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是我的问题……”
男主大大怎么会有错呢?!
他还当什么事呢,明明是他自己认错了人,和白稷初有什么关系?
沈闻卿顿时松了一口气,白稷初见状有些疑惑,又随口问了一句。
“你……好像不大喜欢黎王?为什么?”
沈闻卿脸上的笑容一僵。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当初他到底为什么要嘴贱?
“也……没有……就是你也知道的吧,我之前落水磕到了头,一不小心忘了你就是黎王这件事情……后面我和你说的关于黎王的……都是一时兴起胡说八道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早点忘了吧……”
沈闻卿说了一连串,但白稷初似乎只注意到了“磕到了头”这几个字上。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沈闻卿的头,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落水后有找医师来看过吗?”
虽然不明白白稷初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关注点和脑回路,但他还是赶紧解释了一句。
“啊……我没事了……就之前记性不大好,现在已经好了……”
“嗯,没事就好。”
见白稷初似乎并不大在意他之前说他坏话的事情,沈闻卿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误会也都说开了,这件事情也该过去了。
虽然沈闻卿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白稷初就是男主这件事情。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误会解除,白稷初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表情。
沈闻卿转头往周围望了一圈,见事情也解决了,就该找借口溜了。
毕竟现在他俩相处确实还是有点尴尬的。
这马甲刚掉,他需要一段冷静时期,来消化白稷初是男主这件事情。
“那个……”
理由都想好了,但沈闻卿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见白稷初突然拿出了什么递给他。
沈闻卿垂眸看了一眼,似乎是个剑穗。
“回礼。”
白稷初解释了一句,沈闻卿顿时更疑惑了。
送回礼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为什么要送剑穗呢?
他也没有剑啊,难道他还得为了这个剑穗特意去造把剑?
上次好像说要造剑的是宋羽随吧,又不是他,白稷初这是边吃饭边听他们说话听岔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沈闻卿还是很快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这剑穗一看就不怎么普通,像白稷初这样看起来就不会选礼物的人,应该也挑了许久吧。
毕竟是别人花心思给他准备的礼物,就算没什么实用性,但收到了还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的。
而且这个剑穗看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沈闻卿接过剑穗,就拿在手上看了许久,眸子里无意识的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见沈闻卿似乎还挺开心的,白稷初也不自觉的心情跟着好了起来。
等沈闻卿好好的欣赏完了这个礼物抬起头时,白稷初下意识的转头别开了目光,随后又像是没话找话般的突然问了一句。
“之前就想问了,你院子里的那个……衣冠冢是给谁立的?”
“嗯?什么衣冠冢?”沈闻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随后才猛地想起来,白稷初说的是他之前在院子里给原主立的衣冠冢,为了以防万一上面没写字,白稷初看见了好奇也是正常的。
只是,什么叫做“之前就想问了”?难道他俩第一次在宁云寺见面的时候,白稷初就已经看见那个衣冠冢了?
那他能憋到现在才问确实还是有点东西的。
“啊……那个啊……”
反应过来后,沈闻卿顿时又有点犯难了。
他也没想到白稷初会突然提起这个,一时间完全没想好应该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比较好。
白稷初见他开始支支吾吾,顿时有些疑惑的偏头看他。
沈闻卿没办法,只能顶着对方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始胡说八道。
“就……我一个朋友,你不认识……”
白稷初闻言顿时就微微皱了皱眉。
“你有朋友去世了?”
“也不是……”
果然一个谎话需要更多的谎话来圆。
沈闻卿大脑飞速运转,很是勉强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理由。
“他就是……不知道去哪里了,突然就没联系找不到人了,所以就……哈哈,你懂我意思的吧?”
沈闻卿天塌下来有嘴顶着,但说完还是被自己临时瞎编的理由整得有些尴尬,只能干笑着看着白稷初,希望他别再刨根问底了。
“嗯……”
白稷初闻言顿了一下,还真就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了,似乎是真相信了他这个奇奇怪怪的理由。
毕竟沈闻卿这个人吧,确实什么奇奇怪怪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就算是在不确定朋友死没死的情况下,一律按死了算,先把衣冠冢立了再说也勉强说得过去。
见白稷初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沈闻卿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马不停蹄的就准备开溜,生怕白稷初再闲着没事干硬找话题,最后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个,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哈,你……自便……”
说完也不等白稷初有反应,转头就跑。
白稷初转头看着沈闻卿匆匆忙忙的背影,到底还是没再追上去。
毕竟现在人也找到了,误会也差不多解除了,他也是不应该再一直跟着他了。
……
……
沈闻卿原本跑宁云寺来就是为了躲白稷初,好暂时不面对他的。
结果在这里住了没一天,白稷初就自己跑来了,他的逃跑计划刚刚起步就突然夭折。
沈闻卿在无奈叹气的同时,脑海里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一句话。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果然,人只要肯吃苦,就会一直吃苦,人只要一倒霉,就会一直倒霉。
沈闻卿对此无可奈何,只能在看见白稷初大有一种他不回去,他就也要一直住这里的架势时,麻溜的把自己打包回宁北侯府了。
他和白稷初要是都住宁云寺,那就可能真的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但白稷初总不能天天往宁北候府跑吧?
所以,还是他自己的狗窝最安全……
见说要在宁云寺小住的沈闻卿这没几天又突然回来了,宋羽随和纪雪烟都有些惊讶。
沈闻卿也懒得找理由糊弄了,顿时又是一通胡说八道。
“佛祖说我上辈子也没造太多孽,不需要忏悔,所以就让我回来了。”
“啊……哦……”
宋羽随和纪雪烟闻言都是同款的懵逼表情,但沉默了思索了半天,等终于反应过来事情的真相可能和白稷初有关后,沈闻卿早就已经溜走了。
于是两人四目相对两两相望,还是选择闭嘴。
毕竟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嘛……
……
沈闻卿回自己的院子后,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长木盒。
他顿时有些疑惑,慢悠悠的走过去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入眼的是一把打造精致的剑,看起来应该很贵重。
沈闻卿不记得自己有让人去打造过剑,如果是宋羽随打造的话,应该也不会放在他房间才对。
况且看这剑的样式,也不是宋羽随那审美能造出来的。
沈闻卿站在桌边,想了一圈的人,思索会是谁打造的剑放他房间里了。
还没有想出来,李嬷嬷从屋外路过,看见沈闻卿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少爷,您回来啦。”
“嗯。”
沈闻卿回过神,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抬手指着桌上的盒子,随口问了一句。
“李嬷嬷,这个是哪里来的?怎么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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