说说烦心事,这会儿看到洛云宜,也是真心求教。

        子谦是他的字,洛云宜对他有一点印象。

        “不一定能给你多少启示,你先说问题。”人家真心实意,洛云宜也不好不理会。

        三人又重新落座。

        樊学文拱手:“伯母知道,我只比隽成(舒宴犹的字)小一岁,因为家中长辈过世,成亲的晚。”

        洛云宜点头,这个她知道,樊学文成亲的时候,那会儿原主管家,舒宴犹还从她这里拿了钱去写礼。

        “年初我夫人诊出身孕,愚喜不自胜。”樊学文说话文绉绉的,洛云宜努力耐心地听。

        听到他妻子有孕,便说了声恭喜。

        樊学文继续说:“家中清贫,买不起胭脂水粉,席间有酒,我便邀夫人同饮,却叫夫人骂了一通,愚确实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伯母可为愚解惑?”

        洛云宜听的想翻白眼,顾忌对方是舒宴犹的同窗,忍的艰难。

        “我只问你,你买酒,花了多少钱?”

        洛云宜努力深呼吸,不气不气,为一个蠢货生气,不值得。

        樊学文实话实说:“酒二斤,百八十文。”

        百八十文,这里可不是说几十文,是一百八十文的意思。

        “我再问你,胭脂多少钱?”

        洛云宜自己不用脂粉,但原身是用过的,也大概知道价格。

        樊学文有些不确定,这妇人的东西,他一向是不过问的。

        所以回答的也有些迟疑:“百十文?”

        “店铺里的脂粉,便宜的几十文,贵的几两银子一盒,你有钱买酒,你夫人却舍不得买一盒胭脂,你不知为何?”

        “再则,妇人身怀有孕,酒水伤身,如何饮酒?”

        这等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的人,他夫人只骂了他,没打他,都算对方有气量。

        外面响起孩子的哭声,洛云宜借故离开,懒得再多说一句。

        樊学文看着洛云宜脚步匆匆地离开,被洛云宜的两个反问弄的哑口无言。

        舒宴犹这一年没再去书院,去年事多,也请了几次假,倒不知樊学文婚后和妻子相处竟然是这样的。

        大家在书院里,也极少谈论家里,这会儿洛云宜两个反问砸下来,樊学文沉默,舒宴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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