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也是累坏了,今天山上的事还真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让她的心就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她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就起了床。
等做好了饭,与婆婆吃了饭,干脆又把婆婆搬到了院子里,边做针线活边与婆婆聊天。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王大娘,忙问自家婆婆关于王大娘的事。
“娘,王大娘还会上山打猎呢?到底怎么回事。”
裴母一听就笑了,“她呀,可了不得。”
原来王大娘是本村姑娘,家里世代都是猎户,后母亲早亡,父亲没法子就背着她一起上了山,因此她从小在山上长大,也习的几分打猎的本事。
可到了说亲的年龄,由于性子彪悍,加上在山上长大,谁家婆婆也不愿意要这么一个儿媳,因此婚事不是很顺利。
后来王大叔从外地逃荒而来,孑然一身,索性就娶了王大娘。
王大娘的父亲没儿子,就将一身本事尽数传给了王大叔。
后来裴家也来到桃源村,加上裴家也是猎户就与王家做了邻居,两家关系处的不错,常常互相照应。
这些年更是有了王家的帮衬,裴母才能撑过来。
听婆婆说完,林舒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今天裴晏清看到箭上的字,那么急切的要去救人。
难怪昨晚裴晏清说叫王大娘来陪着自己,原来他是知道王大娘的本事的,知道有她在自己和婆婆就不会有事。
可自己却……
一想到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时节的阳光很是舒适,和裴母沐浴着阳光,做着针线活很是惬意。
裴母以前也是个手巧的,看着林舒做针线,也有些跃跃欲试。
林舒没有阻止,她以前听外公跟病人说过,不要老是觉得自己是病人就啥活也不干,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裴母就是因为家里一连串变故忧伤太多,如果她能够放宽心,走出来,也许能够好起来。
她干脆拿出一块深色的布交给裴母,那是她准备给裴晏清做衣服的,现在交给裴母,正好给她打发时间,有自己盯着,也不会让她累着。
裴母久不拿针线,手有些抖,缝的也不是很好,心里有些沮丧,“娘,你这是久了不拿针线,没事的多做做就好了。”
慢慢的裴母好多了,看着缝制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林舒不让她太累,坐了一会就让她休息一下。
婆媳俩就这样说说笑笑的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裴晏清回了家,交给她一个钱袋子,她掂了掂分量还不少,打开看了看,有一个大的银锭子,还有一些散碎银子,一些铜板。
“总共卖了三十五两银子,我分给了王家一半,剩下的都在这里。”
裴晏清仔细看着她的神色,生怕她会生气。按理说,熊是他打死的,他还救了王大娘一命,就算是不分给王家,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他看不得王家如此窘迫,王大娘这次受了伤,得花不少银子。
况且裴母多年来深受王家照顾,这个恩他是要报的。
林舒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钱是他赚的,怎么分配自然都由他。
“对了王大娘怎么样了?”
裴晏清看她神色平静也是松了口气,他见过村里的妇人为了几文钱的银钱与人撕扯的,可自己却送出去十几两银子。
他回来的路上一直紧紧的绷着神经,还怕不好给她交代,结果她就这样轻松揭过去了。
可想到她说的“我们那里”,他也释然了,她终究不同于村里妇人。
裴母也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认真听他说,她们两人相处多年,感情也很不错,所以裴母也很担心王大娘。
裴晏清告诉她们,王大娘断了一根肋骨,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在医馆已经处理好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现在已经回了家,在家里休息。
两个女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裴晏清还说王大叔为了感谢他,非要请他们吃饭。
裴母一个劲的催着他们去,对林舒说邻里之间应该多走动。
其实林舒对王家也很有好感,也就不推辞,回房拿了一盒糕点就去了王家。
说是邻居但也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王家跟裴家一样都是住在山上,房子的布局也差不多。
一进门李氏就迎了出来,林舒忙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她,“嫂子,这些糕点,拿去给孩子尝尝,就当是甜甜嘴。”
李氏赶紧退了回去,她也已经知道裴晏清分了一半的银钱给自己家的事情。
“你说你们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咱们两家都是老邻居了,不讲究这些虚礼。”
林舒见此,知道王家都是厚道人,忙说道,“我这也是第一次上门,不好空手,下次我保证空手来,只是你们到时候可别嫌弃。”
裴晏清也跟着劝道,“嫂子,你们就收着吧!我媳妇也是喜欢你家孩子,想着带了给孩子尝尝。”
见裴晏清也这么说,李氏到底还是收下了。
李氏将她领到了王大娘房里,就自己去忙了。
王大娘一看到她,眼睛都亮了,连忙招呼她坐。
“老三家的,你来了,快坐!”
林舒看王大娘精神很好,也就放心了。
她有些奇怪王大娘为什么突然上山了,听婆婆说她已经很久没有打猎了。
“王大娘,你怎么突然上山了,我娘说你很多年都不上山了。”
说到这个王大娘有些沮丧,“这不是最近托人给山子说媳妇的事有眉目了吗?女方家里要求八两银子的彩礼,家里哪有那么多。我就想上山碰碰运气,这不碰上了熊瞎子。”
原来是遇到难事了,林舒想了想说道,“你还差多少?我们家有,你可以先拿去救救急。”
王大娘摇了摇头,“老三家的,我知道你们是个好的。可你们家也要用钱,光是你婆婆一年的药钱就要花不少。”
就连跟裴家走得近的王家都是这么认为的,难怪村里人才会说裴晏清是个穷鬼。
可她心里清楚,男人一点都不穷,甚至可以说是村里最富的人。
很快就可以吃饭了,王大娘一个劲的催她去吃饭。
猎户人家是不缺肉的,桌上摆着一大碗兔子肉,野鸡肉,还有一些野菜,蒸了一大锅馒头。
王大爷非要拉着裴晏清喝酒,王铁柱也陪着,还给林舒倒了一杯。
裴晏清看到她面前的那杯酒就觉得全身一紧,口干舌燥。
林舒不想喝,她知道这个身体没有喝过酒,酒量很差,怕会出丑。
那晚上她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好像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做了什么事,但第二天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的,她又有些困惑。
但是第二天她身上有些疼,尤其是两个手臂,而裴晏清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她知道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没有告诉自己罢了。
她拒绝了王大叔的好意,裴晏清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好像有些期待又有些失望。
王家人那天都是亲眼看着她醉的不省人事的,所以也没有劝她。
席间,王大叔问起今年狩猎的事情,裴晏清很老实的告诉他今年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再组织了。
王大叔与王铁柱连连点头,王大叔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老三啊,不瞒你说,大叔早就看这帮玩意不爽很久了,占便宜的时候那话说得比谁都好听,转个身就在背后说三道四。这样也好,你们本来就不欠他们的。”
看着天色有些晚了,两人就向王家辞行了。
皎洁的月光照的路上,如同白昼,裴晏清就这样一路牵着林舒的手走回了家,林舒中间还扯了几次,到底没有扯出来,也只好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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