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不远处正好是一片茂密的花丛,里面的植物长得密密麻麻的,不少的还带刺,玉佩掉到了中央地带,想要找回来显然并不容易。
荣梓横和小厮顿时又被这操作给整不会了,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沈闻卿,你做什么?你居然敢扔我的传家宝!”
沈闻卿不理他,也抱着手臂一脸的老神在在。
“传家宝?什么传家宝啊?谁看见了吗?”
沈闻卿就是一整个装疯卖傻,说着还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于鸣,后者一脸面无表情,很是配合的摇了摇头,居然都没有笑场。
沈闻卿满意的点头,又转头看向了眼前的两人。
“你说我偷了你的东西,又说我扔你的传家宝,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可别乱说话啊,敢污蔑本世子,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现在沈闻卿已经将皮笑肉不笑练得炉火纯青了,此时气势和脑回路都在线。
对面的荣梓横顿时都被他这一顿操作把cpu都给干烧了。
“不是,在场这么多人呢,你以为这样说就能了事吗?”
“这么多人?”见荣梓横气的都开始说胡话了,沈闻卿依旧一脸笑意,思路清晰。
“你说的是我这边的还是你那边的?”
“我……”荣梓横反应过来一时语塞。
但沈闻卿并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去仔细思索,又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你也看见了,刚才我家侍卫说没看见,所以你说的是你家的小厮啰?”
荣梓横闻言刚下意识的准备点头,就又听见沈闻卿继续道。
“他是你那边的人,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觉得,他的话有可信度吗?”
这下荣梓横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刚才他完全就是被沈闻卿牵着鼻子走,被他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
反应过来后,荣梓横顿时更加的生气了。
可是又偏偏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一时间无力得很,只能被自己气死。
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沈闻卿看着眼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荣梓横,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
想着事情也该结束了,沈闻卿退到了于鸣旁边,准备喊他一起走。
旁边的荣梓横显然是不甘心的,看那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憋坏水,还是先撤比较好。
今天他可不太想给自己找麻烦。
只是他刚靠近了于鸣准备说话,不远处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世子殿下。”
白稷初姗姗来迟,沈闻卿脚步一顿,到嘴边的话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只是他刚准备在心里吐槽白稷初来的不是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幕脑子里就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白稷初是男主诶,既然现在男主都出来了,眼前又还有没有完全解决的矛盾。
主角(白稷初),炮灰(荣梓横和小厮),围观群众(沈闻卿和于鸣),都到齐了。
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明,这就是那个要走的剧情?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闻卿顿时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不是,就这?都这么草率的吗?
而且他也不记得原文里有这么个剧情啊。
是他记错了吗?还是他年纪大了健忘,直接就把这段剧情给忘了?
不能吧?
沈闻卿转头看着白稷初想得一脸的认真。
就他思考的这么一会儿,白稷初已经走到了他跟前,直接就忽略了旁边的荣梓横。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找了你好久。”
沈闻卿抬眸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就让人觉得他似乎是有点无语。
不过沈闻卿现在确实是有点心累的,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回道。
“就……随便晃悠,就走到这里来了。”
他也没走多远啊,甚至为了方便白稷初找他,走的都还是不怎么偏僻的路。
这白稷初都能找这么久?难道他也是个路痴,根本就对后院这块区域不怎么熟悉?
沈闻卿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此时并不是该纠结这些的时候,重点还是眼前这莫名其妙的剧情才对。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剧情为什么会突然偏到了他身上,但不得不说,好奇心害死猫,他很后悔。
早知道就还是好好待在宁北侯府了,无聊了可以做很多事情,为什么他偏偏要来这里给自己找麻烦。
男主走不走剧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原剧情变了就变了呗,反正原主这个时候早死了,原剧情再怎么变,也应该是和他没什么关系的。
他这一天天的,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是个坏习惯,得改改才行。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就只能先坦然面对了。
白稷初闻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轻轻点了点头。
“嗯,下次随便晃悠记得带上我。”
见白稷初说这话说得如此的自然,沈闻卿有一瞬间的怀疑人生。
但此时显然不是多说这些的时候,于是他只能犹豫着点了点头。
“……行。”
白稷初这下才满意了。
而旁边本来被沈闻卿堵得哑口无言,眼看着计划就要落空的荣梓横,在看见白稷初独自一人前来时,脸上顿时又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边白稷初和沈闻卿三言两语的说完了话,两人说的简略,说话时声音也放得轻。
那边荣梓横没听太清楚,直接就忽略了两人的对话,赶紧上前一步就要朝白稷初告状。
白稷初是黎王,此时由他来定夺,沈闻卿就算再巧舌如簧都没有用!
“黎王殿下。”
荣梓横压抑住内心的窃喜,先是弯腰朝白稷初弯腰行了礼,这才开口道。
“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沈闻卿先是偷了我家传的玉佩,又将它扔进花丛中耍赖不愿意承认,此举当真是无耻得很,我荣府自认是不敢招惹宁北侯府的,便只能请您主持公道了。”
荣梓横演得还挺认真,乍一看还就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就他这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了。
沈闻卿闻言顿时就急眼了,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是干。
“欸你……”
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学会告状倒打一耙了?
今天不凑得这人满地找牙,他都对不起自己和于鸣。
白稷初根本没有理会荣梓横,直接一把拉住了气呼呼准备往前冲的沈闻卿。
开口第一句居然是。
“有人欺负你了?”
乍一听声音还有点温柔。
沈闻卿闻言往前冲的动作顿时就是一顿,一脸疑惑的转头看向旁边的白稷初,随后想了一下,犹豫着开口。
“这个……不好说……”这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那边告完状的荣梓横见白稷初是这样的反应,顿时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抬眸表情空白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而听见沈闻卿这样说,白稷初瞬间就明白了大致的意思。
于是微微沉了脸色,边下意识的将沈闻卿拉到了自己身后挡住,边转头看向不远处正愣神的荣梓横,沉声问。
“你所说的传家宝是何物?”
荣梓横还是有些怕白稷初的,见他似乎是有些生气了,闻言便赶紧回了神,回道。
“玉佩。”
而被突然拉到身后还在懵逼的沈闻卿闻言又下意识的偏头在白稷初耳边补充了一句。
“一块很普通的玉佩!”
白稷初拉着他手腕的手还没有松开,见状微微偏头,轻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随后这才又转回头看向眼前的荣梓横。
“玉佩?传家宝?你以为本王会信吗?堂堂户部侍郎府,会用一块普通的玉佩当传家宝?如此稀奇的事情,本王改日倒是要寻户部侍郎来好好询问一番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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