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后我刚准备转身回去,她突然跑出来就往水里跳,还想拖我一起下水,我一时间没防备,才会被她划伤手……”
就像潘丰明说的,潘盈湘只是一介弱女子,就算有再多的坏心思,动起手来也是绝对打不过会武功的白稷初的。
这伤纯属是意外。
但白稷初说完还是不放心的又补充了一句。
“不会再有下次了。”
沈闻卿闻言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才低声嗯了一声。
“以后小心一点,凡事就算会武功也不可大意。”
白稷初乖巧点头,“好。”
……
……
宫宴再过不了多久就该结束了。
沈闻卿还要跟着丞相和宋羽随一起回去,所以上完药后,两人就又回了大殿。
沈闻卿和白稷初的位置隔得有些远,两人在大殿门口分开。
宋羽随第一时间来询问了一下情况,不出所料的被沈闻卿三言两语的给敷衍了过去。
丞相倒是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见沈闻卿没什么事就放下了心。
应付完这边的事情后,沈闻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发呆打发时间,等着宫宴结束。
随意抬眸往白稷初那边望去时,就见白稷初正转头在认真的听白挽绾说话,似乎也是在应付其他人的询问。
沈闻卿见状很快收回了目光,垂下眸继续走他的神。
后面倒是还算清静,没人再整幺蛾子,宋羽随也很自觉的没有来打扰。
宫宴最后的流程依旧很无聊,沈闻卿没什么兴趣去认真的听其他人都说了些什么。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面前桌上的酒水和饭菜,可能是因为都不是他喜欢吃的,看着也没什么食欲,所以他现在依然不怎么觉得饿。
沈闻卿就这样在脑海里慢慢的回忆着刚才在池塘边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低垂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有些疑惑的抬眸,就见竟然是白川何走到了他跟前,手里还端了两杯酒,此时正笑盈盈的垂眸看他。
见他抬眸看过来,白川何自然的将其中一杯酒递过来,态度诚恳的说道。
“世子殿下,方才情况特殊,说话有些得罪了,本王敬你一杯算是赔罪,可否给个面子?”
沈闻卿:“……”这剧情他熟啊……
沈闻卿闻言默默的垂眸看了一眼递到跟前的那杯酒,犹豫着没敢接。
虽然他知道这种情况下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在宫宴上明目张胆的害人,但他总觉得这酒里有毒。
就算没毒也铁定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要是真喝了那还得了?
而且刚才白川何得罪的是白稷初吧?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俩话都没说几句。
倒是白川何和白稷初用眼神都要刀死对方了,话里话外明枪暗箭哗哗的飞,现在白川何转头来给他敬酒赔罪?玩呢?
莫不是这反派脑子也有什么大病?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闻卿想到这里,愈发的觉得白川何脸上的笑容有些笑里藏刀了。
旁边的宋羽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瞪着眼睛往这边看。
似乎是疑惑自家表哥是怎么和白川何认识上了的,毕竟临王常年在封地很少回来,他都没怎么见过面。
见沈闻卿一直犹豫着没接酒杯,白川何又笑着催促了一句。
“世子殿下可是不愿意给本王这个面子?还是说……”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酒杯,表情意味深长,“世子殿下是怕我在酒里下毒?”
沈闻卿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酒里下没下毒你自己不知道?
“呵……临王殿下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躲是肯定躲不过的,沈闻卿直接迎难而上,脸上也带上了假笑。
他边抬手假装去接酒杯,边慢悠悠的开了口。
“虽说方才的事情确实做的有些不妥,但到底是与我无关的,何来得罪一说,就算是真得罪了,临王殿下怕是也找错了赔罪的人……”
沈闻卿说得委婉,但意思表达得还是很明显的。
白川何陷害的是白稷初,得罪的也是白稷初,赔罪找白稷初啊,找他做什么?!
白川何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维持不住。
而沈闻卿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说完伸出去的手指尖刚碰到酒杯,就又缩了回来,笑道。
“所以这赔罪酒,我倒是真不敢接了,不如临王殿下还是高抬贵手,莫要再为难我了?”
见沈闻卿把他当猴一样耍,白川何顿时脸都黑了,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勉强了起来。
沈闻卿见状非常的满意,但想到白川何好歹是临王不能得罪狠了,于是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意,一脸真诚的看着眼前的人。
旁边的宋羽随不知道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是听不大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的。
但看见自家表哥连临王都敢拒绝,顿时在心里给他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
但转念一想,好像自家表哥连黎王殿下都敢怼,怼一下临王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白川何不是蠢笨的人,自然是知道沈闻卿是什么意思的。
但是他也不可能蠢到真的被沈闻卿三言两语激怒,这毕竟还是在宫宴上,就算是装也得装到最后。
白何川好不容易调整好了情绪,继续笑着看向沈闻卿,锲而不舍道。
“世子殿下说笑了,得罪了的人本王自会去赔罪,世子殿下这里自然也不能落下了,不过是一杯酒而已,何来为难一说?”
“好吧……”
本来以为沈闻卿还会再推辞一番,但没想到他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还真就站起身麻溜的把酒杯拿了过来。
这下是把白川何都给整不会了。
沈闻卿倒是依旧笑得一脸的和善,看起来像是真相信了对方的鬼话。
但只有沈闻卿自己清楚,他不想干的事情,有的是办法让自己干不成。
没有意外那就创造意外。
毕竟白川何都这么执着了,要是再和他理论,还不知道要掰扯上多久呢。
他可不想和他再多废话了,简直浪费口水!
沈闻卿轻轻的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酒杯,看样子还真是要喝。
虽然他并不咋地会喝酒。
“既然临王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白川何先来碰瓷的,那就别怪他出其不意反碰瓷了。
毕竟白暮凌都顾虑到宁北候世子自幼体弱身子不好没让他喝酒,这白川何也确实是big胆了。
他就不怕他真喝出个什么意外,让宁北侯府绝后吗?
白川何见状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只是沈闻卿刚装模作样的把酒杯送到嘴边,手腕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沈闻卿下意识的抬眸,就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白稷初,此时正脸色不大好的看着他。
并不完善的计划被临时打断,沈闻卿反应了一秒,手中的酒杯就按照原计划脱了手。
白川何给的酒他可不敢喝,就算是要坑对方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现下这酒杯倒是掉的更合理了。
酒水洒了一地,酒杯嗑到桌角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周围坐的近的人都下意识的转头看来,又在看见是这三人在搞事情,场面宛若修罗场时,默默的收回了目光当没看见。
白稷初显然也是不大相信白川何这突然的举动是没有夹带其他小心思的,见沈闻卿没喝酒,脸上的神色这才微微松动了。
“你身子不好,别喝酒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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