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李嬷嬷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
“少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啊……”沈闻卿见状只好又问了一遍,“李嬷嬷,我有没有什么小字或者小名啊?我不大记得了。”
“这个啊……”李嬷嬷闻言笑了笑,看起来很是开心的说道。
“卿卿啊,您小时候侯爷和夫人都是这样叫您的,如今您长大了,侯爷不在府中,下人们自然是不敢乱叫的。”
“啊……”
沈闻卿闻言瞬间石化了,僵硬的转头看了一眼装死的于鸣。
虽然这小名是挺符合他的名字的,但是……
还不如没有……
“哦……我想起来了……”
沈闻卿转回头看向李嬷嬷,勉强的笑了笑。
“好了,没事了,您先去忙吧。”
“诶,好。”
李嬷嬷微微弯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沈闻卿愣原地冷静了一会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准备回自己的院子静静。
只是走了两步后又想起来了什么,转头看着于鸣低声提醒了一句。
“忘了这个小名。”
“是。”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于鸣看起来依旧十分的淡定。
沈闻卿见状又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往回走。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沈闻卿没精打采的推开了房门。
当看见屋子里桌子上的盒子时,沈闻卿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走得急忘了什么。
他今天早上起来突然想起回京城前欠白稷初的钱还没有还,本来是打算今天自己亲自去还,然后顺便看望一下他的。
现在这么个情况吧,这钱好像还不还都不怎么重要了。
宁北候府不缺钱,但是黎王府好像更不缺钱,况且他还有国师这个副业。
难怪他一路上都主动付钱拦都拦不住呢,合着他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现在沈闻卿是终于知道白稷初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有钱了,可能是因为他爹比较努力吧……
沈闻卿慢悠悠的在桌边坐下来,无意识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白稷初怎么会是男主黎王呢?
如果他真的只是国师就好了……
……
……
白稷初在无意间爆马甲后,沈闻卿那叫一个坐立不安。
虽然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关系也好了不少。
但作为炮灰男配的沈闻卿,依旧下意识的不想和男主有过多的接触。
况且之前他还当着白稷初的面说过男主的坏话,现在突然发现他俩是同一个人,想想都尴尬。
现在让他面对白稷初,还不如让他去死。
现在这么个情况,理智告诉沈闻卿现在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怎么样,于是他果断的把理智丢了,当天就收拾东西跑宁云寺去了。
甚至因为走得急,理由都是临时瞎编的。
沈闻卿想一出是一出,并且坚持一个人去,纪雪烟和于鸣都很疑惑。
但禁不住沈闻卿跑得快,他俩硬是没找到机会问个清楚。
就连后面宋羽随跑来找纪雪烟玩,发现自家表哥不见了,问都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一时间三脸懵逼。
不理解,但在努力尊重接受……
……
……
————
白稷初这两天确实挺忙的,离开京城这么久,虽然这边有洵岐盯着,但很多事情还是得他亲自处理。
等终于忙完了最后的事情,白稷初急着出宫,便打算把东西给白暮凌送去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白暮凌一天天的处理公务也挺忙的,见白稷初似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于是也没再拉着他寒暄。
只是白稷初走之前,他开口随意的提醒了一句。
“赏赐的圣旨和东西今早都已经派人送去黎王府了,皇叔出宫后记得去看看。”
“多谢皇上。”
白稷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黎王府中自会有人把圣旨和赏赐收好,并不需要他操心。
一刻不停留的出宫后,白稷初既没回黎王府,也没有去宁北候府,而是去了一趟宁玉楼。
此时这里已经早早的有人在等候了,白稷初进包厢时,坐在茶案边的女子便起身行了礼。
“大人。”
那女子一身黑红色长裙,行礼时微微垂眸看着地面,看起来很是恭敬。
白稷初轻点了一下头,淡淡的开口道。
“东西呢?”
“在这里。”
女子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抬手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长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把长剑。
“这是按照您的要求,请最好的工匠打造的,请大人过目。”
白稷初抬眸看过去,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盒子里的剑看起来打造得很精致,银白色的剑柄和剑鞘上雕刻着繁琐复杂的纹路,加上面积并不算多的金色花纹,显得简约素雅,又看起来并不算很普通。
按照白稷初的要求,剑身打造得很轻薄,对于武功不高的人来说,很适合用来平时练武,不容易失误伤到自己。
这是他特意给沈闻卿准备的礼物,算是上次那个挂坠的回礼。
白稷初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轻轻点了下头,语气平静的说道。
“嗯,明日直接派人送去宁北候府,切记不可有闪失。”
“是。”
……
办完了事情,白稷初很快离开了宁玉楼。
想到出宫之前白暮凌说的话,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准备先去一趟黎王府。
圣旨和赏赐的东西都是早上送来的,此时已经被下人安排着放置好了。
见他回来,管家还尽职尽责的上来给他汇报这件事情。
“殿下,今早送来的东西都已经让人放置到库房了,圣旨在您的书房里,您看要不要拿过来给您过目?”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欸,好。”
圣旨几乎都是一个样,既然知道里面大概的内容,那自然是没什么必要再去仔细看一遍的。
白稷初自然也对此并不感兴趣。
他很少回黎王府来,为数不多回来的时候也几乎都待在书房里处理事情。
许是管家怕他要亲自看送来的圣旨方便拿取,所以圣旨此时放在书房很显眼的位置,几乎是一打开门就能看见。
白稷初进书房时,也不出所料的看见了。
他也没在意,抬脚径直往书案边走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他似乎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白稷初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圣旨,随后思索了一下,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他难得的打开圣旨准备仔细看里面的内容,然后果然发现通篇的称呼都是黎王,而不是国师。
这段时间太忙,他都忘了自己是以黎王的身份被安排去赈灾的,那圣旨里自然写的也就是黎王。
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一点后,白稷初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圣旨也送去了宁北候府,就算内容不会完全一样,但只要是提到他,必定写的也是黎王。
如果沈闻卿发现他就是黎王,那……
白稷初有点不敢想象,只能在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万一沈闻卿的圣旨里并没有提到他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白稷初还是把手里的圣旨丢回了原处,转身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去。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去确认一下。
本来他还准备等明日再去宁北候府拜访的,看来现在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看见白稷初刚回来就匆匆忙忙的又出府了,管家远远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转头又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白稷初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宁北候府,但不出所料的并没有见到沈闻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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